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校武場,青山派的弟子都圍在葉臨天的身邊噓寒問暖,葉山見各位師弟都圍在師叔的面前,面露難色。
“你們都散開吧,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去吧!這里有我們即可。”
青山派的弟子這才逐漸的散開來。
葉山見師叔的臉色已漸漸恢復,關心地道:“師叔,您覺得怎么樣。”
“已無妨!”葉臨天說完,便讓葉山攙扶著自己慢慢地走向前。
“兩位小友,老夫技不如人,我認輸。”
“前輩說笑了,是前輩有心讓著我們這些晚輩。”
葉臨天說完,放開了葉山,獨自落魄的離開。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葉山看著師叔漸漸模糊的背影,露出頹廢的樣子,正準備離開。
“大師兄,你忘記了,你答應了我們什么嗎?”柳雨煙見葉山將要離開,不由得提醒道。
葉山瞳孔放大,此刻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氣憤地道:“小姑娘,我們已經認輸了,你還想怎么樣,正所謂得饒人處且饒過!以后江湖好見面。”
“大師兄,這不是我們的目的,我們一開始就約定過,五場三勝,既然我們已經勝了三場,后面的自然是不用再比下去了,所以還請大師兄信守承諾,把貴派的掌門牌交予我們。”
柳雨煙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表情,竟然如此的堅決。
“不交又如何?”
青山派的弟子個個都群情激昂。
柳雨煙面帶譏笑的道:“可以不交,不過我想,恐怕貴派從此以后都無法在江湖立足了吧!”
林春兒上前輕輕的拉了一下柳雨煙的衣領,想提醒柳雨煙做事別太過激進。
柳雨煙無視了林春兒的舉動,依然不依不饒地道:“做人要信守承諾,既然你們輸了,就應該兌現。”
“若是不給,你又奈我何!”眾人見柳雨煙如此咄咄逼人,一時氣憤不已。
“都給我住嘴,拿出我們的氣度。別讓人看笑話。”葉山面向柳雨煙,小心翼翼地道:“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咄咄逼人。”
柳雨煙挑起了秀眉,倔強的依然不依不饒道:“你們身為方圓數十里的赫赫有名大門派,難道還輸不起,怎么不拿出你們剛開始的氣勢。還是你們輸不起,既然如此,當初就不應該應戰,躲在你們的門派里別出來呀?”
“你!”
葉山顫抖著身子,平靜下來心情。
“既然你如此不依不饒,我無話可說。只怪自己技不如人。”
轉身向著身后的師弟們道:“三師弟,你去把掌門的信物取來交予這位姑娘。”
葉山說完,仿佛自己的全身被抽空了一樣,眼前一黑,身子向著身后搖晃了幾下。
“大師兄!”
葉仁快速扶著葉山,避免大師兄葉山跌倒。
片刻,葉山的頭腦漸漸的清晰起來,搖晃著腦袋,待看清前來扶著自己的人。
“你怎么還在這里,好不快去拿掌門信物交予那位姑娘。”
葉仁擔心地道:“大師兄,如果我們丟失了掌門信物,等師父回來了,我們如何交待。”
葉山再次搖晃了幾下,葉仁擔心的攙扶著葉山。
“所有的事情,一律由我一力承擔,去吧!”
葉仁見大師兄如此的堅決,不好再違背大師兄,獨自離去。
林春兒見青山派的人如此為難,靜悄悄走到柳雨煙的跟前,掩耳對著柳雨煙道:“既然他們如此為難,不如我們就不要那所謂的信物可好,我們就此離去吧!”
柳雨煙依然無視了林春兒所說的話。依然直視著前方,柳雨煙怎可任由林春兒的三言兩語就此放棄。自己冒著若大的壓力,才能正大光明的要到掌門牌。豈能婦人之仁。
雙方都用沉重的心情斜視著,青山派的眾人恨不得把林春兒兩個人碎尸萬段。奈何只能用眼神表現出自己的不滿。
葉仁在寂靜的氣憤中回來了,把手中的掌門信物交到了大師兄葉山的手中,一言不發的退后。
葉山拿著掌門牌親手放在柳雨煙的手中,恨恨地道:“給你,你終于如愿以償了,滿意了吧!”
柳雨煙輯了一禮,悠然道:“每個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還請大師兄見諒。”
柳雨煙拿著掌門牌放好,帶著林春兒離開。
“大師兄,趁他們還未走遠,不如我們去搶回來。”
眾位師兄弟們紛紛附和,每個人都同意如此的建議。
葉山擺手阻止了師弟們的沖動,幽幽地嘆了口氣道:“對方是光明正大地拿到的,我們豈可做違背江湖道義之事。”
“大家都回師門去吧,做好自己的應該做的事情,現在師門已經容不得一絲的差錯了。”
眾位師兄弟見大師兄葉山不認同如此的做法,只好垂頭喪氣的散開來。
葉山抬起頭望了望天空,萬里無云竟是如此的潔白無瑕,心中充滿苦澀。大聲嚷道:“師父,徒弟不能守護你的囑托,徒弟無能,愧對于師父,無臉面對師傅。”
只見葉山拿起手中的長槍,直面向著自己的胸口刺去。
“大師兄!”
眾位師兄弟見大師兄到地,個個都撲過來,眼淚掉了下來。
柳雨煙和林春兒見后面的回音,紛紛回過頭來,只見他們都圍在了葉山的身邊,葉山的胸前插著自己使用的長槍。
林春兒見如此情形,情緒開始低落了起來。喃喃自語的道:“為何做的如此結局,就不可以留些余地嗎?”
柳雨煙聽到了林春兒的話,胸中的悶氣再也壓不住了,一口鮮血洶涌而來。
“噗!”
柳雨煙再也站不住了,口中的留余血順著嘴角慢慢的滑了下來。柳雨煙手撐著大地,臉色發白,情緒低落到極點。
在柳雨煙的心里,任何人怎么看待自己,都可以不去理會,為何林春兒的一句無心的話。卻讓自己如此的傷心不已,難道林春兒在自己的心里,已經不知不覺地占了如此重要的地位,自己已經這么在乎林春兒對自己的看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