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大人不想見您。”

這句話的信息量著實有點大，饒是已經做好準備的白月也恍惚了一下。

“你岳母大人干我什么事？秋秋呢！”

白月意識到了什么，可心里著實不想接受。

風華也理解師父此時的心情，但是……長痛不如短痛，風華決定插刀到底。

“岳母大人閨名趙秋秋，如今已經婚嫁，有一女名為秦兮，正是徒兒的道侶。”

“那這孩子是不是……”白月覺得他還能掙扎一下，盡管他和秋秋什么也沒發生過，但是他覺得還是有可能的。

“孩子不是你的，岳母大人和岳父大人很是恩愛。”插刀徒弟風華再次上線，將插刀貫徹到底。“萬年前，岳母大人為岳父大人而來，也為岳父大人而去。”

“師父，你該醒了……”

“岳母大人她說，很對不起您……”

說完，風華便走了，師父需要靜一靜。一個人，也是對師父最好的安慰。

白月靜靜的站在那，嘴角漫上一抹苦笑……他的夢……碎了……

他想哭，哭什么呢？秋秋從始至終都不屬于自己，他萬年的奔波不過是為了自己的虛妄……

白月退后半步，終于癱倒在門邊，雙手緊緊的捂著臉，淚水無聲的流淌……摔落到地上的，是他所有的瘋狂……

他本該死去的。化神期的雷劫不是那么好度的，更何況他遭人暗算，已經沒有多少靈力去抵抗雷劫了。

白月還記得全身筋骨寸斷的疼痛，天雷一道接著一道，讓他保持著清醒，讓他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一寸寸的流失。

他本是一代天才，難道就要以如此丟臉的方式隕落了嗎？他不甘！

“叮咚！你好，小月月，我是系統000，你可以叫我小圓。”

“想要絕地復生嗎？想要成功渡過雷劫走向人生巔峰嗎？簽下這份軀體租憑協議，生命值立刻到位！”

白月恍然間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直到那個系統小圓再次出聲。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哦親！”

白月不傻，雖然所謂系統的聲音幾乎沒有起伏，但他還是聽出了聲音里的急切。白月嗤笑一聲，沒想到自己快死了還想著占便宜。

粗粗瀏覽了一遍協議，雖然有些詞語很陌生，但大概能理解。

“租憑期限不確定？呵……你要是永遠不歸還我的身體，我不是虧了嗎。”

嘴上說著是虧了，白月心里也知道，自己本就是將死之人。

“不可能，主人肯定能回去！一萬年，怎么樣！對化神期修士來說，一萬年不算什么叭！如果主人沒能自主脫離，一萬年到了，就把身體還給你！”新生系統畢竟不那么完美。

它急了，白月也沒想到這么容易就惹急了它，但是這樣就好辦了。

“我有個條件。”

“你不要得寸進尺，如果我不救你，你現在已經死了！”小圓終于反應過來了。

“可是，你主人很需要我這具身體，不是嗎？”

“一個條件，保證我的修為永遠不會退！怎樣？”少年人有少年人的驕傲，白月當時追求的只有修為。

“這……好叭，只有修為！”小圓難得聰明了一回，只保證了修為不退。

“成交！”

再然后，白月就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