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之后,她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一閉眼,滿腦子都是尤子安英俊的臉龐,以及那熟悉的笑容。
他們的認知仿佛就像是一場夢,短暫,卻又轟轟烈烈,像刻在骨子里一般,一想起就熱的發燙。
第二天清晨,果然起晚了,洗漱收拾,穿好衣服,畫了淡妝,背著包開車去了公司。
今天他們雜志社的主編約了恒遠律師事務所談事情,她也要作陪。
“魏編,早,”助理將早餐放在桌子上。
魏濯清喝了幾口咖啡,保持清醒,“主編到了嗎?”
“到了,恒遠律師事務所的幾位律師二十分鐘以后到。”助理道。
“好,”魏濯清帶著資料去了主編辦公室。
蘇安笑著道:“吃了沒?”
“吃了,資料這塊我都準備好了,現在就是報價這塊還得和你再確認一次。”魏濯清將資料放在他的桌子上。
蘇安將資料大概翻看了一遍,道:“沒問題,目前雜志社的工作我給你慢慢交接。”
“好,”魏濯清點了點頭。
眼前的蘇安是她的頂頭上司,四十出頭,未婚,年輕女性眼中的優質男,教會了她許多職場上的東西,卻在上周體檢的時候,查出來頭部腫瘤,上報總公司后,上面安排她來交接蘇安的工作,成為雜志社的主編。
“公司的事情你不用操心,等你手術恢復了,我在這里等著你,”魏濯清道。
蘇安笑著說:“別的不說了,你也知道,我沒幾個親人了,等我住院了,你有空可要過來陪我。”
“那肯定。”
蘇安看著眼前知性優雅的女人,他在內心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本來打算在她三十歲生日表白呢,結果卻查出來病,雖然是良性,但是還是有風險的,“我們走吧。”
“好。”
十分鐘以后,恒遠律師事務所的幾名客戶進了會議室。
魏濯清看在人群中的男人,一時間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幾人坐下以后,蘇安介紹道:“這是我們雜志社以后的主編,魏女士,之后和貴所對接的人就是她。”
“你好,我是恒遠的張律師,這位是我們新加入的尤律師,對商業板塊這部分特別熟悉。”張律師道。
“你好,希望我們合作愉快,”尤子安伸出手面帶微笑的看著眼前精致的女人,遮住眼中的陰霾。
魏濯清頓了一下,調整好呼吸,這才伸出手,握住男人的手,他似乎變了不少。
短短幾秒,雙手松開,雙方就坐。
開始商業化談話,整整兩個小時,雙方就價格,委托授權內容做了詳細的討論,你追我趕,針鋒相對,豪不想讓。
談好之后,蘇安笑著說:“中午了,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蘇主編,不好意思,我們這邊下午還有些工作,得趕緊去下一個地方了,下次我做東,請你們吃飯。”張律師笑著說。
“好,沒問題。”蘇安道。
魏濯清和兩位律師交換了聯系方式,這才送他們離開。
再次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她平靜了許多。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晚上回到房子,洗完澡,躺在沙發上看新聞,就聽見門鈴聲。
她裹好浴袍,穿上拖鞋去開門。
打開門之后,看著提著行李箱的男人,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做出何種表情。
好一會兒,才慢吞吞的說:“你怎么來了?”
“來S市工作了,前幾天住的酒店,今天才打聽到你住在哪里,所以你要不要我。”尤子安說完,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女人,恨不得上去咬她一口。
“我……”魏濯清腦子里面是閃過了好幾個畫面,最終還是一句話也沒說,將門口的位置讓了出來。
尤子安樂呵一笑,提著行李箱就進了門。
魏濯清關門,回過神,就看見尤子安正在自己房間里轉悠,“你在找什么?”
“我在看你房間里有沒有男人的東西。”尤子安說完,轉過來看著她道:“你可真狠心,一句再見,就將我扔了快兩年,還不回來找我,我只能來找你了。”
魏濯清忍住心中的躁動,道:“你不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嗎?”
“明白什么?你不就是走了嗎?”尤子安吊兒郎當的坐在靠在沙發上,道:“怎么,還不允許我來找你嗎?”
看著他故意這么說,魏濯清有些心疼。
兩個人許久都沒有說話,就這么安靜的四目相對,許久之后,魏濯清才道:“對不起。”
尤子安立馬道:“沒關系,我原諒你了。”
魏濯清終于忍不住淚水掉了下來,這場感情終究是她辜負了他,她沒有堅持,才導致他們兩人分離,是她過于自卑,導致他們分離。
尤子安看到她哭了,終于忍不住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久違的擁抱,令兩人都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