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不敢動，抬頭，有些緊張的看著陸文川。

陸文川俯身摸了下姜棠的額頭，聲音低沉的問她：“下午淋了雨，有沒有發燒？”

姜棠呆了差不多十秒，才吞吞吐吐的答道：“應該……應該沒有。”

姜棠感覺到陸文川溫熱的指腹貼在自己被冷風吹的冰涼的額頭上。

姜棠沉默的等了一會兒，沒等到陸文川的手指挪開，反而等到了他的聲音挨在耳邊響起。

“姜棠，”陸文川手指從姜棠額頭的位置往下滑，撫了下姜棠的眼尾，又很輕地理了理姜棠睡的有些亂的頭發，像是做過很多遍但卻一點都不顯得逾越，然后才說：“你下午在躲我？”

姜棠一愣，下意識的張嘴想要說什么，但最終什么聲音都沒能成功發出。

陸文川看著姜棠的眼睛，毫無預兆的問她：“為什么不高興？”

姜棠沒想到陸文川會這樣直接問，她躲開陸文川的目光，說:“我有...有點累?！?

陸文川平靜的語氣聽不出來愉快不愉快：“你一直在看李亭鈺?！?

”你們很熟嗎?”

姜棠聽到陸文川主動提起李亭鈺，老老實實的答道：“不是很熟。”

姜棠的回答好像在這一瞬取悅了陸文川，陸文川用手指撓了撓姜棠的下巴，像是在逗一只聽話的不怎么懂得反抗的貓。

姜棠覺得有一點不好意思，面頰也跟著發熱，但又不敢吭聲，她很快聽到陸文川又問了一句：“那你為什么一直盯著她看？”

“我不知道……”姜棠想了想，忍不住的反問：“你覺得她好看嗎?

陸文川手上的動作忽然停了。

姜棠能感覺到自己這個突兀的問題問出口后，陸文川垂下眼睛，安靜的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

片刻，姜棠聽見陸文川很平淡的說：“好看?！?

姜棠聽完，緩慢的眨了一下眼，然后沉默地望著陸文川。

陸文川用手擋住了姜棠的眼睛：“不要用這種眼神看人?！?

姜棠沒有說話，只是低下視線，不再看陸文川。

過了一會兒，陸文川重新說：“把剛剛的問題再問一遍?！?

姜棠遲疑了一秒，說：“你覺得她好看嗎……”

陸文川對姜棠笑了笑，抬手按著姜棠的頭頂揉了一下，說：“一般?！?

姜棠沒有弄懂陸文川的回答，她懷疑，陸文川是沒有聽明白她的問題。

但姜棠沒有再去多糾結，她現在只知道一件事情。

陸文川沒有去吃飯，他回到酒店，發消息讓姜棠開門，問姜棠淋了雨有沒有發燒。

姜棠遲鈍的腦袋里短暫的閃過什么，但姜棠完全不敢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