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塊錢不是小錢,寧桑這個月的生活費沒了。
但是這筆錢,不會白花的。
她不僅問到了是誰要害她,還讓那個紅衣男把他們見面的地點,聊天的記錄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見寧桑花錢大方,江延忍不住打趣道:“想不到小仙女還是名副其實的小富婆。”
寧桑的腦子里還回蕩著江延說出能平分,誰也不吃虧時恍然大悟的表情。
太他媽魔幻了。
完全抵消了她對于這兩千塊錢的心疼感。
寧桑還在回味那個表情,瞄了一眼江延,沒有接他的話。
因為江延很執著地跟在身后,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寧桑和上次一眼,進了那個小洋房的大門后又退出,折返往對面方向走。
寧海又出差了,寧桑和往常一樣,給自己隨便弄了點吃的打算到房間看書。
遠在加拿大的舅舅桑旗一通視頻電話打破了她原本的計劃。
寧桑喊了一句:“舅舅。”
桑旗問:“你爸又不在家?怎么當爸爸的?第一次上崗啊?”
寧桑嘟囔:“可不是第一次上崗嘛。”
桑旗轉念一想,好像確實也是,也就沒有繼續糾結這個話題。
寧桑問:“舅舅,國外,好嗎?”
桑旗當時是以交換生的資格出國的,但是在國外那幾年,他學業一直很棒,而且在大學期間已經開始自己研發軟件了,一有時間就窩在宿舍寫代碼,大學畢業之后拉了兩個好友一塊入伙創業。
到如今的四個年頭過去,桑旗的公司在加拿大已經小有成就了。
他比寧桑大了八歲。
寧桑從小和這個舅舅感情特別深,那會母親桑貞意外去世,桑旗回國陪了寧桑半年,還帶她去加拿大玩了一個暑假,可是寧桑那段時間依舊沒有從失去母親的陰影里走出來,恰逢公司項目出了問題,桑旗拖了很久實在沒有辦法才回去了。
隔三差五的還是會飛回來看看寧桑的狀況。
寧海不知道要怎么和女兒溝通,他本來話就少,所以很多時候都是桑旗帶著寧桑吃喝玩樂。
后來去了江城之后,桑旗意外發現寧桑的狀態好了許多,因此也就開始稍稍放寬心。
不過,越洋電話和視頻還是定期會打過來。
寧桑對著桑旗才偶爾會不經意間流露出一些嬌嗔的姿態。
是和親人之間特別放松和自在的一種狀態。
桑旗好奇地問:“怎么忽然問起這個了?你想要知道答案,自己親眼來看看不就行了?”
“舅舅。”寧桑喊了一聲,“上次你給我寄過來的禮物我收到了。”
“喜歡嗎?”桑旗問。
那是一套特別好看的書簽,黃金鏤空的中國風,一共有四支,每一只上面都雕刻著不同風格的飛禽走獸,寧桑一眼就認出分別是中國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下面還帶著流蘇墜子,十分濃郁的古典風。
寧桑半嗔半笑:“這種東西還是咱們中國的最純正,國外的多少有點東施效顰了,不過人家用的是黃銅,你這是黃金,起碼比它要值錢吧。”
最后,寧桑還是不忘揶揄舅舅一句:“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呀。”
手機里桑旗的臉上掛著寵溺的笑:“別以為我聽不出來啊,你這是說你舅舅我人傻錢多呢。不過啊,也就對你,舅舅一萬個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