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東蹲在她旁邊,問:“呃,櫻桃,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櫻桃用手帕擦著臉,說:“恩公有什么問題,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莫東:“恩公不敢當。只是,我想知道你和獵坊三當家是什么關系,不過,你要是不想說……”
櫻桃一臉坦蕩,并沒有嬌羞之情。她回答:“我和魏豪就是義兄義妹的關系,他把我當妹妹而已,我們性情合得來,所以常常一起玩。我知道,他心里有人了,那個人不是我。”
莫東有點疑惑:“那……獵坊大小姐為什么要找你麻煩?”
櫻桃:“我聽說,琳達對魏豪有那么點意思,大概是她懷疑魏豪跟我的關系不一般,所以來搗亂。”
這時,木制樓梯發出“咚咚咚”地腳步聲,一個男人迅速跑上來了。
“櫻桃!櫻桃你沒事吧?”那個男子著急地喊叫著,他衣著光鮮,面容英俊,整個就是一花花公子形象。
櫻桃一臉委屈巴巴地看著他,哭道:“魏豪,你怎么現在才來,我都快被欺負死了!”
魏豪氣喘吁吁,說:“剛才我在路上碰到琳達,她看起來好像剛打過架,氣沖沖的,我擔心你出事,就趕緊來了!”
櫻桃嚷嚷著:“魏豪,那個琳達差點殺了我,她說你讓我滾,以后都不想再看見我!還叫手下侮辱我,打我,魏豪,這是什么事嘛!”
“有這事?太可惡了!”魏豪蹲在她身邊,拿出手帕給她擦眼淚,安慰道:“你別怕,我一定好好教訓琳達。她說的話你一個字都不要信。”
櫻桃信任地看著他,用力點點頭。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說:“魏豪,剛才是這位莫東公子幫我打跑了琳達,要不然我現在都見不著你了。”
魏豪看了看莫東,露出感激地微笑,說:“謝謝你!莫東。”
莫東報以禮貌的微笑,說:“沒事,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莫東回到自己的餐桌上,魏豪的目光跟著他,突然看見了一名白發美少年,兩人目光交錯,對視了一眼。
魏豪一愣,他怎么會在這里?
把櫻桃扶起來,安慰了一會,說:“櫻桃,你等一下,我遇到一個熟人。”
魏豪走過去,在白發少年對面坐下,打了個招呼:“今顏,你怎么來了北國?是來見武主的嗎?”
今顏沖他點點頭,說:“魏豪,武主最近還好嗎?有沒有什么任務?”
魏豪:“她呀,最近空閑得很,每天除了練功,就是整天整天地盯著花朵。無聊得很。”
“是嘛!”今顏揚了一下好看的眉毛,說,“我剛到這里,沒有機會見她,你能夠安排我們見一見嗎?”
“沒問題啊!”魏豪笑了笑,“可能她也很想見你,我回去跟她說一下。”
……
迎春客棧的后院,一片郁郁蔥蔥。
一道白色背影挺直而孤傲,一把古劍陪伴著他。
許致雅從遠處慢慢走來,看見這熟悉的背影,心里涌出復雜的滋味,思念和喜悅交織在一起。
“今顏……”她輕輕喊了出來,卻沒想到,迎接她的是古劍的攻擊……
不帶任何魔法能量的招式,古劍的劍法凌厲,一招一招地攻擊著她,她不得不一邊躲避,一邊后退。
“今顏……你這是干嘛!”她瞅空喊了一聲,古劍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不遺余力攻擊著。
她稍一愣神,右臂上就被劃了一道血痕,幾次險象環生,差點被古劍刺中要害,這才讓人驚異……
他竟然對她下了狠手,真的是要她的命嗎?
“今顏,你再不住手,我就要生氣了!”她簡直無法相信,他會這樣對她,她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噩夢。
她被凌厲的劍法逼得退后幾步,猛地拔出了雛菊刺,應付著古劍綿延不絕的招式,身上又多了幾道新傷。
顯然,她現在才認識到今顏劍法的精湛,不是她能夠比擬的,但是在他精妙的劍法之后,是他的殺意。
他是真的想殺她!
她傷心欲絕,手中的雛菊刺飛了出去,“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古劍的刃擱在她脖子兩寸的地方,她停下了一切動作,感覺到脖子一疼,竟然是被古劍的刃氣割破了皮膚。
她覺得脖子上一片濕潤,知道肯定是見血了,絕望而傷心地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等了很久,對方也沒有下手,她睜開眼睛,看見今顏一臉隱忍和糾結,握住劍柄的手微微顫抖。
她不敢亂動,小心翼翼地問:“今顏,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
今顏一雙美眸中隱著憤怒,聲音低沉:“你為獵坊做事也就算了,居然還做出這種事來,你曾經說過,要好好孝順我老爹,你就是這樣孝順他的嗎?”
“什么!什么意思?”許致雅一臉懵。
他臉色糾結,繼續說:“你可以傷害我,但你不能傷害我老爹,他曾經那么喜歡你,你怎么能為了自己的前途……”
他突然停住話頭,臉色蒼白,古劍從手中掉落,“滄”一聲插在地上。捂住酸痛的胸口,呻吟出聲,身子搖晃。
“你怎么了?”許致雅訝異地問,本能地去扶,被他揮手甩開。他怒道:“別碰我!”
情花毒又一次發作了,為什么,即使她這樣對不起他,他還是對她有反應。
許致雅傷心地問:“今顏,今伯伯出了什么事?你告訴我呀!”
今顏閉了閉眼睛,冷聲說:“就知道你會不承認,他現在有什么事,你不是應該最清楚嗎?”
“我不清楚!”許致雅厲聲道,“今伯伯到底怎么了,你告訴我呀!”她突然撲到他身上,拽著他的雙臂,死勁地搖晃。
今顏虛弱地喘幾口氣,說:“他失蹤了,現在生死未卜。你滿意了?”
許致雅一驚:“那你為什么覺得是我干的?我有必要這樣做嗎?”
“有人看見你把他帶走!”今顏一臉痛苦,“其實我知道,獵坊一直在打他的主意,你幫著獵坊做事,必定會這樣做,是嘛?”
“沒有,我沒有這樣做!”許致雅崩潰地搖頭,“現在我們應該齊心合力,把今伯伯找到,而不是互相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