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唯一在意的，是陸文川會因為這件事受到的影響。

是因為她的連續點贊和轉發，他才出于禮貌，回關了她。

他是無意的。

姜棠甚至有一點慶幸，陸文川沒因為和她合作也被那些言論攻擊。

因為場地變動，姜棠和陸文川共用一個化妝室，

姜棠來得早，陳悅跟著進來：“手機我替你保管了，這兩天認真拍戲，好歹讓川哥看到你的認真。”

陳悅說完又補充：“有眼力見一點，馬屁總會拍吧。”

雖然字典里沒有拍馬屁這三個字，但姜棠還是勉為其難的嗯了一聲。

姜棠忍不住想，如果陸文川看到網上關于她的那些新聞，他會相信嗎。

應該會吧，大概沒人可以再像她一樣，那么糟糕。

陳悅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告訴姜棠：“我聯系了幾家營銷公司，辦法我已經想好了。”

姜棠抬頭：“你要發通稿？”

陳悅點頭。

姜棠忽然問：“是不是要帶陸老師？”

陳悅沒有回答。

被姜棠猜中了，陳悅的確是這么打算的，想借著陸文川來發一些對姜棠有利能讓輿論稍微好轉的通稿。

畢竟，陸文川的知名度和影響力都擺在那，復出能夠和他合作，一定程度上可以幫姜棠博取一些路人的好感。

可姜棠抿緊了嘴唇，直接拒絕：“不要帶他。”

姜棠的語氣不能再冷淡：“我沒有那么骯臟。”

陳悅一怔，不敢做聲了。

那是陳悅第一次見姜棠露出那樣的表情，把厭惡和抗拒表現的那么明顯。

……

陸文川很快也跟著到了。

他換了衣服，原本分明的輪廓也被化妝師稍微修飾，變得更柔和了一些，看上去像是二十出頭的青年，卻又有一點不同于二十歲的溫沉。

姜棠貪心的多看了兩眼。

文君拿了水杯，看樣子是要準備給陸文川倒水。

陳悅用力一拍姜棠肩膀，站起來說：“文君姐，我來吧！”

文君：“？”

陳悅狗腿的笑了笑，說：“昨晚沒睡好嗎文君姐，黑眼圈都出來了，我來幫你倒吧。”

文君一聽，立馬打開了隨身帶的小鏡子，狐疑道：“我不是打了粉底把黑眼圈遮住了嗎？”

“可能是沒遮好。”陳悅打好水，遞給姜棠，發揮畢生演技用眼神示意姜棠。

陸文川在低頭看劇本，姜棠站了幾秒，才把水杯遞過去，低聲說：“陸老師，要不要喝水。”

陸文川抬頭。

姜棠努力的和他對視，她眼睛底下的皮膚白皙，但有一點沒睡好的青色。

“謝謝，我不渴。”陸文川對她說：“還有，這是文君的杯子。”

姜棠：“……”

陳悅：“……”

文君：“？？？”

“誰教你的？”陸文川笑著看了姜棠一眼，眼尾彎了一點弧度：“前幾天怎么沒見這么殷勤。”

不遠處的陳悅忽然用力咳了一聲。

“我……”姜棠差點咬到舌尖：“自學成才。”

“噗……”文君一口水喝下去，又吐了出去。

陸文川對姜棠露出鼓勵的表情：“那很不錯，值得表揚。”

姜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