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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替姐嫁抵到蒼遼

才走到皇宮門口,恢弘的送嫁隊(duì)伍,刺目的鮮紅便灼傷了雪落的眼。若是公主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她會為公主高興,可而今,公主卻要以一種供奉品的形式被送上花轎……

“雪落,別怕,不管前方的路有多艱難,我們都要勇敢地走下去。”凝兒忽然出聲,因?yàn)樗煊X到了雪落的情緒波動。

“公主,我知道了?!毖┞浯寡蹟肯铝俗约核械那榫w,她也該,學(xué)著長大了。

“雪落,笑給他們看,不要讓別人看低了我們。”凝兒又道,語氣中云淡風(fēng)輕。

“公主,我會的?!毖┞渑雌鹆艘粋€淺淺的弧度。公主讓她笑,她就笑,她絕不會……讓別人看輕了他們!

兩人繼續(xù)向前,到了花轎邊上時(shí),一名士兵卻突地?cái)r住了兩人,“等等,公主,皇上說了,這名丫鬟必須留下?!?

士兵口中說的丫鬟,自然是指雪落。

凝兒聞言眼里飛快掠過一抹恨意,然而開口之際,她仍舊帶著笑,“皇上這樣說了啊,那么,你告訴他……”

驟然間后退了兩步,凝兒一低身從自己的長靴中取出了一把匕首。將匕首牢牢抵在了自己裸.露在空氣中的頸子上,她厲聲道:“你告訴皇上,如果他執(zhí)意這樣做,那么我現(xiàn)在就自盡于此!”

凝兒的話語沒有一點(diǎn)開玩笑的成分在內(nèi),陡然間將紅蓋頭掀了,她也不理會這樣做吉不吉利。尖銳而泛著銀光的匕首在她的瑩白的脖頸上劃出了一道鮮紅的血痕,不很深,卻絕對夠痛。

雪落也是機(jī)靈,趕緊跑到了凝兒的身邊,她恨恨地對著皇帝派來的士兵道:“公主若死了,我也定不茍活于世。雪落這一生只想追隨著我的公主主子,但望皇上成全雪落一番忠心。”

那名士兵想起皇上說的必須要把雪落留下來牽制公主,右手不由向著腰前的長刀移去,按他的想法,只要把雪落截住了,還怕公主不就范嗎?

然而他卻萬萬嘀咕了凝兒的決心,一狠心,匕首向著脖頸又推進(jìn)了幾分,更多的鮮血涌了出來,沿著脖頸簌簌流下的妖紅色血液沾染上了凝兒大紅的嫁衣。

嫁衣,更紅了!

“公主請不要沖動,末將這就去稟告皇上,請公主稍等片刻?!笔勘疽^續(xù)前進(jìn)的步子不得不退了下來,萬一公主真的搞了個魚死網(wǎng)破,到時(shí)候他要怎么向皇上交代?

士兵走后,雪落嘩的一下哭了出來,“公主,你怎么這么傻???公主,怎么辦,怎么辦,你流了好多好多的血……”

“我沒事……”凝兒蒼白著一張臉,還要安慰身邊哭得慘兮兮的小丫頭,“雪落,你做得很對,你剛剛沒有打斷我,也不枉費(fèi)我這番心思了。”

“公主,你還笑,雪落幫你止血。”雪落急急地哭著道,卻不知自己要從何著手。公主的贊揚(yáng)她可一點(diǎn)也不想要,天知道她有多希望剛剛是她代替公主受傷的,天知道她有多想阻止公主的舉動,可是她不能,她不能讓公主的打算付諸流水。和公主呆在一起一年多,她知道公主是那種說得出做得到的人。所以,她只能盡力地不脫公主的后腿,只能明知道公主在以命相賭卻還要配合她。

皇帝很快就出現(xiàn)了,一年不見,如今的他早已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fēng)發(fā)。凝視了凝兒一陣子后,他長吁一聲,“罷了,來人,給公主治傷。”

皇帝的態(tài)度已是應(yīng)允了不再強(qiáng)求把雪落留下,凝兒見狀依然不放心地將雪落的手緊緊揣在自己的手中,就連太醫(yī)給她上藥時(shí),她也半點(diǎn)不敢松懈。

“送公主上轎,不要耽誤了時(shí)辰?!蹦齼旱念i上包了厚厚的一圈,皇帝揮手讓太醫(yī)離開后,又朝送嫁的隊(duì)伍打了個招呼。從凝兒身邊擦肩而過時(shí),皇帝淡淡地落了句話。

凝兒因?yàn)槟蔷湓捯徽?,轉(zhuǎn)瞬間平靜漠然?;实壅f的是,“凝兒,父皇此生是對不起你了,望你好自珍重。”

這是凝兒這一生唯一一次聽到她這位名義上的父親對她的關(guān)懷,可為何卻要是在……這樣的情境下?

送嫁的隊(duì)伍在路上前進(jìn)了一個來月,不管凝兒心中多么期望著不要達(dá)到終點(diǎn),蒼遼國的邊境到底強(qiáng)勢地出現(xiàn)了。

一路走來天氣漸漸轉(zhuǎn)冷,大多數(shù)時(shí)候,凝兒都是透過車簾望著外邊的風(fēng)景。那些送嫁的人也不怎么管她,只要她不離開太遠(yuǎn),那些人就完全當(dāng)她不存在。

其實(shí)倒不是他們知道了凝兒是個冒牌貨,只不過,國已破,公主也成了亡國的公主。說起來,要不是畏懼著蒼遼那邊再對他們動什么手腳,他們哪會去理會這么個所謂的公主呢?

至于望月那邊,按雪落打探到的消息說,皇帝皇后和幾個重要的朝廷官員一夕間沒了蹤影,現(xiàn)在,望月已變成了蒼遼的一個附屬小國,蒼遼也已派出了專人去統(tǒng)治望月。不,也不是望月了,現(xiàn)在的望月已易名為--亡國。取滅亡的意思,

“公主,蒼遼國那邊派人過來了。”馬車外霍然傳來一陣喧鬧聲,凝兒剛待詢問,雪落卻是隔著一層車簾對著凝兒稟告了起來。

“是嗎?”凝兒妄自低喃了一聲后,將紅蓋頭重又蓋回頭頂。

當(dāng)天下午凝兒就被送進(jìn)了北寧王府的側(cè)院,雪落則是隨著那些送親的人被帶到了不知哪里。心內(nèi)暗自擔(dān)憂著雪落的去向,凝兒卻是什么也做不了。

傍晚的時(shí)候,凝兒所在的房間房門被推開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響起后,凝兒只聽一道清朗男音道:“從今天開始,你們兩個就在這里伺候著吧。王爺還沒有回來,你們先服侍馨夫人沐浴?!?

“是。”男聲過后,兩名婢子同時(shí)應(yīng)道。

男聲的主人離開后,凝兒便聽到有人在向自己走近。

“奴婢小蓮(小草),參見馨夫人?!眱擅咀右黄鹣鹿虻?。

“告訴我浴池在哪,我自己沐浴就好,不用你們服侍了?!蹦齼郝牫隽藘擅咀涌跉庵械妮p蔑,也只一笑置之。

“馨夫人,這不合規(guī)矩,上頭交代下來的事情我們就要做,還請馨夫人不要讓我們?yōu)殡y?!遍_口的是那名叫小草的。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凝兒自知反對無果,唯有應(yīng)允了。

兩名婢子都是北方的女兒,力道本就比南方人大些。再加上她們刻意為之,等到凝兒沐浴過后,她的身上幾乎脫掉了一層皮。

“你們出去吧。”凝兒并非沒有脾氣,既然看出了她們兩人不安好意,她也不想放任她們在這里給她添堵。

這一回,兩名婢子倒是沒拒絕,各自做了個揖后就出去了。

晚餐凝兒沒有胃口吃,只舉了舉筷子,卻遲遲沒有開動,下人見狀索性便把桌上的菜都給撤了下去。

說起來凝兒現(xiàn)在的身份是個妾,是以連拜堂這樣的事情都不會有。獨(dú)自一人在屋內(nèi)呆了許久,找人詢問雪落的下落,卻只得出雪落無礙的消息,其他的一概探聽不出來。

眼見子時(shí)將近北寧王還沒有出現(xiàn),凝兒便卸了自己的行頭。吹了房中的燈后,她倒進(jìn)了床榻里。

她睡著的時(shí)候很安分,與世無爭,無知無覺。

而此刻,蒼遼國的皇宮里,兩名修身玉立的男子相對而立,彼此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汪深潭。

“皇弟,家有美眷在等著呢,你還不趕緊回去?”耶律煌抿唇笑道了一句,邪肆的臉上全然看好戲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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