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耳邊凌歌的聲音，喬若薇眼眶紅腫，眉毛一直在顫抖。

卻硬生生憋著沒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才不是……我不信！”她帶著哭腔說道。

聞言，凌歌嘴角微揚，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連帶著她的整個臉龐扯到自己面前。

啊——

喬若薇吃痛慘叫，眼淚終于奪眶而出。

“凌歌！”一旁，楊雪柔于心不忍，出聲阻止。

雪玲瓏眼中閃過一絲掙扎，卻捏緊了拳頭沒有出聲。

她開始學會適應一個侍從的身份。

“你放開她，欺負女孩子算什么本事，有種沖我們來！”其它男生憐香惜玉的本能開始作怪，一個個憤憤不平地道。

凌歌抬頭看了一眼剛才說話的男生，手中【赤霄】劍鞘猛地推出，重重地撞在其腹部，將他整個人打飛了出去。

頓時口吐鮮血，昏闕過去。

隨后再度看著面前一臉痛苦的喬若薇，平淡道：“現在信了？若是我想，隨意把你怎樣，你也奈何不了我！”

喬若薇失聲哭了出來，也不知是因為頭發被扯的疼痛，還是被凌歌言語所激，還是想到往后的冰冷和灰暗……

四周無人說話了，看向凌歌的目光被畏懼籠罩。

凌歌隨意甩開面前的喬若薇，令她跌坐在地上，轉而看著人群道：“末世法則，強者為尊！”

“沒人會無償幫你們，我也不會……”

眾人面色悲戚，仿佛對未來失去了盼頭。

凌歌四下掃了一眼，邁步走下樓梯。

“等等，我愿意向你效忠！”喬若薇從地上爬起來，眼角淚痕未干，衣衫凌亂發絲紛飛，一副狼狽模樣。

眼神卻堅定的很！

凌歌沒有回頭，唯有一道淡淡的聲音傳來：“可以啊，去斬殺十只骷髏劍士！我便接受你的效忠……”

“為什么？”她不解道。

她不明白為什么雪玲瓏只是說了一句話就可以被接納，而她遭受了那么多卻還要面對更大的苦難？

十只骷髏劍士？她拿什么擊殺？

喬若薇俏臉慘白。

“我麾下不收無用之人，你要么有實力，要么有潛力，骷髏劍士只是最垃圾的黑暗生物，連他們都解決不了，我要你做什么？”凌歌遠遠地看了她一眼。

隨后想起什么，道：“這話你可以傳給其他人，但凡能憑借自己實力斬殺十只骷髏劍士的，都有對我效忠的機會。”

……

對面的實驗樓上，洛星瑤看著凌歌消失，雙目微瞇。

轉而拉著身邊的男子，直接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星瑤，干嘛去這是，外面可都是怪物！”

“殺怪！”

……

凌歌很快離開了教學樓，漫步朝著操場走去。

身后跟著天使尤娜，楊雪柔和雪玲瓏！

她們的美貌足以讓全世界的男人瘋狂，這是一道何其靚麗的風景線。

“凌歌，你剛才的做法，是不是有點……”楊雪柔忽然欲言又止。

“老師覺得我過了？”凌歌眼角帶著淺笑。

“我知道你的目的是想讓他們認清現實，但喬若薇她畢竟是個女孩子！”

“呵呵！”凌歌輕笑一聲，道：“老師，和平時期你是我的老師，能教我知識，但現在是末日……你需要學的東西還很多。”

“以后我做事的時候，你多學學多看看少說話，時間久了你自然就理解我了！”

楊雪柔察覺到他的語氣有些陌生感，不禁心中一慌，像是要失去什么一樣。

她腳步停下，想要解釋什么，卻發現凌歌越走越遠沒有駐足。

“我能看得出來，他很看重你，楊老師！”雪玲瓏站在她的身邊看著凌歌背影，輕聲道，“但你不該成為阻礙他的人。”

“阻礙？”楊雪柔不解。

“亂世出豪杰，心善之人只會死的更快，你想害死他么？唯有凌歌這樣的，才能在末世活的逍遙自在……我們以前不會，但現在有了機會就好好地學。”

“要知道，我們已經比太多的人幸運很多了！”

雪玲瓏輕嘆一聲，快步跟上了凌歌的步伐。

楊雪柔呆滯地站在原地，眼神里滿是掙扎，凌歌和雪玲瓏的話在摧殘她從小到大豎立起來的世界觀。

“阻礙……原來不知不覺中，我居然成了一個讓人討厭的存在！”

“是時候該改變觀念了！”良久，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氣，眼中有精芒閃爍。

……

凌歌淡漠前行，行走在黑暗生物之間如同閑庭信步。

他知道楊雪柔覺得自己剛才的做法有些過分，但事實上在末世之中，他真的已經算仁慈了。

他之所以逮著喬若薇一個勁的苛責刁難，并非是看她不順眼，只是她適合做那只用來儆猴被殺的雞罷了。

喬若薇家境優渥，天生聰慧，長得漂亮，成績又好……她對于和平時代的眷戀，是所有學生里最濃郁的。

讓她認識到末日的殘酷，接受現實，其他人自然也就不難接受了。

人都是這樣，當一個從前處處比你優秀的人有一天淪落至和你一樣的下場。

哪怕這境遇再苦，你也會覺得苦中有甜。

末世堪堪降臨，現在的大多數人還沒有扭轉和平時期的心理，對于他人，尤其是像喬若薇這樣的女孩子，會具備相當濃郁的同理心。

凌歌打她，羞辱她……其他人很容易感同身受，心中不忿，不論男女！

故而效果最好！

其實這種做法，也只有在末日初期才會起效。

等到往后形勢越來越嚴峻，死的人越來越多，人心越來越冷……很少還會有人關心別人身上發生了什么。

……

龍城一中操場很大，此刻也被到處游逛的黑暗生物所霸占了。

大多是骷髏士兵骷髏劍士這種低階生物。

凌歌直接讓尤娜將自身圣光散發開來，圍繞眾人形成一個圈子。

無需耗費多少能量，單靠氣息便足以震懾那些骷髏不敢再靠近。

一路走去，基本沒有動手擊殺黑暗生物。

一是因為這些低階怪物如今給凌歌帶來的經驗很少，而他需要的經驗又很多，就算全殺了也未必能升上小半級。

二是他如果全殺光了，那群學生豈不是沒怪殺了？

末日到來，整個人類面臨前所未有的危機。

個人的實力再強，又有誰敢保證自己能獨善其身？

獨行俠的苦果，前世的凌歌已經吃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