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時間能抹去傷痛，可是需要多長時間？

——題記

晚上曹舒婷沒有出來吃晚飯，賓客吃完飯坐在院子里看戲。

咚咚咚。

曹舒婷打開門，曹然側過身，靈柩前跪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

曹奶奶下葬，當地習俗女子不能送葬，第二天才能去下葬地，而曹舒婷送靈柩出去后就進了房間，沒再出來。

來幫忙的鄉鄰們在收拾東西，丁娟和曹母清點剩下的物品“你回來后，舒婷就沒跟你說過話，現在忙完了，你去看看。”

“好。”曹母放下手里的東西，來到曹舒婷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曹舒婷開門看到曹母后，將門打開，若無表情的坐回書桌前，繼續刷題。

曹母進來之后坐在書桌旁，看著她刷完的試卷，欲言又止，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你爸爸能解決，我留下來陪你一段時間。”曹母說著抬起了手。

“不用，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曹舒婷下意識避開，沒有看曹母，手中的筆還在試卷上傾灑著墨。

她已經習慣一個人了，在空洞洞的房子里，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學習到深夜。

曹母抿嘴，將一張銀行卡放到書桌上，出房間時帶上了門。

筆尖停了，曹舒婷看著那張銀行卡，鼻中的酸意更甚，淚再一次不經過她的同意從酸痛發紅的眼眶落下。

曹母收拾東西，丁娟拿了一包東西塞進曹母包里“拿著吧，這是媽留給你們的。”

“嫂子，我們錯了嘛？我們一直說想要給舒婷更好的生活，可是我們卻錯過舒婷許多長大的瞬間。”

“舒婷還小，以后會明白你的苦衷的，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我們說。”丁娟拍拍曹母的肩膀。

“嗯。”

...

一中食堂

“給。”王宇宸把雞腿放到曹舒婷碗里。

曹舒婷吃了幾口白飯就端起餐盤起身走了。

曹舒婷趴在酸棗樹下的石桌上，小野菊突然出現在視線內，她轉過頭，換了一個方向。

自習課，午后的陽光照射進來，王宇宸舉起本子，調整好位置，陰影不偏不倚的落在曹舒婷身上，為她遮住了炎日。

忽然間嘈雜的教室安靜下來，老吳一臉嚴肅的進來，掃視了一圈，才悠悠道“運動會之后的月考成績有所下降，所以學校決定取消高三的元旦晚會。”

“什么？怎么可以這樣，我們準備很久了。”

“這可是我們最后一個元旦晚會。”

下面七嘴八舌，每個人都是惋惜的表情。

路瑤站了起來“老師就不能跟學校說說嘛？這是我們最后一次參加學校的元旦晚會了，我們為此準備了很久。”

又有同學站了起來“老師，我們不想給高中時代的自己留下遺憾。”

大部分同學站了起來，其他人也跟著站了起來。

“既然是因為成績才取消的，那我們跟學校做個約定，如果所有人成績都達到A，那么學校就允許我們高三參加元旦晚會。”

李旭奇說著和大家交換了一下眼神，其他人贊同的點頭。

“我跟學校說說，先自習。”老吳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坐下。

老吳走了之后，教室里聲音四起，都在討論這件事。

周末我帶你去個地方。

王宇宸用手肘推了推曹舒婷，曹舒婷淡漠的掃了一眼，繼續做題。

看在同學情誼上，就給個小小的面子吧。

廣播發出試音的聲音，大家盯著廣播器，有期待，有緊張忐忑。

“關于高三元旦晚會，經校領導商議，看同學們下個月月考成績。”

“耶耶！”高三同學們歡呼。

老吳進教室，手里還拿著東西，輕咳了幾聲“你們的保證，我可是告訴校領導了，希望你們不要讓自己失望。”

“保證完成指標！”同學們齊聲道！

“那還是老規矩。”老吳將兩次月考的成績單給李旭奇“班長根據月考成績安排學習小組，然后調換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