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美馬沖弦一郎大喊,“對面有四千!我們只有一百多!這怎么打得贏?”
“他們應該沒有可以打破卡巴內心包膜的武器,無名一個人都能對付他們,何況我們還有別的先進武器。你不是有燃燒彈么?用那個應該可以干掉他們很多人。”
“你……好吧也有道理,不過你后面準備怎么守?你也知道,對面援軍還有幾萬人,我們又沒有固定的補給,能堅持多久?”
“這……先攻下來再說!不然我們如何建立據點?”
這時美馬和弦一郎才意識到,自己走錯了一步,現在攻也不是,退也不是,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局面。目前擺在他們面前的道路僅有一條,那就是先攻下葦名城,守城之事,之后再談吧。
眾人回到蘆葦原,并在那里扎好營帳。一位村民走進來,他手上拿著一個精美的長方形的盒子。“弦一郎大人,這是一心大人寄存在我們這里的寶物,我覺得應該把它交給您。”說罷,將盒子奉上。
弦一郎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把不起眼的太刀,但這刀可不是樣貌上那樣差。這是不死斬“開門”,是一心早年間偶然得到的寶物,從盜國戰開始他就在使用這把刀,不過后來棄用了,這把刀就交給了這里的百姓保管。赤備軍屠殺民眾后,弦一郎以為要在赤備軍的手上才能搶回這把刀了,沒想到還在這里。
弦一郎接過刀,謝了村民,然后就將自己的卡巴內膜佩刀卸下,將開門裝在腰間。開門不僅是不死斬,更是一把寶刀,可以削鐵如泥,而且堅硬度也不輸卡巴內膜刀。
眾人做著準備,一直到了傍晚,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赤備軍大多也已經入睡,只剩一兩個哨兵在站崗。此時正是襲擊的好時機,弦一郎召集狩方眾,開始實施夜襲的計劃。
“無名,門口的哨兵就拜托你了。”
“我知道啦,不過可不可以叫我穗積呢?這是我父母給我的名字,我不想再叫無名了。”
“穗積……也是個好名字,那之后就叫你穗積吧。”
“好!那我就先過去了!”
“注意安全,穗積。”
穗積就從蘆葦原的暗道進入了葦名城,她在房頂上靈活地跳躍,看見一個敵人站在下面站崗。她跳下去,一刺刀結果了那個家伙,然后她看了一眼城堡。
“直接進去把敵方統領干掉不是更方便?”她這樣想著,然后溜進了城堡里。城堡里有很多武士在巡邏,穗積看了一下說:“也就一百秒的程度吧。”
她解開枷鈕,拿出雙槍訂好時鐘,然后沖進武士群中廝殺。幾個武士被這個突然到來的敵人打得不知所措,很快就被消滅了,穗積繼續前進。
剛才擊殺武士的槍聲驚動了全城的哨兵,哨兵又將全城的赤備軍都叫醒,整個城里一下子吵鬧了起來。弦一郎在外面看著,暗道不好,自己進入暗道里看了一下,見所有的赤備軍都往城堡跑去。
他走回去對美馬說:“所有赤備軍都被驚動了,穗積肯定又沖動了,你去救她,從城堡上面走。救下她之后朝天連放三槍,我這邊就會射出燃燒彈,將赤備軍一網打盡。”美馬會意,沖進暗道,從另一邊爬上城堡,而弦一郎也讓狩方眾準備燃燒彈。
這時穗積聽見動靜,還是繼續向前跑去,她覺得只要殺掉了主將,赤備軍就會大亂。她繼續向城堡更深處沖去,殺掉沿途的武士。
她到了樓頂,看見一個身著大將衣服,拿著長槍的人在等著她。她也不多廢話,上去就和那個大將打了起來。
那個大將并不差勁,連續擋下了穗積幾次致命的攻擊,而且手中的長槍還有幾次差點打中穗積。穗積和他周旋了幾十個回合,卻始終沒有機會殺掉他。
不巧的是,這時卡巴內的詛咒已經蔓延到全身了,穗積倒在地上,無法動彈。那名大將正待補上最后一擊,這時美馬剛好上來了,一槍將沒有防備的大將打死。
赤備軍這時也上來了,他們看見被殺死的大將,一個個都不敢向前了。美馬抱起穗積,立刻從窗戶外跳出去,跳到一個樓頂上。
他向天連放三槍,這時弦一郎那邊的迫擊炮陣地也放出燃燒彈,燃燒彈打在城堡上,燃起大火。城堡又有一部分是木制的,導致火勢更猛。火焰燒到了赤備鐵炮兵隨身攜帶的彈藥,爆炸堵住了赤備軍最后的道路。
弦一郎就率眾人等在城門口,哪怕有從火中逃得性命下來的,也被他們一個個殺了。城里殘余的赤備軍也不是威脅,眾人在城里搜尋一陣,也將那些躲藏的抓出來殺了。所有能割首級的赤備軍都被割下首級,這些赤備軍的首級被懸掛在城墻上,用來威懾敵人。
葦名城就這樣被奪下了,就像是竹中半兵衛以十六人攻下稻葉山城一樣輕松。但弦一郎沒有半兵衛那樣的智謀,半兵衛也沒有弦一郎的卡巴內瑞部下。
這座城最終回到了自由的葦名眾手中,現在需要做的就是修復它并守護它。不過這并不是一個簡單的任務,且不說那即將來到的五萬大軍,光是要撲滅這城堡的大火就很費力。
弦一郎帶領手下的一兩百人開始救火,到第二天破曉才終于把火撲滅。然后是抬尸體,除去被大火燒得尸骨無存的,幸存的尸體大約有一千五百具,他們將這些尸體埋在城外,又花費了十天的時間。
無論怎么算,第一批援軍馬上就會抵達了,弦一郎他們甚至沒有時間修復天守。
這天正午,狩方眾在城墻上守衛著,等待敵軍出現。他們在城內找到了地圖,艾瑪指出了第一批到達的援軍,大約有一千人。
狩方眾已經等了一段時間了,從天剛破曉等到現在,敵人卻遲遲沒有出現。他們已經吃過午飯,消耗的是赤備軍的軍糧,赤備軍的軍糧十分足夠,再加上葦名城本來有的軍糧,再來一萬人也夠吃一年。唯一的問題就是金錢并不太多,加上從赤備軍尸體上搜刮來的也沒多少。
弦一郎也站在城墻上,他手中拿著一桿十文字槍,那是在被燒毀的天守上找到的、曾經屬于赤備大將的槍。這桿槍似乎是一把神器,大火沒有將它燒毀,而且據周圍燒焦的痕跡看,那火焰似乎根本沒有燒到它附近!于是弦一郎就拿起這桿槍,將它據為己有,他自己也會一點槍術,可以使用這桿槍。
就在狩方眾吃完午飯后不久,遠處出現了人影,那人影越來越多,絕對不止一千。弦一郎問艾瑪:“你是不是搞錯了?這怎么看也不止一千人吧?”艾瑪看了一下,也說:“確實,至少有五千人,不過這確實應該是第一批到達的部隊,為什么?”
那些人看見城池,速度更快了,弦一郎立刻命令狩方眾架起火槍,一旦這些人進入射程就射擊。不過那些人看見了葦名國的旗幟,整個部隊突然就潰散了——雖然一開始也沒有什么隊形,只是散得更開了而已——他們開始向后退,仿佛潰敗了一般。
弦一郎覺得蹊蹺,便借了美馬的戰馬,騎上追出城去。那些人看見弦一郎出來,逃跑得更快了。
一些人看見弦一郎騎著馬,料想跑不過,立刻原地跪下求饒。弦一郎在那些求饒的人面前勒馬,問:“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看見葦名城就跑?”
一個人回答:“武士大人,我們是被征召來幫助守衛這座城的,不過出了點狀況,我們現在只想要一點糧食。”
弦一郎看這些人衣衫襤褸,不像士兵,更像難民,便道:“去集合所有人入城,我等葦名眾愿意為你們提供糧食,只要你們將所經歷的事細細說來。”
“感激不盡。”那個人磕了個頭,然后爬起來招呼人去了。弦一郎也讓狩方眾打開城門,拿出糧食。那些人看見糧食,已經停止奔逃,又聽一人吆喝,更是無所畏懼地向那些糧食跑去。
狩方眾拿著蒸汽筒維持秩序,保證每一個人都拿到同樣份量的食物。所有人都分到了屬于自己的一份,在狩方眾的監督下,沒有爭搶事件發生。
弦一郎找到了剛才那個人,對他說:“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嗎?”
那人露出悲傷的神情,向弦一郎娓娓道來:“我們都只是一個小村莊里的民眾,前幾天一些武士來到我們這里,不由分說就讓我們去幫助鎮守葦名城的赤備軍。我們有五千人,但那些武士為了省糧,只報上去一千人,撥下來的糧食也只有一千人的份量。然后我們就被他們逼著往葦名城走,半路上糧食快吃完了,那些武士就帶著最后一點糧食跑了,我們只能拔草根吃。跑也不行,已經走出很遠了,除了到葦名城沒有別的選擇,沒人想再多吃幾天草根。我們就一起走,一直走到這里,但是我們沒看見赤備軍的旗幟,我們就怕是別的什么占領了城池,過去會被殺掉,所以我們就往回跑。然后大人騎馬追來了,我料想跑不過,就投降了,感謝大人憐憫,救了我等。只可惜我們那些家業,恐怕再也拿不回來了。”
弦一郎安慰他說:“無需擔心,現在我葦名國正是用人之時,此地現有大量閑田,而且還有各種空閑的器械,諸位都可以隨意使用。”
那個人聽到有如此好事,甚至都有些不相信了。“真的……隨意使用?田賦多少?”
“嗯……讓我想想……”弦一郎算了算一百人需要的糧食,“一成左右吧。”
“這,這么少?!”那個人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少嗎?我倒覺得多了,畢竟我們目前的軍士只有一百多人,用不到多少糧食。不過能不能平平穩穩地耕種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畢竟葦名國在內府看來就是反賊,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征討。”
“我等愿意為葦名國獻出生命!只要大人能保證我們有足夠的糧食!”
“這個自然沒問題,不過賦稅之后或許會調整,因為我并不是算數的行家,所以計算或許可能有偏差。”
“沒問題,沒問題,只要賦稅小于七成就可以接受。”
“七成?!誰收你們七成?一心大人在時也只收三成!難道是內府收你們七成嗎?”
“是啊,而且內府收的是真金白銀,我們到處去賣,經常被那些商人騙到,有苦也不知道去哪里說。”
“可惡的內府!”弦一郎罵了一句,“若我葦名國有足夠的兵力,我現在就去滅了他們!”
那些人看到弦一郎如此敵視殘害人民的內府,紛紛都對這位首領多了幾分信任。
這些人都被安排到葦名町居住,都分到了屬于自己的一塊地,每個人都發誓效忠。可惜這些人中沒有鐵匠,不然葦名城的兵器來源就有保障了。
此時,白離的神殿。
在懸崖邊思考了十幾天后,白離終于稍微覺得好些了。他目前配不上西琳,但西琳卻喜歡他,他不能辜負她。所以他要去辦一些事,讓自己足以認為自己配得上西琳的事。
他走出叢林,來到廣場,孩子們在廣場上玩耍,就像一群小天使一樣。
等等,天使?白離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想要配得上西琳,那自己首先得要是一個王。而王要有屬于自己的軍隊,也要有為他出謀劃策的臣子,這兩樣他目前還沒有,不過他想到一個主意了。
他曾看過一些歐洲的古籍,這些古籍上記載了一種神的軍隊:天使所構成的天軍。
白離立刻創造了一個獨立的島嶼,他沒有設定通往那個島嶼的門,只是自己瞬移到了那個島上。他在島上開始創造,一棟棟華麗的樓房拔地而起,其內部的布置也跟著出現,這些住所只有神明和其仆從消受得起,凡人只能望而卻步。
大約創造了足夠數千人住的住所吧,白離停下了,開始創造天使。一千個白衣白翼的天使被創造出來,每一個天使身上都纏繞著圣潔的光芒,這光芒是白離的死亡之力所化,作用是清除天使們的一樣原罪——色欲。其它的原罪白離都能夠忍受,甚至是滿足,唯有這個,白離必須將之清除。
“你們是全新的種族,擁有屬于自己的自由,不過你們還是需要聽命于我,作為報酬,我會給予你們舒適的生活。”白離對眾天使說,“現在,去外面尋找屬于你們的名字。”他開啟了一道通往廣場的大門,天使們遲疑了一會兒,邁著蹣跚的步伐走向那邊。
待所有天使走完之后,白離開始著手創造他們的領導,也就是高級的天使。
一個金色長發的四翼天使被創造出來,神賜他紅色的十字型劍與一桿秤,又賜其名為“米迦勒”。他左手執劍,右手拿秤,他是正義的天使,就像他原身的稱號“似神者”一樣,他擁有的力量和白離差不多。
接下來被創造的,是一個黑色卷發的女性天使,神賜她一把長劍,又賜其名為“加百列”。她是熾天使,其劍斬斷邪惡,她也是神的信使,負責將福音傳播。
然后是一名少年,神賜他一桿金色的十字架和治愈萬物的神術,又賜其名為“拉斐爾”。他是大天使,他所施展的神術將治愈世人的疾苦與傷痛。
神繼續創造,一名年輕人被創造出來,他的翅膀是血紅色的,神賜他一把火焰之劍,這把劍可以打開通往魔界的大門。神又賜他地獄的魔焰,并賜其名為“烏利爾”,他是地獄的長官,義之天使,他管理地獄的一切,不過在這里,他幫助白離管理那個被分出來的魔界。
幾位主要的大天使就創造完了,他們也出去認識神殿里的其他人,白離則留下來繼續創造。他覺得不能搞種族歧視,所以他打算創造一些墮天使和魔鬼。
首先就是最著名的魔鬼:撒旦,一個長著一對犄角和一雙蝠翼的人形被創造出來。白離特地把他的面容做得帥了一點,這樣比較親民,而且白離還給他了各種各樣的知識,廚藝、說話技巧、服裝搭配……而且白離還給了他一個強大的能力:操控負面情感,只要撒旦想,他就可以無限放大那些負面情感,同時也能壓制住那些負面情感,不過壓制比放大的能力稍微弱一些。
然后是一個黑色羽翼的天使,神賜他一柄黑色的十字型劍,并賜他名為“阿撒茲勒”。他有著移動和抹消萬物的力量,但神讓他的力量無法對神殿里的任何人使用,這只是為了確保安全,一旦情況不對,神也會解開枷鎖。
這時白離想起了一個強大的大天使,這個大天使還有一個類似墮天使的哥哥。于是神創造了他們,一個男性天使和一個女性天使,亞伯汗和瑰洱。一個有著扭曲萬物和偵測歪曲的能力,一個可以操縱夢境,他們兩人加在一起很強,足以讓一個世界的人類瞬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