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一會兒，肖致秦才消化完剛剛接收到的信息，他問陸文川：“你是因為拍戲所以和姜棠逢場作戲？”

陸文川：“不是。”

肖致秦道：“我記得以前有人問你，你說過不會找圈內人。”

肖致秦此刻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很不理解陸文川：“而且你找誰不好，為什么要找姜棠？”

“你隨便去網上搜一下姜棠的名字，看能彈出來多少黑料。”

陸文川微微皺了眉，但沒有說話。

“我承認，姜棠是比別人好看一點，可娛樂圈里最不缺的，就是臉。”

“你難道不覺得姜棠跟正常人有點不一樣？”

肖致秦絲毫沒有察覺陸文川的不愉快，還在繼續說著：“陸叔還在世的時候，一直希望你找一個溫柔體貼，聰明懂禮的，姜棠有哪一點符合？”

“李亭鈺難道不比姜棠強？你之前都可以拒絕李亭鈺，為什么不直接拒絕姜棠？”

肖致秦認識陸文川那么多年，陸文川極少提及個人感情，也不熱衷，問他，也總是一笑而過。

相比于演員，肖致秦覺得陸文川也許更適合做一個稱職的愛豆。

肖致秦嘲諷道：“就姜棠現在這個尷尬的位置，能攀上你當然是她做夢都想要的。”

“肖致秦。”陸文川的語氣明顯變沉了：“把你的偏見收起來。”

肖致秦氣道：“這是偏見嗎？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她要是真的沒問題怎么會有這么多負面新聞？”

“姜棠這種十八線我見得多了，我跟你說，你現在讓她……”

“是我讓姜棠來天臺找我。”陸文川突然打斷肖致肖致秦：“你怎么不說是我纏她？”

肖致秦一愣。

“姜棠只是性格沉悶，很多時候不擅長表達。”陸文川的語氣仍舊低沉：“你帶著先入為主的偏見，看什么都是臟的。”

肖致秦怔了怔，他能感覺到，因為他剛剛那幾句話，陸文川是真生氣了。

在肖致秦的印象里，陸文川雖然強勢，但他表面不顯，大部分時候溫和有禮，冷靜克制，很少會不加掩飾表達自己的情緒。

肖致秦：“你不愛聽我也要說完，好幾年前，姜棠沒被鄭晝封殺的時候，鄭晝就經常帶著姜棠出席各種宴會，不光我，很多人都見到過。”

“雖然鄭晝和何舒情的婚姻一直被說是業內典范，但只要和鄭晝有點交情的誰不知道他男女不忌，情人滿天下啊。”

“后來他跟姜棠是怎么撕破臉的我不知道，但你真覺得姜棠和鄭晝沒有一點關系華娛當初會那么捧她？”

陸文川看著肖致秦，眼底沒有任何情緒：“你要說什么？”

肖致秦直截了當的說：“離姜棠遠點。”

陸文川語氣平靜的答道：“晚了。”

在陸文川察覺姜棠對他的感情不僅沒有跟她保持一個正常距離，反而還熱衷于看她露出無措又沮喪的表情后，就已經晚了。

陸文川走了后，肖致秦邊抽邊想，他今天這一晚，起碼折了十年的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