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良辰嘆息,無奈道:“你對我忠心我明白,我只希望我們可以相互扶持,只有如此才能在這吃人的皇宮活下去。”
“巧茱明白,小姐請放心,巧茱即便是拼了性命也不會讓別人傷害您的!”
“我中毒了,癥狀與孕相很接近,皇上已經(jīng)去派人查了。”她嘆息著轉(zhuǎn)著手心里的杯子,無奈的望著杯子里的茶水嘆氣。
“小姐中毒了?到底是何人在何時對小姐下的毒?”巧茱驚恐的問,一臉的不敢相信。
“前天晚上,夜霖軒對我下的毒。”
“軒王爺?為什么?”巧茱禁不住探過身子,壓低了嗓音問。
南宮良辰嘆氣,無奈扶額:“因?yàn)樗尬摇!?
夜霖軒被夜霖天派去了南蠻之地的南疆邊城洛青城,啟程之時就定在前天早晨他離開之后沒多久。但是很不幸的是他沒有準(zhǔn)時到,皇上給他親自送行可他身為三軍主帥卻遲來了半個時辰。
遲了整整半個時辰的夜霖軒,身穿白色鎧甲騎著棕紅駿馬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如天神一般從遠(yuǎn)處遠(yuǎn)遠(yuǎn)的走進(jìn)在場所有人的眼里心底。夜霖軒的出現(xiàn)讓所有的人都忘記了夜霖天的存在,他天生便是發(fā)光體令人不由自主的癡癡凝眸望著他。
夜霖天微瞇著一雙修長的丹鳳眼,凝眸望著夜霖軒的側(cè)臉,在經(jīng)過夜霖軒的身旁時,冷聲道:“皇兄,洛青城便交給你了。”
“答應(yīng)我的事情,千萬要做到!”夜霖軒冷然的掃了他一眼,接著道:“你若是敢傷害她,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你這是在威脅朕?”夜霖天冷聲反問,抬眸漫不經(jīng)心的瞥了一眼他白皙的脖子。
夜霖天與夜霖軒雖然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但兩人的相貌卻相差甚遠(yuǎn),相比于白皙纖瘦的夜霖軒,夜霖天的肌膚卻是健康的小麥色。
夜霖軒冷笑,冷聲問:“別忘了我們的約定,誰先走進(jìn)她的心里誰就算贏。你,不過是比我多了一點(diǎn)時間罷了。”那一抹冷笑落在夜霖天的眼中,無比的刺眼卻又無可奈何。
“啟程!”太監(jiān)尖細(xì)的喊聲伴隨著鑼鼓聲一同落下,夜霖天目送著夜霖軒遠(yuǎn)去的背影,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雙手早就緊握成了拳頭,過于用力骨節(jié)處微微泛白。
夜霖軒之所以去洛青城,是為了平亂。南疆羅郡王叛亂,已經(jīng)將洛青城周邊的幾座城池全部收于麾下,接下來只要攻下了洛青城便可以揮師長安。先帝的兒子經(jīng)過奪嫡的叛亂之后,如今除去當(dāng)今的皇帝夜霖天之外,便只剩下前太子夜霖軒。
夜霖軒并沒有對南宮良辰說他要出陣,而夜霖天則更不會在她的面前提起夜霖軒,如果可以他寧愿一輩子都不要在她的面前提起那個男人。
自那日與巧茱明說之后,南宮良辰一直都在御花園里面轉(zhuǎn)悠,希望盡量詳細(xì)的弄明白整個皇宮的布局以便找到最接近外面的地方。她的小小心思其實(shí)很簡單,那就是逃離。
雖說她早就不記得進(jìn)宮前南宮良辰的父母是怎么給她說的,但隱約從巧茱的口氣中探得中心思想可以總結(jié)為一句話:得寵與否無關(guān)緊要,保住性命才是重中之重。
所以,她這種尋求庇佑的方法正中南宮良辰父母的囑咐,所以她這幾天除去禁區(qū)之外就連淳貴人的小院子她都去了三遍。
“小姐,你到底在找什么啊?這幾天宮里面都是關(guān)于你的傳聞,你要不要聽?”巧茱取過香帕舉到南宮良辰的面前,在得到她的默許之后才輕柔的拭去她額頭的清汗。
“巧茱,你知不知道這皇宮中哪個地方離宮外最近?”南宮良辰屏退左右認(rèn)真的問巧茱,末了那眼光卻是飄渺的,仿佛看向了遠(yuǎn)方某個山尖。
“小姐,您為什么想知道這個?”巧茱擔(dān)憂的問,眉宇間滿是疑惑。
南宮良辰?jīng)]有立刻回答,而是輕笑著柔聲問:“巧茱,皇上和軒王爺你更喜歡哪位當(dāng)你的姑爺?”這個問題她與夜霖天滾過床單之后,她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夜霖天與夜霖軒到底哪一個更適合自己,抑或是一個都不適合。
“小姐您在說什么啊,您的夫君除了當(dāng)今皇上還能是誰,軒王爺已經(jīng)背棄了和您的婚約,您怎么還想著這種背信棄義的男人呢?”巧茱不滿的瞪她一眼,無奈的嘆氣。
南宮良辰奇怪的望了她一眼,問她:“你之前不是給我說,是我同意他退婚的么?”
巧茱點(diǎn)頭,悄聲道:“那也是軒王爺先提出來的啊,女兒家誰愿意被夫家退婚,這是天大的恥辱。更何況后來皇上還下旨封您為良妃,更是逼得南宮家沒有退路。小姐,您難道一點(diǎn)都不恨軒王爺嗎?”
良辰搖頭,摸著心口遲疑半晌不確定道:“我不知道該不該恨他,縱然他對我無情我亦不知該如何面對他,只求日后出了皇宮不要再見皇城里面的任何人。”
“小姐您在說什么?”巧茱似乎沒有聽清,奇怪的望著她問。
“沒聽到就算了,對了,為什么冷宮里面之前只有我一個人住?”
巧茱警惕的瞥了一眼四周,小心翼翼的靠近貼近她的耳朵,悄聲道:“小姐,皇上說了普天之下能夠住進(jìn)冷宮的女人除了你誰也不行!”
良辰滿頭黑線的摸了摸冰涼的額頭,無力道:“難道他的意思是除了我誰也不會被打入冷宮?”
“小姐,您有所不知,其實(shí)那里原本不是冷宮,而是先帝一位寵妃居住的地方。若是一般的冷宮之地,又怎么可能亭臺樓閣什么都有呢?!”
“那倒也是。”托著下巴南宮良辰如有所思的望著巧茱的小臉蛋,笑問:“你怎么知道的那么多?你不是在將軍府長大的么,為什么對宮闈之事知道的這么清楚?!”
面對南宮良辰的疑問,巧茱微微紅了臉,不好意思道:“小姐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大的特長就是探聽消息,女兒家多的是知心話。”
南宮良辰了悟的點(diǎn)頭,女人嘛,哪有不八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