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暗查
- 美人骨
- 陵兮
- 2003字
- 2020-10-12 23:31:57
陳太后不喜楚輕凝到了極點,此時如此,哪里是真心為太皇太后的身子憂心。不過是為了尋個由頭,對楚輕凝發難。
“哀家相信阿凝這般處理,是顧及的太皇太后的身子著想。我們來此,一是為盡孝,二是為母后祈福。可但凡病者,最需要的休息。如今太皇太后需要靜養,我們不打擾便是。我們做長輩的,何苦如此較真。”此刻上前來為楚輕凝說話的是尤太后,說著便握著楚輕凝的手,又道,“再說阿凝是母后親選的皇后,母后都信她,我們自是不該對她生疑。”
尤太后這話一出,陳太后便不好用這事來堵楚輕凝。
哼了一聲,陳太后也不再說什么,直接出了寧坤宮。
陳太后來這兒,只是想看看太皇太后的身子到底壞到了什么程度。太醫說是風寒,她可不信。如今楚輕凝將太皇太后護著,誰也不讓見。她倒是認為太皇太后只怕是病入膏肓。
這老妖婆一直把持著朝政,前朝后宮,處處都限制著她的皇兒,她不滿這老妖婆已經很久了。這次,她倒是真解氣。
“太后娘娘,多謝您能理解。”楚輕凝對尤太后為她解圍,她只怕是要頂撞陳太后。若真如此,于太皇太后亦是不利。
“哀家知道你這樣做定有你的道理。太皇太后的事,哀家也不多問。但你若是遇到了自己解決不了的事,盡管來尋哀家。”尤太后輕撫著楚輕凝的手,待她極為親近。
聽著尤太后這話,楚輕凝心下微暖。太皇太后現在如此,若再有什么事,她能尋的,的確只有尤太后。
“孩子,哀家還要告訴你。你現在如此,若是太皇太后日后有個萬一,就是你的責任了。”尤太后心里知道楚輕凝現在的舉措,必定是為太皇太后好。只是有些事,沒人能說得清。
“臣妾明白,但臣妾必須要這么做。”楚輕凝心下早已做了決斷,不悔。如今尤太后能給她提這個醒,她很感激。
尤太后的身子骨,一直也不怎么好。太皇太后突然如此,尤太后趕來也受了不少折騰,如今已受不住。沒待多久,也就回去了。
然尤太后剛走不久,楚輕凝一直等的人,總算是來了。
“皇祖母為何會突然暈倒?”一襲明黃龍袍的晏啻大步走來,目光緊緊的盯著楚輕凝。
“太醫說,太皇太后是染了風寒,休息幾日就沒事了。”楚輕凝傾下身,緩緩回道。此刻楚輕凝亦是暗暗觀察著晏啻的臉色。
聽及楚輕凝這話,晏啻并未作出任何回應,只直接從楚輕凝身邊掠過,徑直往內殿而去。
對于晏啻這樣的舉動,這次,楚輕凝也未攔他。
“參見皇上,”
晏啻走進內殿,淰心與青竹立刻便站到一旁。
看到昏迷不醒的太皇太后,晏啻臉色又是一沉。
“皇后,這就是你所說的風寒?”此刻晏啻微冷,投向楚輕凝的眼神更為銳利。
“不瞞皇上,太皇太后并非染了風寒,而是中毒。并且,太皇太后所中之毒乃是曼羅花。”楚輕凝如實答道。
原本太皇太后中毒之事,楚輕凝最先懷疑的就是晏啻。畢竟如今太皇太后做主前朝之事,晏啻未能親政,對此,晏啻心里對太皇太后亦有芥蒂。這一點,從晏啻對她這個由太皇太后所選的皇后,一直以來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更何況,太皇太后出事,最大的受益人,便是晏啻。
只是現在看著晏啻對太皇太后如此緊張,楚輕凝卻是覺得。太皇太后中毒,或許真的與晏啻無關。
晏啻早知太皇太后昏迷之事沒那么簡單,但現在楚輕凝所說的實情,仍是在晏啻的意外。沉疑片刻,晏啻才開口道,“曼羅花乃是十大慢性毒之一,太醫不一定能解。方才來給太皇太后診治的,可是厲太醫?”
“正是厲太醫,否則,只怕也不知太皇太后中的是什么毒。”楚輕凝點頭,聽晏啻的語氣,他應是聽過曼羅花。
晏啻又是一陣沉默,許久之后,只深深的看了楚輕凝一眼。“皇后,你是皇祖母的人,朕姑且就信你這一次。除卻淰心姑姑外,寧坤宮內的宮人,每隔三日換一批。”
“是,臣妾定會照做。”楚輕凝輕輕應下,每隔三日換一批宮人,的確能多少避免寧坤宮內再混入歹人。晏啻這個考量,的確比她想的要周到。
“葉淑妃之事,朕已給了你機會,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晏啻再看向楚輕凝,而此刻晏啻落在楚輕凝臉上的目光,有了少許變化。
“皇上,若是臣妾說,希望皇上再找太醫給葉淑妃看看。或許這樣,一切就能水落石出。皇上會肯嗎?”聽著晏啻這話,楚輕凝淡淡一笑,只抬頭對上晏啻的視線,緩緩道。
“你又想玩什么花樣?”晏啻眸色頓時一凝,語氣十分生硬。
“若是皇上認為臣妾是在玩花樣,那便罷了。臣妾只有一句話,葉淑妃落子之事,與臣妾絕無半點關系。即便皇上認為這是臣妾在為自己辯解,臣妾也無話可說。但是現在太皇太后中毒,臣妾分不開別的心思,查不了葉淑妃之事。若是皇上能多留幾分心,自能明白其中蹊蹺。但很顯然,皇上只會信葉淑妃,不會信臣妾。”楚輕凝嘴角的笑意更淺,對于晏啻的反應,她并不意外。
如果葉落云真是如她所想的一樣是借著月信的契機導了一場逼真的戲。等這幾日時間一過,這樣明顯的證據一過,即便她再查出什么,晏啻也不會信。如今太皇太后性命有憂,更不知到底是在何人對太皇太后下了毒,她何必在這個時候,分出時間做這種無謂的事。
看著楚輕凝的神情,晏啻再度陷入沉默。
晏啻不再開口,楚輕凝也不再說話。這內殿之中,頓時格外靜寂,氣氛亦莫名變得有幾分壓迫。
青竹在旁看著,也只能干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