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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跟蹤偷襲翻車現(xiàn)場

這天,藥王谷萬里無云,艷陽高照。

鹿叁在古道邊停著,從懷里掏出手帕擦拭著劍。

許故淵在一旁尋了個陰涼處,單手背著,輕搖墨骨扇。突然,身后感覺到一股灼熱的視線,一放不放地惡狠狠地死死盯著自己。

“這就開始了啊?”鹿叁不懷好意地沖許故淵笑道,挽了挽手,將錚亮的劍收回劍鞘中。

許故淵沒搭理鹿叁,反白了他一眼,手腕入勁微轉(zhuǎn),“唰”地收回了墨骨扇。

第二天傍晚,蘆葦蕩。

日落晚霞映天紅下,伸著懶腰的鹿叁,將墨骨扇隨意搭在肩上的許故淵,還有距離他們遠(yuǎn)處躲在粗壯樹干后,捏著弩隨時打算偷襲的蠢蠢欲動的蘇淺。

………

第十一天,龍門荒漠。

婀娜的藍(lán)衣峨眉姑娘領(lǐng)著另一個衣著華麗小姑娘,在沙漠的一處空曠處,和著一臉不情愿地盤腿坐著演奏的書久的琴聲,翩翩起舞。

鹿叁地有模有樣地在一旁舞劍,許故淵則如往常一樣,一臉淡泊而沉穩(wěn)地在邊上吹著蕭。

遠(yuǎn)處樹蔭底,翻著白眼的蘇淺正不耐煩地揉著自己麻掉的腿,癟著嘴嘀嘀咕咕地抱怨。

………

第二十二天,昆侖山雪漫天紛飛舞。

鹿叁跟著書久去捉雪兔,許故淵懶洋洋地站在篝火旁。

道旁的另一邊的亂石堆后,一只弩架在石頭上,蘇淺歪著腦袋只睜著一只眼,牢牢看著弩的準(zhǔn)星,左手將羊毛披風(fēng)的脖頸處捏得緊緊的,將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第二十三天,細(xì)雨蒙蒙,煙霧繚繞。

鹿叁手撐個荷葉,吊兒郎當(dāng)?shù)刈诔剡呉粋€小方凳上垂釣。

不遠(yuǎn)處的茅草亭里,許故淵將墨骨扇收好至腰間處,環(huán)抱著手臂,眼神卻有意無意地瞥向百米開外——披著布滿水光的蓑衣,蹲在高高的雜草叢里,只露出半個腦袋,在一片淺綠色中分外顯眼的那雙黑溜溜的雙眸,還帶著無比的憤怒,盯著他一動不動。

“你說這下雨天的,小姑娘也不閑著,萬一這著染了風(fēng)寒,可就麻煩咯。”鹿叁盯著魚竿垂釣處,高挑英眉,單手托著腮,沖茅草亭處搭話道。

許故淵卻只是沉下眼,一言不發(fā)地看著池子里的波紋一圈圈交錯蕩開。然而這波紋越發(fā)密集了起來——最后竟不能有一處可以蕩出完整的圓了。

“誒?!”

耳邊突然撲捉到一聲少女細(xì)微的驚叫。許故淵毫不掩飾地望去——少女正嘟著嘴,皺起姣好的眉,單抬起手揉搓著眼睛,似是不小心被叢中草葉上落下彈起的雨珠濺到了。

“……鹿叁,回去了。”

“啊?咱們這才剛出來沒多久呢?魚還沒釣到。”

鹿叁吃驚地抬起頭望向許故淵,卻見他背過身去,抬手抖了抖白袖,再將肩上的水露撣去。

“雨大了。”

鹿叁無聲地做了個“哦——”的嘴形,一別手將魚竿收起。舉著荷葉傘快步走至茅草亭處,哂笑道:“可我不怕雨淋啊。”

許故淵皺起俊眉,嫌棄地瞟了鹿叁一眼,收回視線,薄唇輕抿。

“我怕。”

隨后運(yùn)起輕功,瀟灑地踏離了茅草亭。

蘇淺愣愣地看著那兩人一前一后地消失后眨了眨眼睛,心底卻是暗暗松了口氣。

“這兩個人,今天怎么回去得這么快啊?”蘇淺撓了撓頭,左右看了看淋濕的雙肩,趕忙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蓑衣,“不過也好,再待下去……啊嚏!”

捂著嘴瞇起眼的蘇淺,不自主地打了個冷顫。她聳著肩用力吸了吸鼻子,頓時覺著腳底升起了幾絲涼意。

“嗚嗚,回去吧……好冷哦。”說著,她抱緊雙臂,哆哆嗦嗦地大步跨出草叢。卻是沒想到腳下是一大灘積水,“呀!?!”

“啪——”

積水和著泥一同被濺起老高,潔白無瑕的素衣此刻布滿了泥點(diǎn)。

蘇淺嗚嗚咽咽地?fù)纹鹕恚嘀樣酶觳膊涞裟樕系哪嗨瑒傁胝酒穑_踝處傳來一陣電流般的麻痹,引得她不自主地皺眉悶哼一聲。

“這……這也能崴著腳?”

蘇淺咬著下唇,臉色十分難看地掙扎著,坐了起來,握著腳踝,無助地望了望四周。雨越下越大,周圍都泛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雨下成這樣,哪兒還會有過往的行人啊!這么想著,蘇淺喪氣地垂下了肩,雨點(diǎn)兒大粒大粒地,接連不斷地打在她蒼白的臉上,打得她生疼地閉上了眼。

“唰——”

劃開雨霧的踏風(fēng)聲以極快的速度接近,蘇淺不可思議地睜開雙眼,本能地順著踏風(fēng)聲望去——

煙雨朦朧中,表情依舊淡淡的黑發(fā)白衣公子踩著風(fēng),飄袖一舞撥開雨霧,金蝶飛舞翩翩圍繞其身,金鈿流蘇腰墜擺動得清脆作響。

蘇淺像是在懷疑眼前的一切似地,淡粉色的唇瓣微張,眼瞪得滴溜溜的圓,眨都不舍得眨一下地愣愣看著那白衣公子飛過頭頂,卻正巧迎上他淡如水的目光。

雙眼對視的一瞬間,世間萬物都如同靜止了一般,仿若自己并未置身在泥洼之中,耳邊也沒有雨聲喧嘩,所有感官只剩下視覺——眼里唯有一人。

卻見白衣公子眉眼微微一動,緊接著白袖一揮,即優(yōu)雅地在空中一轉(zhuǎn),毫無偏差地颯爽落地在蘇淺的面前——的一大片積水灘上。

“啪嚓——!”

剛才就好像是一場夢,好的,現(xiàn)在我醒了。

蘇淺面無表情地用手把許故淵雙腳濺起在她臉上的泥水忿忿地抹掉,“許故淵,你故意的是吧?”

“這……對。”許故淵看著面前狼狽不堪卻依然惡狠狠地盯著自己,如同一只受傷炸毛的小奶貓似的少女,本來是想道歉的他,卻一個沒忍住,說到“對”的時候,將眼神撇過一邊,笑了。

“對??”

這還是人的回答嗎??

“對、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許故淵說著,低著頭直直地看著蘇淺,盡可能想讓自己看起來態(tài)度誠懇一點(diǎn),但卻怎么也掩飾不住眼里的笑意。

“呵,我說你們怎么走那么早!弄了半天……是躲在暗處偷偷想看我笑話!笑吧笑吧!”蘇淺說著說著癟起了嘴,突然一股委屈勁兒直涌上心頭,唰!地紅了眼眶。“鹿叁呢!你可以把鹿叁叫出來了!”

許故淵好看的眉緊皺,他淺嘆了口氣,薄唇緊抿,而后一把脫下白外衫,蓋在了蘇淺的身上。

虛影一晃至她的身后,俯下身淺淺地在她耳邊說了一聲“得罪了”,便不由分說地打橫將她抱了起來,雙腿入勁,運(yùn)起輕功飛了起來。

懷里的人像是還沒反應(yīng)過來,安安靜靜地一動也不動,甚至身體還有些僵硬。

“鹿叁不在,只有我。”許故淵出聲,卻不同于往常那般淡,更是多了幾分柔和,“不是故意的,更沒有想看你笑話。”

“……哦。”懷里的人兒像是稍微放松了警惕,悶悶地應(yīng)了一聲后,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打了個激靈,支起了手蹬起了腿,滿腔怒火地說道,“那你!你說你剛才不是故意的!那你的輕功,也未免太爛了吧!!落腳點(diǎn)不會找啊!眼睛看哪兒了!”

許故淵失笑。

他方才只是想確認(rèn)她有沒有乖乖離開才返回的原處,卻不曾想撞上她正好崴腳摔倒的那一幕,不禁搖頭苦笑。

怎么會有如此大大咧咧又傻里傻氣的女子?還一直不死心地跟著自己想要偷襲,也不擔(dān)心她自己更可能栽在哪個路上的坑里?

罷了罷了,這次就勉為其難地幫她一把,順便給她個警告,好斷掉她這沒腦子的繼續(xù)偷襲的想法。

想完,許故淵收好墨骨扇,運(yùn)起輕功朝她飛去,卻在空中低頭看向她的一瞬間,亂了神——因寒冷而蒼白的鵝蛋臉,被雨水打碎乖巧地貼著額頭的劉海,長長的眼睫毛上閃著雨珠,大而有神的雙眸里泛著水霧,直勾勾地盯著他。

淡如水的內(nèi)心突然一顫,不知名的情緒猝不及防地翻涌而來。許故淵的腦子里當(dāng)下只有一個想法——落下,而身體也很聽話地遵從了這個想法。

最終的結(jié)果,就是無暇顧及其他,滿腦子只想著趕緊落下的許故淵,干脆利落地跳進(jìn)了一灘積水里,濺了蘇淺一臉泥。

許故淵回想起來還有些莫名其妙,于是又是一個沒忍住,輕笑出聲。

“你笑什么?!”

“沒有,我在想……”許故淵嘴角上揚(yáng)起好看的弧線,然后柔柔地緩緩開口,“你說得對,我輕功不好。所以……你別亂動,我可沒把握不會掉下去。”

“?!”蘇淺這么一聽,嬌軀一震,便立刻安靜地腿也不亂蹬了,一口大氣也不敢出,左手小心翼翼地伸出來,扯起許故淵腰間的一小寸白衣布,捏得緊緊的。

許故淵垂下眼眸,看了看徹底老實(shí)下來的懷中人兒,掃了眼明明很緊張,卻還是不肯卸下對自己的防備;明明可以抓牢自己,卻依舊固執(zhí)地只捏起一角,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的細(xì)手,嘴角的笑意更加濃郁了幾分。

“姑娘的家族客棧在哪兒?”

“……”蘇淺本來不想應(yīng)答,但腳踝處陣陣傳來的微微刺痛,不斷地在提醒她現(xiàn)在是個傷者。在經(jīng)過幾秒的內(nèi)心掙扎后,她最終還是松了口,“就在茶館后邊,別知己家族。”

-別知己家族客棧門口-

許故淵抱著蘇淺干脆優(yōu)雅地落地的同時,珠兒震驚地看著滿身泥水臟兮兮的蘇淺,大驚失色地朝她跑過去。

“茶茶?!你這是怎么了?”

蘇淺沒來得急應(yīng)一句,便被許故淵輕柔放下,交予珠兒。再聽一聲淡且柔的男聲:“人交給你了,許某告辭。”后,他便轉(zhuǎn)身運(yùn)起輕功離去。

“……這、這是?”珠兒看著許故淵離去的方向,歪著頭看向蘇淺問道。

“咱們……咱們進(jìn)去再說吧。”蘇淺拍了拍珠兒扶著自己的手,沒再多說一句話,只是任由珠兒將自己慢慢地?cái)v扶進(jìn)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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