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書名: 我在天界當反派作者名: 情緒好無聊本章字數: 2022字更新時間: 2021-01-31 22:43:31
意識被慢慢帶回,他感覺到自己似乎被帶到了一個室內,被放置在一個圓圓的臺柱上,感應到身邊多了一個人。
不,那應該是神。
他記起來了,他是被龍族大費周章地送入無垢之地是來找尋她的,而那股溫熱的靈氣源頭就是來自于她。
此時一股他從未感受過的如此有力量的“靈力”緊緊包裹著自己,無形之中托舉著他,將他懸浮地置于圓柱之上。
那神應該就是長老們所說的神女妭。
一位自禁無垢之地的神女。
體內的靈力慢慢回滯,他的靈識探了出去,龍卵被她放置在殿中心的一座蓮花臺上,大約是施了些靈力,溫潤地包裹著他,滋養著他,在朦朧中他看到了她。
神女妭面色毫無波瀾的站在一座殿門外,若不是看到了她輕顫的睫毛,他差點以為那是一尊雕塑,一尊沒有情感波動的雕塑。
他用靈力探試,環視著,觀察著四周,一座空無的荒殿。殿中無任何裝飾,僅點了一盞昏黃的長明燈。這是他的第一感受空無的輝煌,盡顯寂遼。
孤獨,凄涼。
這就是她禁錮自己的地方。
神女妭擁有著這世間少有的絕色容貌,膚如凝脂,溫婉如玉,冰肌玉骨,額間點一粒石榴色紅寶石,穿著一身青玉色的長袍,風鬟霧鬢長發及腰,衣袂飄飄,梳了一頭靈虛髻,極致簡約,不飾珠翠,氣度清華。在柔暖的長明燈下輕盈似夢,如畫中人一般。
那清瘦的腰間別了一對食指長的小銀刀片,猜測到那應該是她的神器。
無垢之地沒有日月星辰更替,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也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幾年,也許是幾十年又或者過了百年?
神女妭將龍卵安置在大殿中長明燈旁的蓮花矮柱上,每日用自己的神力溫養著。
當她打坐或者發呆的時候總是能感受到那個小生命在偷偷地窺視自己。
最近她感覺到了自己的神識在進階,在蓄力,在掙扎,似乎拼命地想要沖破裂縫,每當她覺得自己快要突破的時候,卻總是差那么一點兒。
“咔咔……”
龍卵出現了一條小裂縫。
過了這么久,神女妭終于對這位“客人”提起了那么一丁點兒興趣。
她見那枚毫不起眼的龍卵從頂部出現了一條小裂紋,感受到了裂紋中溢出了新生命的靈氣。察覺到那小東西似乎特別的費力,妭最終還是幫了幫它。
妭伸出指尖靠近那道裂紋將自己的神力緩緩渡了進去,同時那小東西瞬間變得安靜。
她淡定地收回手,盯著自己的指尖,一時間她以為自己是不是做錯了,難道是沒控制好量,補過頭了?
突然間又是“咔咔”兩聲,那道裂紋從內被撐的越來越大。
“啪”外殼破成了兩半,從圓柱臺上衰落碎了一地,柱臺上出現了一條淺黃色的小龍,圓圓的腦袋上頂著一對肉肉的犄角,眼睛睜得老圓,歪著頭好奇的看著神女妭。
那個人就是在那時出現的。
兮浮在接下來的歲月里稱他為自己的一生之敵。
……
當妖族察覺到無垢之地的異樣時,必然是不甘示弱。在第一時間將妖族的太子送入了無垢之地,說的好聽是給神女作個伴兒,實則抱著不得了的心思。
妖族太子俊都的皮相在妖族中是出了名的俊美,妖族的個大長老們唆使俊都能與神女妭雙修,一方面是為了讓下一任的妖族領袖能夠從神女妭的神體中汲取更多的靈力,另一方面最好能得到一個半神半妖的小太子,這樣一來他們妖族便能在這世間壓龍族一頭,成為神女妭唯一的侍奉族,借著小太子改變人族對妖族的看法,擁有人族的信仰之力讓妖族更加強大。
“啊?太慘了,道德綁架后不僅要被關起來還要義務幫你們養孩子?”聽到這里,作為一位新時代的獨立女性,石琉愈發覺得離譜。
“她應該還有沒有談過戀愛吧,都還沒有好好享受過自己的生活就要替一幫不相干的人養孩子?太可惡了……”她又接著替那個女人感到悲哀,明明是這個世界最至高無上的存在了,如果是自己早就想干嘛就干嘛了,無拘無束,無所畏懼。可她卻被所謂的天道使命束縛著,活的束手束腳。
“她是神女,是世間唯一存在的神明,她庇護者世間。”景勝平覺得這女子根本就沒有搞明白,補充道。
“她有這個義務庇護你們嗎?她難道沒有自己想過的生活?還不是你們在道德綁架她!難道不是你們把她架在了道德的制高點,無盡地索取她,利用她?哼!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她反駁道。
“你……”景勝平下意識就想要反駁她,但轉念一想卻覺得她說的并非不無道理。
頓時屋內啞然。
似乎從來沒有人想過這個問題。
當她問起來時,那癱坐在地上的景勝平一時間無言,臉色有些難堪。
石琉同時也感受到了身邊人呼吸一滯。
他望向她時眼神中透露著些許慌亂無措:“你是這么想的?”
“是啊!如果是我,我不會開心的。過的不開心,長生不老也沒用,開心的話就算只能活幾天也足夠!神女又怎么樣,神女也有自由,她值得擁有自己的人生。當她愿意肩負起這個維護世界的使命時,那只能說明她心懷善念,這是她的美德。可就算她孑然一身,對這個世界不聞不問不管不顧又如何,沒有任何人有立場去指責她去綁架她!神明?倒不如說她是個工具人!”
“她是這個世界上至高至上的存在,不管是妖族龍族還是人族敬她畏她她有什么不開心的。”衫明大膽的問出了自己的想法,對于他來說,被眾生擁戴著的生活,比自己三餐不繼強的不知道多少倍,他不解。
“身份是這世間唯一自己不能夠選擇的。”她說著望向屋內的所有人,不能夠選擇的人又何止妭,這屋內皆是,包括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