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此刻的模樣，李長青只想到了一個詞來形容。

面目全非......

沒錯，就是如此的殘忍。

牛進達左眼眶被程咬金的老錘打了個正著，眼眶的位置已經開始微微腫起。

更重要的是，程咬金這個不要臉的，甚至還給了牛進達右臉一拳。

差點就給人毀容了。

當然，以牛進達的外貌，毀容基本等于整容了。

現在一左一右兩處腫著，倒是平衡了不少。

如果說程咬金是奔著給牛進達毀容去的，那牛進達的手法無疑是更加的陰險毒辣。

他聽從了之前李績的建議，使用了一招傳說中的碎蛋腳。

嘖嘖嘖...

李長青可以清楚的看到，程咬金的雙腿是夾著的。

看起來也受傷頗重。

如果忽略一些外貌上的慘狀，兩個人的勝負也在五五之數，與當年的某個退役戰神差不多。

若是真要分個勝負的話，李長青認為還是牛進達小贏一籌。

畢竟臉上的傷修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但是蛋蛋的憂傷，恐怕就不是那么簡單了。

疼啊......

想到這里，李長青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些個老流氓，果然沒人是個善茬兒。

“呸，狗日的牛進達，竟然跟老子使陰招！”

“如果不是老子反應的快，恐怕就真著了你的道了。”

站在演武場上的程咬金忍不住破口大罵。

這一招實在是太陰毒了。

雖然他當時的確是擋了一下，但是牛進達小腿的邊邊角角還是蹭到了蛋皮...

如果再前進一點點，恐怕程咬金就要提前進入換蛋期了。

“你上來就打老子的臉，你竟然還有臉說這種話？”

“老子這張臉，可是迷暈過無數俏寡婦，我看你就是嫉妒！”

牛進達狠狠地啐了一聲，看起來也相當不滿意。

李長青則是扯了扯嘴角，這些老貨，只能用一句歇后語來形容了。

脫了褲子上吊......

“呸，你這個老貨果然不要臉，竟然能無恥到這個程度。”

“哪怕老程我讓你半邊臉，都比你好看！”

程咬金自然是犀利還擊。

而李長青也默默的點點頭，他非常贊同程咬金的前半句。

也只贊同前半句。

半斤八兩，互相揭短有啥意思？

如果他們那張臉能讓全長安的俏寡婦夜不能寐，那李長青一出門，那些俏寡婦豈不是要當場上天？

連“蕪湖”都不用喊，直接起飛了。

咳咳咳，低調低調。

“老貨，莫非你是不服？”

面對程咬金對自己顏值的質疑，牛進達是不能容忍的。

“不服又如何？”

程咬金的聲音聽起來很拽。

李長青腦子里自動腦補了一下畫面。

程咬金雙手環胸，昂著頭，滿臉的不服氣。

下一秒，李長青搖了搖頭，將這個畫面給甩了出去。

老程怎么可能這么傲嬌？

“不服咱就再來，誰慫誰孫子！”

牛進達上前一步，看起來對于剛才的結果也不服氣。

程咬金剛要還嘴回擊，但是卻被一個程家的下人給打斷了。

“老爺！老爺！”

下人以一種破百米記錄的速度沖到了演武場旁，當他剛停下來要喘兩口氣，卻發現周圍的環境不太對勁。

演武場下的這些大佬用一種極其不爽的目光看著他。

而演武場上的那兩位，目光中滿含殺氣。

下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就要哭出來。

“什么事？”

程咬金皺了皺眉，他認識這個下人，是程府管家的下手。

沒有重要的事情，他一般是不會來打擾他的。

“老爺，宮里來使者了。”

“要...要來找老爺。”

下人氣喘吁吁的將話說完，一點兒都不敢耽誤。

他實在是有些害怕這些人生撕了他。

“誰？使者？”

程咬金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

下人瘋狂點頭。

“人到哪兒了？”

程咬金也顧不上跟牛進達較勁了。

來給李世民宣旨的人，一般被稱為天使或者是使者。

這些人代表的都是李世民，面子夠大。

“人正往這邊來，管家在陪著，讓我先來通知老爺一聲。”

下人連忙說道。

已經來了！

眾人的臉色一變，開始紛紛有所動作起來。

李長青站在一旁，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些人，真是小母牛追公牛......

牛逼極了。

這短短的幾十秒，這些人竟然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儀表。

更恐怖的是程咬金，原本隨風飛舞的胸毛，被整齊的衣服給遮擋了起來。

在他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兩個侍女，之前胡亂披散的頭發，現在已經被完整的扎了起來。

這速度......

說沒有專門訓練過，李長青一點都不信！

還不知道程咬金做過多少次這種事了。

“天使到。”

程府的管家一聲高喊，然后他的身影便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在他的身后，便是跟李長青有過一面之緣的工具人劉公公。

看到程咬金的樣子，管家眼光一亮。

程咬金朝著他微微的點了點頭，管家立刻面露笑意，轉頭開始給劉公公指路。

李長青扯了扯嘴角，有些無語。

感覺這些人就像是經過危機預言一樣，各自都有分工，用最快的速度達到讓程咬金能見人的程度。

真是小母牛探親，牛逼到家了。

“諸位國公，老奴有禮了。”

面對著這么多的國公，劉公公先行行禮。

雖然他...她...他是代表李世民來宣旨的，但是在宣旨之前，他也只不過是個太監而已。

“劉公公不必多禮。”

“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程咬金作為主人，自然是他跟劉公公對話。

只不過，他卻沒有攀談，直接進入了正題。

每個皇帝都忌諱宮闈內的太監和大臣們相交，現場有這么多人在，程咬金可不會犯錯誤。

“恭請陛下圣諭。”

劉公公自然也懂，二話不說，直接從旁邊小太監的手中拿過了李世民的圣旨。

“臣等恭請圣諭。”

面對著圣旨，一干大佬們都躬身行禮。

躲在最后的李長青自然不例外，只是他卻時不時的看向劉公公手里的圣旨。

這圣旨一共有兩道，外形都是相同的。

這圣旨的外形，李長青感覺有些眼熟。

他好像在李游的書房里見到過。

金裝玉軸，這可是相當正式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