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這樣？”

“是的。想要委曲求全，最后只能被其她人主宰你的人生。最后讓所有人失望。你的選擇很驚險，但是卻是對的。”

“原來是這樣？”聽了康宇的解釋，方瓊恍然大悟。

“你的意識是說，讓人失望沒有關系。或者是讓某些人失望沒有關系。只要最后一刻，在臨界點之前，我能扭轉乾坤，任務就不算失敗？”

“是的。哪有人可以讓所有人都滿意的？”

康宇這句話說到了方瓊的心坎里。

以前的自己覺得受盡了不公，但是為了不讓人覺得是個累贅，雖然心里不平，也只能憋著，但是還是有人陰陽怪氣的說自己矯情。

原來，連揮揮手就能改天換地的大能也是這樣想的嗎？

方瓊得到認可有一絲竊喜，但還是問道：“既然這樣，你把我弄回來干嘛？我還準備考大學呢？”

“這樣就好了。那是方小霞的人生，不是你的人生。”

“……”方瓊無語問蒼天。

“你叫什么？我的意思是你有名字嗎？”方瓊問。

“你可以叫我康宇。”

“康宇？”方瓊琢磨著這個明天，突然性情像變了個人一般。

“康宇，你這個騙子。你這個大傻叉。任務失敗了你把我拉回來，任務完成了你還把我拉回來。你以為我會傻到一次次上你當嗎？”

“既然那不是我的人生，你把我送過去干嘛？你知道我為了完成任務，挨了多少打嗎？搞了半天是為別人做嫁衣呀？”

“現在呢？現在又得給我送回那半死不活的世界嗎？是不是最后用什么特異功能把我的記憶抹除了就當什么也沒發生了？”

“不是的。”康宇緊張的解釋道。

“不是，那是什么？”

康宇又沒了聲音。

“康宇，你這個大騙子。你以為躲起來就沒事了嗎？我不會放過你的。”

“等等，讓我查查。”

康宇說完又沒了聲音。

“查查？搞了半天自己也是什么不懂。難怪聲音聽得像個小奶娃。我不會是被你坑的第一人吧？”方瓊滿含怨念。

康宇很想否認，但是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釋。

是嗎？

或許是吧？

就是因為方瓊的存在，他才會出現。

但是要說是他故意坑方瓊，那還真不是。只能說是兩人一起踩坑。

“沒有的事。”康宇和方瓊接觸了一段時間，也大約了解了一種被稱為人性的東西。

當然他也知道有一種東西叫做善意的謊言。

“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何要故意害你。每個人都是獨立個體，更不用說各個位面，有些東西也不是我可以探究的。”

方瓊：“你撒謊。你故意害我。”

“你許愿想要不同的人生，我才滿足你的愿望。你當時不是說哪怕一刻也好嗎？”康宇反問道。

“現在你又不依不饒，難道這就是你們人類所說的貪得無厭？如若如此，我還真該將你送回去，以免吃力不討好。費盡心思卻被人抱怨。”

“……”方瓊被康宇這么一說卡了殼。

自己真的是這么一個不要臉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