這是一種賭博,一種對人性的賭博。
冷峻堅毅的外表,王者般的高貴氣質(zhì),不俗的身手,對任何眼前事和人都毫不在意的表情,唯獨看向王苗苗時顯露出充滿溺愛的眼神,這些充分證明“大舅哥”有著極強的自負心和保護欲。
想要征服一個女人的身體,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征服的她的zi宮,而想要征服“大舅哥”這樣的男人,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在他引以為傲的領(lǐng)域擊敗他。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以柔克剛,慢慢占領(lǐng)他的心,但那是別人的想法,唐億可不愿意和一個男人死磕,因外他不是背背山!
“大舅哥”身上漸漸出現(xiàn)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唐億知道這已經(jīng)是他最大的力氣,全身毛孔都必須配合呼吸才能滿足他對氣息的需求。
好了,見好就收,事情不能過了,兩個人心里都明白就行,這樣人還有一個特點,你如果讓他在他在乎的人面前丟了面子,他會想辦法找回來的,絕對是不死不休型。
唐億想好了,將力氣收回了一些用于自己的說話:“大哥好厲害,小弟甘拜下風(fēng),我們一起收力怎么樣?”
“大舅哥”只能配合的點了點頭,他也很想說兩句場面話,但不知為什么總是有種想吐血的沖動。
“一,二,三;”唐億數(shù)到第三個數(shù)時兩人同時收氣松手,較量內(nèi)功是件很危險的事,如果再有下次,唐億決定選擇拳腳相加。
“大舅哥”緩了緩氣說道:“沒想到年紀輕輕就有這么好的功夫,真是人外有人啊,我叫王錚,大王的王,錚錚鐵骨的錚。”
“唐億,唐宗宋祖的唐,億萬富翁的億。”雖然王苗苗叫過自己的名字,但他還是希望能讓“大舅哥”記憶更深刻一些。
“這是我的私人名片,如果有需要我?guī)兔Φ氖虑榭梢詠碚椅摇!蓖蹂P說著話拿出一張紫金名片遞向唐億。
唐億禮貌的伸出雙手將名片接了過來,華麗厚重,中間是名字和電話號碼,右上角有一個龜蛇混合體的標志,應(yīng)該是傳說中的玄武,其余的什么信息都沒有。
王苗苗詫異的看向哥哥,這是家族百年來送出的第三張,用這來抵消唐億對自己的出手相助未免太莽撞了一些,不過她也沒有多說什么,就當這是對唐億人品的考驗吧。
小眼睛護衛(wèi)跑到鳳狐身前敬禮后說道:“事情完全按照小姐的吩咐辦理,現(xiàn)在只需請王小姐親自到停尸房簽個名,將尸體領(lǐng)走即可。”
鳳狐站起身來,走到三人進前,將事情的處理結(jié)果說了一遍,到此為止,每個人都沒有繼續(xù)停留的理由,唐億本想和王苗苗來個離別的擁抱,但被“大舅哥”王錚從中橫插一杠,只能含恨分手。
鳳狐專心駕駛著小眼睛護衛(wèi)提前停放好的香檳色寶馬,不疾不徐的穿插在茫茫車流中;唐億側(cè)身坐在座位上細細觀看著鳳狐,眼神既不炙烈也不猥瑣,但細水長流潤物無聲,一點一點影響著人的心情。
鳳狐被看的越來越不自在,手腳配合都有些僵硬起來。不行,一定要扭轉(zhuǎn)局面,不能在這上面栽了跟頭,要不然以后相處更得放肆了。
鳳狐想到做到,將車子靠邊停好,直接脫掉吊帶,甩到唐億手里,僅剩下紫色的蕾絲內(nèi)衣,露出如牛奶般的潤滑肌膚,配合著柔順黑亮的披肩長發(fā),形成了強烈的視覺差,典型的東方美瞬間呈現(xiàn)在唐億面前。
“看吧,小處男一個,毛長齊了沒有?敢不敢和姐比胸肌?”鳳狐用手指勾著唐億的下巴瞇著眼說道。
癡呆了,書上說行不露足,笑不露齒不太現(xiàn)實,可這也太夸張了,怎么能這樣,現(xiàn)在的女人真流氓,真讓人臉紅,唐億從領(lǐng)口看了看自己胸上的小黑點,突然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和個小女人叫勁太丟面子,決定閉眼為“飛機場”女人默哀,關(guān)鍵時刻和男人叫板的機會都沒有。
“哼!老老實實的做個好孩子多好,還想學(xué)著放蕩不羈,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么強壯的腎!”鳳狐拿回自己的吊帶穿回身上,輕點油門,重新加入到車海中。
“你可以懷疑我的人品,但不能懷疑我的腎,你也不用過于得意,作為女人的你早晚要變老,胸部早晚要變小,身材早晚要變形,恐怖不?”唐億討厭的慢慢形容著,給鳳狐想象的時間。
“――”這男人怎么這么沒品,鳳狐開始無語自己的選擇。
兩人沉默,都不愿搭理對方,車子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到達燕郊‘將相路’,擁堵的車流變成鳳狐單駕前行。
“靠邊停下,我要下車。”唐億打破了兩人難得的寧靜。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是不是?女人最怕的,你全詛咒我身上了,我都沒發(fā)脾氣,你還沒完沒了的。”鳳狐氣的剎住車。“你要是走,最好別回來了,讓那個臭男人糟蹋死我得了。”
唐億沒有解釋,開門下了車,點燃了一根煙,輕輕的吸了一口,看著疾馳遠去的鳳狐,眼神中生出許多落寞孤寂,原本以為了解自己的紅顏,也只不過是個小女人罷了。就幫她這一回,也算了了幾年的相識情分,唐億默默的想道。
半根煙燃去了,一輛奧迪A6終于露出頭來,唐億將剩下的煙屁扔到地上,腳尖習(xí)慣性放在上面碾了幾下。
沒有辜負唐億的期待,奧迪A6駛到唐億身前停了下來,沒人從里面出來,只有后面的玻璃窗戶緩緩下滑露出一張不可一世的臉,藐視的眼神從上到下打量著唐億,最終撇了撇嘴角玩味的說道:“你叫唐億吧,照片拍的不錯,要比真人好看很多。”
“是嗎,我覺得照片和本人都還OK啦,你是我的微粉?現(xiàn)在看到真人是不是特激動?
我可以免費和你照一張照片哦!”唐億興高采烈的說道,他覺得能夠在異地碰到一個認識自己的人確實是一件讓人覺得高興的事兒。
“有意思嗎?說說吧,你在這等我的目的是什么?我可沒有閑工夫陪男人聊。” 車窗男說道。
“你白癡嗎,你跟蹤我還反過來問我在這等你的目的?”唐億不開心的說道。
“你怎么知道我跟蹤的是你?而不是路過?”車窗男不愿意承認的說道。
“本來在這燕京用奧迪A6作為跟蹤車是件很明智的選擇,既不奢華也不低調(diào),很容易被人忽略,你最大的敗筆是弄個北K的牌子,還在每個路口躲躲閃閃,弄出個此地?zé)o銀的假象,想不知道你跟蹤都不行。”唐億得意的分析道。
車窗男聽完唐億的分析,冷哼一聲說道:“那是因為我根本就沒看得起你,逗你玩玩,沒想到你還把自己當成人物了。”
“是不是人物時間說了算,不是你我能確定的。不過接下來的話希望你能記到心里,第一,鳳狐是我的女人,你從照片上可以看出我們親密程度,我們都已經(jīng)“那樣了”,知道吧?我們是要彼此負責(zé)的。第二,鳳狐在和我結(jié)婚之前誰要是敢動她一根指頭,我就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第三,可以作為第二條的延續(xù),我和鳳狐結(jié)婚之后誰要是敢動她一根發(fā)絲,我就會讓他付出生命的代價。”唐億收起嬉皮笑臉滿臉嚴肅的說道。
車窗男郁悶的想著:“你們怎么樣了?不就是拉拉手,親親臉嗎,連個KISS都沒有,還“那樣了”,彼此負責(zé),要是都像你們這樣純潔,也不至于在小學(xué)生中找處女了。”
再看唐億全身上下,普通的T-shirt,普通的牛仔褲,普通的旅游鞋,甚至一個像樣的配飾都沒有,就這樣一個普通人居然搶自己的臺詞,車窗男二十多年來第一次疑惑,原來世界可以這么瘋狂,甚至開始有些“喜歡”這個小白臉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車窗男認為還是有必要給唐億這種剛到大城市的土包子上上一課。
“知道,粟小野,名聞燕京的種ma,紈绔,但實際上心黑手辣,為人陰險,每次發(fā)二世祖脾氣,都能為家族爭取不錯的利益。”唐億毫不在意的說道。
“既然你都知道,那么你肯定也知道他們的下場吧,你居然還有勇氣和我這樣說話,你憑借的是什么?”粟小野有些不確定的問道,看著這個人眼光有神不像個傻子啊。
“可能是愛情吧!”唐億滿懷感情的說道,臉上披著虔誠的面紗。
“每天看不見她我心里就難受,每天不抱著她我就睡不好覺,每天不和她吵吵架我就感覺人生毫無意義,最主要的是我想到她被別的男人摟在懷里,我就有種想殺人的沖動,你說我是不是得了相思病一類的?”唐億繼續(xù)訴說著。
粟小野都有些懷疑唐億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難不成現(xiàn)在這種現(xiàn)實至上的社會真的存在愛情這種能讓人愿意舍命的東西?
“念在你對我未婚妻一片癡情的份上,我給你兩條路,第一條,我給你一千萬,你從此不再踏入燕京一步;第二條,一分錢得不到,最后由于不知名的原因死在燕京。”粟小野沒有被唐億的表演打動,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你還要不要臉,怎么就你未婚妻了?我們兩個才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我們是自由戀愛,你們屬于婚姻包辦,信不信我們到法院告你們阻礙婚姻自由,不要欺負我不懂法律。”唐億滿臉信心,眼中滿含對他們愛情之路的憧憬。
粟小野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法律?妨礙婚姻自由?鳳狐怎么會找這樣一個書呆子,如果不是父親下了死命令,他真的想放棄鳳狐,讓唐億一直保留“天下為公”的心,能夠在這“權(quán)錢”開道的社會留下這一抹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