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
昨夜半夜又下了一場大雨的天終于晴了下來了,金烏破開了云霞照射著大地。
晨露濕潤的竹林之中,修煉完的張妄仙雙眼微閉靜神調氣著。
丹田之中氣海翻涌,絲絲采集而來的一日清氣化于氣海之中。
張妄仙內視“看著”丹田之中,比昨日修煉之時增加了不少的氣海,心神瞬間出現了一絲失守,險守不住心神,退出內視。
只見丹田之中氣海翻涌著,比昨日修煉結束后的還多了大半,整個丹田都已接近被氣海所蘊滿,只留些許空余。
張妄仙忙拋除雜念,緊收著心神再次向丹田之中漸漸平復了下來的氣海看去,絲絲白霧繚繞,如天河如星海布于丹田之中,不見其低,蘊滿丹田大半。
內視著,看著丹田之中的氣海確實已經快蘊滿丹田,而不是恍惚看錯亦或心入魔障。
張妄仙內心疑惑重生的睜開雙眼,眼中盡是困惑,丹田之中接近蘊滿的氣海不是作假,修為也不是作假。
那為何自身的修為會在一夜之間漲了如此之多,接近數年的苦修,可以說已經距離突破養氣后期只有一步之遙。
心中疑惑,腦中思索著,張妄仙的視線向著自己的右臂看了去,右手活動著不時成拳,成掌,成琢向前方打去,不見昨日絲毫受傷的痕跡。
昨日心念殺人,后有掛血尸祭煉的真假,到還真未注意到自己的右手何時能活動的,何時恢復的,按理應該無十來天根本恢復不過來。
“修為的增長?右手傷勢的恢復?而且……?
口中低語著,張妄仙的眉頭緊皺著,伸手向頭上摸了去,只見昨日頭頂上被打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只有著一個不大的小包,估計在過兩三日就會完全恢復。
“而且連頭上的傷口也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張妄仙腦海之中很為不明的思索著,但思索了半響還是什么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反而越想越亂,越想越多,讓人更為的困惱。
“算了,反正都是好事,想不出來也不去想了,想那么多干嘛。”
想到了心煩,張妄仙也放棄了接著再去思索,口中放棄著般說道,緊皺的眉頭松了開來,透過竹林向著蔚藍的天空看了去。
今日的天很好,無一絲烏云,白云與金烏齊飛。
張妄仙抬頭望了好片刻的時間之后,轉身向著身后的房屋走了去,不到一會的時間又背著個竹簍走了出來。
昨日本打算去青河坊市,看看可以把烏金樹根重新化為烏珠和尋個工職的,沒想卻被張聞道給耽擱了,今日想來應該不會了,而且也要看看呂家那面有無什么異常反應。
張妄仙心中想著,向房屋后面的竹林中看了一眼,然后背著竹簍向山下行了去。
…………
青河坊市。
相比昨日大雨天的冷清,今日倒是要頗為的熱鬧了一些,不時可以看到三三兩兩的人進入或者走出。
其實這還不是青河坊市最為熱鬧之時,青河坊市最為熱鬧的時候是那十日一開的開市,雖不如凡俗集市的人山人海,但是也有著不少修士的到來,甚至運氣好的話,還會見到不少煉氣期的修士展示法術。
帶著檐帽背著竹簍的張妄仙,刻意壓低了些許檐帽的檐邊遮住了自己那沒多少眉毛的雙眉,延著青石主道向青河坊市的北門走了去。
一路也有著些許同他一般打扮的人,背著個竹簍帶著個檐帽。
隨著走近了青河坊市的北門,青石主道的兩旁也出現了一些只用一張布,或者直接在地上擺放東西,然后叫賣的人。
賣的東西也很為的廣雜不明,小到自己所做的衣食所需,大的可修煉成為煉氣期修士的修道之法,各種法器,妖獸幼崽,亦或著看著很為古樸神秘的東西。
張妄仙一路聽著這些腳商的販賣吆喝聲,以及身邊之人們的想談之聲,發現他們并未說道絲毫呂家的話題之后,心中稍微放松著,腳步不停的向北門處行去。
在北門處的人就稍微更多了,不過三三兩兩的大多都不是在進入北門之處,而且聚集在北門左邊不遠處的一塊告示牌前,三三兩兩的話語交談著。
張妄仙行了過來,也正想向那告示牌處走去之時,雙眼卻看到了在那告示牌處還有著一女子和一少年在那里站立著。
張妄仙前行的步伐停了下來,雙眼看著那女子心神緊提。
“她怎么會在這里,是發現呂文斌的事了嗎?來找我要靈石的,那呂家的人呢?”
心中急促的思索著,張妄仙心神緊提戒備的看著那女子,并且向其附近的人們細看而去,好似在尋找什么人?
“啊姐,你確定你這個方法管用嗎?我們都在這里站了快一個時辰了,可以說天剛亮我們就來了,可到現在卻連一個來問的人都沒有?”
女子實際是張妄仙昨日被張聞道押去尋活時所見的細家細琴玥,邊上少年是她幼弟,名為細乾,歲數同張妄仙一般大小,不過暨冠之年。
細琴玥面容雖然清冷,但實際內心卻非常著急的看著周邊來來去去但是就不在自己身前停下詢問的人們。
聽到自己幼弟的話語之后,細琴玥也不由的有些懷疑的低頭向自己腳下所看去,只見其腳下的青石地面之上有著一張被碎石所壓的宣紙。
其上寫著,尋短工,五至十日,需有修為在身,若有靈根者最佳。
看著其上書寫明了的字,再看著周邊行來行去的人們,細琴玥側頭看著自己幼弟懷疑的視線,輕點了點的言道。
“應該沒問題,出來之時我已經問過虹姨,她說她每次都是這樣招人的,只要告示牌附近人多,喊招人就很快能招到。”
“你不愿開口喊,我們寫在紙上,別人看到了也一樣。”
聽到自己啊姐的話,細乾也感覺好似沒有什么問題的點了點頭,然后向附近的人所看了去,口中抱怨著道。
“都怪那該死的呂文斌,讓啊姐昨天那么著急,下次讓我見到了非打死他不可,還敢騙我家的靈石。”
“無事,今年大旱,芽芯紅的事為大,若是不趕快補種出來,年底給啊爹送出,幫中責怪下來,啊爹的麻煩就大了。”
“至于那被呂文斌騙的靈石,等招到了人之后,啊姐我親自去找他家的呂二小姐要回,量她呂家也不敢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