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夏喬鳶,17歲,是當朝皇上在微服私訪的時撿回來的孤兒,從小養在一間密室里,這間密室里還有許多被皇帝四處收集來的孤兒和一些皇室成員。
你們在這接受無數毒品和刀槍劍戟的訓練,在你走出密室時,被種了一種苗疆蠱蟲,可保你百毒不侵,唯獨不能對抗蠱毒。
你在密室里被訓練的殺人不眨眼,用著各派武器肆無忌憚的挑起爭斗,你性子冷漠,只對溫暖好。因為她在密室里救過你的命。
你和溫暖的武功并列天下前十,你的冷漠性格和長相不符,所有人不了解你時都會以為你人畜無害。巴掌大的小臉上一對黑白分明的圓眼,精巧的鼻子,櫻桃小嘴。
三年前,你奉皇帝之命在秋山派山下殺了一行人,一行即將成親的人。
新娘為了保護丈夫不受傷害自己挨下了五枚飛鏢,可對你來說,她的武功不及你一半。
你傷了她那未成婚的丈夫,殺了新娘,殺了所有跟隨他們的人。
你以為事情到此結束,你也順利晉升為刑典司首領時,那新娘悲慘的面龐總出現在你夢里。
你記得鮮血染紅她的嫁衣,鳳冠金釵掉落在地上,她拼死護著的人到最后也在努力的朝著她已經冰涼的尸體努力時,你不禁幻想也許會有個人也會像這般對待自己。
你和當年那個小女孩同稱刑典司主人,你們開始對各小門派血洗,只為皇帝一句清掃各個門派。
你查過當年那一行人是什么人,你有些后悔可來不及了。
在事發的一年后,京都開了一家叫‘慕’的鋪子,以販賣消息,殺手保護為主營生,這已經涉及到刑典司的權利。
可在你準備動手血洗時,溫暖攔住你,說,“時機不成熟”。
你們放過,三年后,那家鋪子的主人進了京都。
溫暖見了他,對你說喜歡他。你陪著她一起去那間鋪子。
見到那人時你不禁心里一哆嗦,這分明就是當年你一劍刺穿胸膛的秋山派大公子傅文修,他的妻子鹿瑤就是那位時長出現在你夢里的女孩。
你不能在這個時候和溫暖明說,只是想探清這人化名進京是什么意圖。
同時,你吩咐了人,中午的行動如常,你要正好有理由把溫暖帶出這虎穴狼窩。
辰時,你們進了鋪子,溫暖在絞盡腦汁的想辦法和他搭話,你看著她的樣子不禁心里一痛,她一國郡主,刑典司首領之一,何時這般過。
你想打斷阻攔時,腰上的細肉就被掐住。隨后就是溫暖警示的眼神,你又乖乖閉上嘴。
挨到午時,小廝來敲門,你帶著溫暖離開,馬車上,你欲言又止的對溫暖講了個故事。
北境兩派聯姻,秋山派和滄海派一個十里紅妝娶兒媳,一個百里嫁妝嫁女兒。
轟動一時如今還有人談論起也是一番羨慕,可如今北境兩派皆在調查當年之事,包括這間‘慕’。
溫暖陷入沉思,良久,“我不介意他有過妻子”。
你氣的一佛升天二佛出竅,“他妻子是我親手殺的!包括他的武功也是我廢的!溫暖!你清醒一點吧!”。
你看著她仿佛僵住了,也不再繼續說話,送她回了王府,隨后出城。
你一身白衣手里提著長劍走進那門派,一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直到殺進祠堂拿到那塊小小的令牌一角。
站在院長里看著往日生機勃勃的院子倒著一地的人,花草被人壓在身子下。
你在袖子里拿出一塊屬于南方某門派的手絹擦拭凈長劍上的血,隨后一扔,走人。
白衣不見血,長劍依舊光潔,只是一地尸體血流成河的樣子沒有人想得到是你做的。
來去不過一個半時辰,你殺了一個門派上百人。
你也不想這樣,你也想反抗,可只要你反抗,皇帝就會以溫暖的命威脅你,你如果走了就會被刑典司的人天下追殺,你不能也不敢。
回到城里,你進了瑾親王府,溫暖正在吩咐小廝和侍女給太后準備禮物,你就坐在不遠處沒有靠近。
溫暖忙完過來坐在你身邊,“你真的想和那人在一起?”。
溫暖點點頭。
我把馬車里的資料帶下來給她,“你看完再考慮”。
那資料里是這些年他利用鋪子收集的所以關于鹿瑤被殺的線索,已經要查到刑典司頭上了。
如果他們真的在一起,溫暖怎么可能有好日子過。
她看過后臉色慘白,“所以,我們終究還是不可能嗎……”。
我沒再說話也沒抬起頭看她,就只安靜的坐在那里。
她武功比我還要厲害許多,只是從不曾對我下手,而我們在執行著各種會被世人唾棄被江湖門派追殺的滅門慘案。
至鹿瑤死亡的那個飛鏢所屬的門派就是溫暖親手殺的,飛鏢上的毒也是她親手涂的。
午末酉初,你陪著她回了鋪子。
青衣的鹿煜承端來一壺茶,你們喝了。
鹿煜承提起了下午那被滅門的一派,你聽后毫無表情。
你和易琛吵了起來,你絲毫不行放過任何能打破溫暖希望的機會。
終于,易琛承認他就是傅文修,當年你一劍刺穿胸膛的新郎。
溫暖的手忍不住的抖,你也被冷汗浸透衣衫。
他說,他是來尋仇的,他只想查清為什么要至他們于死地,我們一整天從進門到現在只喝了那一杯茶,偏偏那一杯茶就是可以百毒中你和溫暖不能抵擋的蠱毒
你被迫順從的下樓在攤子前要了碗清茶,那茶攤老板問你,“可曾知道三年前滄海派長女鹿瑤是因為什么毒死的”。
你回一句,“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