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了?呵......!”聽見門外宣報的聲音,眾人齊齊都朝門口望去,禹宛殷卻不敢抬頭,只聽得心臟噗通噗通的跳著,眼角余光看著女子的裙子和繡鞋,一身水綠色的裝扮。
“呵呵,這個顏色配在楹若身上該會顯得稚嫩了些吧!不似紅色那般美艷,不似白色那般脫俗,卻又不知今日的楹若換了這身衣裳是怎樣的妝容,幾天未見,不知道她是胖了還是瘦了!”
“伯父,爹爹......青冉拜見征南將軍!”禹宛殷未曾抬頭卻在聽見女子的聲音后,猛然將頭抬起,看著眼前叩拜在自家姑父面前的女子根本不是白楹若。
“不......不是她......心中不免有些失望!聽眼前的女子自己說到她是白彥興之女,是啊,她也是白府的小姐之一,只聽得姑父一陣夸獎,說了什么卻是一句也沒聽進去!她......怎的還沒出來,難道還沒有忙完嗎?”
席間禹宛殷一言不發(fā),只見袁承恩轉頭看向白青冉向白彥風問道:“青冉?這就是筠邵公主的愛徒嗎?”
“不不不,青冉是我二弟的女兒,小女名叫楹若,許是有事耽擱了,一會定來向將軍請安!冉兒,你可與將軍家的這位禹公子相識?”
白青冉此時在正在偷偷自斟著酒水,聽見白彥風突然發(fā)問,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酒杯,一臉慌張的看看自己的父親。
“我說你這丫頭,怎的如此貪杯,你伯父問你話,你聽是沒聽見?一點姑娘家的樣子也沒有!讓袁將軍和公子見笑了。”
袁承恩大笑擺手道:“哈哈哈哈,無妨無妨,我們長輩談話著實有些沉悶,也不怪青冉姑娘聽了覺得無趣。青冉,可認識我這侄兒?”
白青冉整理好桌上灑出的酒水,忙放下手中物什,站起身來,看了看白彥興的臉色,又看向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何事的禹宛殷:“這位公子......這位公子......
聽她半天說不出口,幾人微笑的搖搖頭,想必定是認識的,禹公子為何來此,彼此心中都有數,白彥風臉上和顏悅色對著站在自己座位上的白青冉笑笑開口說道:“青冉,不必害怕,實話實說,有伯父在修要怕你父親!”
白青冉似得到了白彥風的鼓勵,沒有了之前的懼怕,直起身來對白彥風行了一禮直言說道:“這位公子從我進門至今大多都是低著頭,青冉未曾看出他是何人!”說罷看著垂眼低著頭的禹宛殷:“喂,你抬起頭來,讓本姑娘看看,說不定我與那些官家小姐公子們聚會時,見過你呢!”
“放肆!怎的對禹公子如此說話,竟出言讓男子抬頭,一個姑娘家如此不知羞!”白彥風聽完白青冉的回答后氣的有些微怒,出言訓斥,向袁承恩和禹宛殷賠禮:“小女不懂事,出言冒犯了公子,望將軍和公子海涵!”
“哈哈哈哈......青冉姑娘真性情,心中如何想就如何說,老夫就喜歡這樣的直爽性子!”看袁承恩的樣子倒是真有些喜歡這白青冉的,禹宛殷面帶微笑,起身朝白彥風白彥興行禮:“宛殷確實與青冉姑娘素未謀面,只是與楹若姑娘巧遇過幾次,著實欣賞楹若姑娘的才華!只是今日怎的沒有見到楹若姑娘?”
“呵......小女不才,竟得公子青睞,既是這樣,我便叫人喚楹若前來,撫琴一曲,為將軍和公子助興!公子請坐,稍等片刻,小女一會就來!”
“來人!”
“大人有何吩咐?”
“去將若兒叫來,讓她帶上古琴,為將軍和公子彈奏一曲!”
“是!”
白青冉見狀,自己嘟著嘴在一旁吃菜,禹宛殷見侍者得令出門,心中又是歡喜又是期待,連連敬了長輩們好幾杯,等待著白楹若的到來。而白楹若知道今日是禹宛殷前來拜訪之日,自己又任然在禁足中,索性關上門,躺在軟榻上看起書來!雪兒在軟榻上抱成一團,靜靜的看著白楹若。玉潔在一邊的椅子上打著瞌睡。
“小姐......”冰清腳步輕柔的走了進來!
白楹若轉頭看向她,表示自己并未睡著:“何事?”
“方才老爺差人來喚小姐,讓小姐帶上古琴,到前廳去!”
“就說我今日身子不適,不宜見客!等等......你親自過去一趟吧,這樣顯得逼真些,也不至于讓爹爹在征南將軍面前面子上過不去”
“是!”聽見冰清出了門,將房門關上。白楹若再無心看書。手握書本靠在榻上。
“相見不如不見!”
“姐姐近日怎么如此的愛嘆息,雪兒聽得心都碎了一地。”
正感傷懷的白楹若聽了回過神來,臉上無奈的一笑:“什么心碎不心碎的,小小年紀就知道哄姐姐開心,若是雪兒長大了,定會有很多小狐貍喜歡的!這張巧嘴不知道又要傷了多少女孩子的心!”
“不用再長大了,雪兒已經有上萬歲了,喜歡雪兒的人自然是多不勝數,只是,雪兒不喜歡她們,又怎會哄她們開心!那便也就傷不了她們的心了”
“呵呵呵呵......雪兒好生薄情啊!這小小年紀就知道怎么對付喜歡自己的人了,雪兒,你每天那個小腦袋瓜子里,都在想什么呢.......呵呵?”玉潔聽見二人的對話,從睡夢中醒來。
“玉姐姐你可算醒了,姐姐看見你睡著了,都不讓雪兒說話,快憋死我了,只是你醒了便醒了吧,又來調笑雪兒!我哪有玉姐姐和清姐姐那般招人疼愛啊!昨日我還聽見管家的兒子在屋檐下跟玉姐姐表白了呢!”
“雪兒......你......你又胡說,我可沒答應他什么,那個不知羞的,什么情情愛愛的,我才不稀罕,更不可能喜歡他,不過......你清姐姐倒是真有心上人了,天天在房里躲著繡香囊!”
“哦?清姐姐的心上人?雪兒怎么不知道,晚上我定要溜到清姐姐房中去打探打探!”
白楹若用書本敲了一下雪兒的頭,只聽雪兒“哎喲”一聲,自己用小爪子巴拉這頭,這一下倒是逗樂了白楹若。
“你這小滑頭,整日打聽姐姐們的閨中之事,當心你清姐姐知道了,再不給你送好吃的了!不過我倒是知道你清姐姐心屬何人!”
“啊?連姐姐也知道,就雪兒不知道,姐姐,你快告訴我!”
“我啊,就不說!”白楹若拿起書本,裝作看書的樣子。雪兒無賴的在軟榻上翻滾:“姐姐,姐姐......你就告訴我吧!你不告訴我晚上我會睡不著的!”說完見耍賴不起作用,又三只爪子站著,用一只前爪扒拉著白楹若放在腹間的纖手:“姐姐......你就告訴我吧......!”
玉潔見它撒嬌的樣子,著實可愛:“呵呵呵呵......你清姐姐的心上人還能是誰,就是丹青樓那位沈墨染沈大才子唄!”
“啊?什么時候的事啊,姐姐最近都不出門,我們也都呆在家里,他們怎么就......”
“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的,只是那日小姐從以琴閣跟禹公子飛走,一夜未歸,眾人都在以琴閣等待小姐回來,我和清姐姐在門口等到小姐后,進了以琴閣,清姐姐正好看見丹青樓沈公子將以琴閣的宮樂師抱了個滿懷,接著就借口說是去廚房準備吃食了。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沈公子也去了廚房,待我去喚清姐姐回府的時候,在廚房里看見沈公子從清姐姐背后抱著清姐姐呢!”
“啊?還有這事!我都不知道,可惜了,我那日在以琴閣二樓的雅間睡著了!哎呀,錯過了清姐姐的情緣,真是的!”
白楹若放下書本:“你二人在此議論你清姐姐,若是冰清知道了,有你們兩好受的!”
“呵呵呵呵......那玉潔就去丹青樓找沈公子畫個平安符,哈哈哈哈......保準管用!”
“哈哈哈哈......玉姐姐記得也幫雪兒要一個!哈哈哈哈......這樣就再不怕冰清姐姐不給我做好吃的了......哈哈哈哈”
“白楹若拿兩人沒辦法,一臉無奈的搖搖頭。
“篤篤......篤篤”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只聽冰清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小姐,征南將軍家的侄公子聽聞小姐身體不適,特來為小姐把脈。
白楹若驚得從榻上坐了起來,不知該如何應對,此時的雪兒和玉潔明知道白楹若是裝病,但誰也沒想到這個禹宛殷竟然還會醫(yī)術,也驚得不敢出聲。
“宛殷不才,平日也看些醫(yī)書,雖不能手到病除,但姑父姑母身體有何不適,都是宛殷在照看,可否請小姐開門,讓宛殷為小姐把一下脈,也好對癥下藥!”
雪兒從榻上跳到地上,輕巧的跑到門邊從門縫中往外瞧,嘴角掛起了 微笑:“這個禹宛殷,也不知道是真會醫(yī)術還是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