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后,蘇然病也好的差不多了,可是蘇然有時會覺得胸悶,應該是還沒好完全吧,蘇然這么想著,也沒放在心上。
“吱呀”一聲,木門被輕輕推開,蘇然看到來人眼睛一亮,直沖下床,“師傅~”蘇然撲到白羽夜懷里,撒著嬌,小小的身子在白羽夜懷里扭來扭去。
“怎么都要及笄的人了,還這樣。”白羽夜笑著揉揉她的頭,低頭一看,臉上就沉了下來,“病還未好全,就光著腳滿地跑?!卑子鹨寡劾镉行┎粣偅p睨著懷里小小的人兒。
“我看師傅你來了嘛,就沒顧上穿鞋?!碧K然把頭埋在白羽夜懷里,悶聲悶氣的哼哼著。
蘇然患病的這半個月,白羽夜就居住在西峰。本來慕容昱青說給他找個合適舒服的屋子,白羽夜叫他不要麻煩弟子,自行找了個離蘇然進的客房住了下來。
“真是拿你沒辦法,為師又不是不來了。”白羽夜將蘇然橫空抱起,放在床上,眼角上挑,眸子最深處都蕩著笑意的對她說。
“師傅,我們就住在這好不好???”蘇然鼓著臉,一臉希翼的看著他。
白羽夜給蘇然把被子蓋好,很細心的掖好被角,將蘇然的兩只小腳丫拿在手里暖著,“不行,為師有事要處理,你若不愿意回去,那就在這和師姐妹們一起修煉,待三年后仙劍大會之后,再回也不遲,”白羽夜輕輕嘆了下氣,可轉(zhuǎn)瞬就將情緒斂了回去,“你若有事,為師會知道,為師七天來看你一次,可好?”白羽夜試著蘇然的腳不再冰冷,拉開被子,給放了回去,動作極為溫柔。
“七天么?”蘇然嘟著嘴,自己來的那幾天都睡不著覺,這下七天才能見到,總比見不到好,“沒事,七天就七天吧。只要師傅你能來?!碧K然又眨巴著亮晶晶的眼睛,額前過長的頭發(fā)因為蘇然扭著頭歪到了一邊,白羽夜看著看著就笑了起來。
“穿好衣服,為師給你修修你的頭發(fā)。”白羽夜站起身來,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一把精致的小剪刀,刀柄是用白銀鑄造,刀刃被磨得很鋒利,泛著寒光。
誒?剪頭發(fā)?蘇然將頭發(fā)捋直,是有點長了啊。隨便披了件衣服,就坐到梳妝臺前。
白羽夜笑笑沒有吭聲,只是手微微抬了下,屋里變得暖和起來。
“咔嚓”的聲音響起,白羽夜很認真的修剪著蘇然的頭發(fā),臉離蘇然很近。
蘇然小心的打量著白羽夜的臉,白皙細膩的皮膚,竟比那女子都要細上三分,胡子也處理的很好,看不出任何胡茬,下巴的曲線很是漂亮,睫毛又黑又長,鼻子高挺,一雙丹鳳眼顯盡了魅惑。一張?zhí)舨怀鋈魏蚊〉哪槪屘K然自嘆不如。
白羽夜溫熱的呼吸噴在蘇然臉上,蘇然慢慢的紅了臉,頭有些歪,想要避開那又癢又麻的呼吸。
“別動?!卑子鹨狗稣颂K然的頭,那木梳仔細的梳了梳。恩,還有一點沒剪好,白羽夜又細心的剪了起來,“你不舒服?怎么臉那么紅?”白羽夜摸了摸她的額頭,沒問題啊。
“沒事,就是…我有點熱了…“蘇然怎敢說出是因為他的呼吸讓自己臉變得通紅。
“哦,沒事就好,熱著也總比著涼好?!?
兩個身影,映在墨竹屏風上。站著的人仔細的在修剪著什么,動作極致溫柔。坐著的人,一臉通紅,可那眼底掩飾不住的笑意,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幸福。
“你到底是誰?!”玲瓏被黑影半個月來帶來帶去,最后抓到一個昏暗的屋子里,那人將玲瓏摔著地上,嘴里不屑的哼了一聲。
“你這個蠢女人!”那黑衣人狠狠的給了玲瓏一巴掌,“居然偷到的是幼蟲!”
玲瓏被這么一打給打蒙了,慢慢緩了緩神,向那黑衣人撲去,想要揭下那黑布,看清她的長相。
黑衣人還未等玲瓏撲過來,便出掌將玲瓏打在墻壁上,緩緩揭下了臉上的黑布。
“呃…”這一掌雖只用了兩成內(nèi)力,可玲瓏還是吐了口下,內(nèi)臟絞痛,忍著痛抬起頭,透過那昏暗的光線,看清了面前人的長相,眼睛瞪的如那銅鈴般,說話斷斷續(xù)續(xù),“居然是你…東方凌…”
“呵。”那黑衣人原來是東方凌。
東方凌一邊嘴角勾起走到玲瓏身邊蹲下,用那柔若無骨的手捏著玲瓏的下巴,朱唇一字一句的說,“你怎么那么蠢!當初蘇然頭一次來的時候,你就急著想給她使絆子,這次也是,讓你偷成蟲,你卻偷了只幼蟲?”
“我沒有!我沒有去靈獸那里偷過!”玲瓏一把打開她的手,憤怒的對東方凌喊著。
“你當然有,只是自己不知道,”東方凌拍了拍手,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玲瓏,漂亮的面孔此刻全是陰狠,嘲諷,“若你知道,那我的傀儡術(shù)豈不是很失???呵?!睎|方凌譏笑著,像是在笑玲瓏的愚蠢,也像是在笑她自己。
“傀儡術(shù)…”玲瓏想被人抽光了力氣,攤在地上??苄g(shù)可以控制別人去做某件事,從而使那人不發(fā)覺。這是妖界的通常使用的術(shù)法,仙界明令禁止使用此術(shù),將其稱為妖術(shù)。
“你在這給我好好呆著,怕是她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你離開的事實,我得會西峰,你不要妄想跑出去。”東方凌背對著玲瓏,輕輕扭過頭,譏誚著說,更像是在警告玲瓏不要不自量力。
等東方凌離開后,玲瓏向門口跑去,可還未到門口,便被一堵無形的墻彈了回去。果然設了結(jié)界啊,好一個東方凌,呵呵…
玲瓏沒想到自己身處的地方居然還是在西峰,只不過被東方凌隱去了氣息,她們暫時還出不去。
“師叔…師叔…不好了…”曾澤“嘭”的推開門,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白羽夜正滿意的看著自己給蘇然剪得頭發(fā),見曾澤又莽撞的闖了進來,臉上現(xiàn)出不悅,這個徒侄,完了定要好生教訓一下,最近的莽撞是和蘇然學的么。
蘇然正拿著小鏡子左瞧右瞧的看著白羽夜剪得頭發(fā),恩,不錯,就是有點短了。被曾澤這么一推門給嚇了一跳,手上的鏡子向地面墜去,在空中形成一個漂亮的弧度,白羽夜眼疾手快的接住,遞給蘇然。
“如此不成體統(tǒng)!”白羽夜呵斥著曾澤。
“師叔,抱歉,”曾澤緩了緩氣,對白羽夜做了一輯,“玲瓏不見了?!?
什么?不見了?那屋子的結(jié)界憑西峰弟子的修為是不足以進入。當年仙妖大戰(zhàn)時,那屋子是老掌門親手設的結(jié)界,為了困住那妖王。那妖王也掙扎幾日沒有出去,難道西峰有什么人的修為居然如此之高么?
白羽夜正要離去一探究竟,曾澤急忙將手里的東西遞給白羽夜,“師叔,我這茅屋發(fā)現(xiàn)了這個…”
白羽夜怒目圓睜,瞳孔皺縮,臉繃得很緊,從曾澤手上接過拿東西,死死的盯著。
這是怎么了?蘇然聽到玲瓏不見了,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刻K然想問也不敢問,此刻白羽夜和曾澤的臉上都很難看,只是盯著手里的東西。
白羽夜手里的東西一閃一閃的,蘇然看著很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