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我還在狡辯。
沒想到季辭信居然沒發(fā)火,他摸了摸我的頭發(fā),說:“我知道了,晚餐想吃什么?”
他這……絕對是吃錯藥了。
我看了看他,他把我摟進懷里,輕聲問我:“林傾水,離開的四年,你是怎么生活的?”
離開的四年,我想想,生活倒也沒有多坎坷,雖然失去雙親、傷害景恒的陰影一直存留在我心里,可我又有了新的、要去守護的對象,除了偶爾賺錢有點困難外,其他都還好,而且現(xiàn)在,日子已經變得好過多了。
“我挺好的,上學、找工作,有了新朋友,因為是在學校,所以沒有受苦。”我回答季辭信。
“你哪兒來的錢?為什么現(xiàn)在才回來找我?”季辭信盯著我看,眼神里,似乎還有那么點……那么點心疼?
“我真沒回來找你。”我覺得這是他設下的圈套,目的就是想讓我承認,回來這件事是我蓄謀已久的,“我總得工作賺錢呀!要不然我不會想來這個地方了。”
聽我這樣說,季辭信的臉又陰沉了起來,簡直比天氣預報還不靠譜,說變就變,“你就打算躲我一輩子了?”
這倒不至于,我沒想為他東躲西藏的,只是他說不愿意見到我,我恰好也不想見到他和黎家人,那不見面是對彼此都好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我知道他生氣了,這種摸不清原因的狀態(tài)之下,我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
季辭信見我不再說話,走了,走之前對我說:“你給我老實點!再亂跑我打斷你的狗腿!”
他關上房門后,我躺在床上想起黎姝雅離開時的表情,這女的可真能忍,自己未婚夫玩女人都不介意。說著什么不能接受林傾水,真是我了,只叫季辭信把事情處理好,處理好還是要談婚事。
她這是有多恨嫁?看來拆散她和季辭信,我是做不到了。
不過我現(xiàn)在也長大了,對于自己做不到的事,也不再死磕到底,但是我想,今天這事兒,足夠黎姝雅回去后傷心好幾天,也值得了。
季辭信再回房間時天已經黑了,他抱我下樓去吃飯,餐桌上有可樂雞翅、糖醋里脊、八寶豆腐、定勝糕,都是我以前愛吃的菜。
我抬起眼睛看季辭信,居然他也知道我的喜好,然后我又看見餐桌的另一邊放了個蛋糕盒子,我小時候不愛吃飯,偏愛甜食,我媽又非要我認真吃飯少吃甜食,后來她就每次用蛋糕誘惑我,吃完飯后才能吃蛋糕,于是我?guī)缀躔B(yǎng)成習慣,每次吃完飯,一定要吃塊蛋糕。
“喂,你怎么知道我愛吃這些啊?”我問季辭信。
“你想多了,這是我給自己準備的,你愛吃的話我就分你點。”季辭信回我。
我“切”了一聲,非要說成是我自作多情,明明是他口是心非,我一直記得他討厭甜食。
吃完飯也才剛到八點,我們將近睡了一整個白天,此刻毫無睡意,季辭信說要上樓回房,我抱著剩余的蛋糕,他過來抱我,看見我懷里的蛋糕盒子,嫌棄地吐槽:“膩不死你!”
我想上樓回房,肯定就沒好事,等他把我放到床上時,我就說:“我頭疼、腳也疼,剛才還吃撐了,今天可以不做那事了嗎?”
季辭信把我手里的蛋糕盒子拿走,放到一邊,捏著我的臉說:“林傾水,你不想做,你就和我明說,告訴我你不喜歡,誰讓你撒謊找借口的?你以前還沒這么愛撒謊,現(xiàn)在張口閉口沒一句真話!”
我撇嘴,“那我也不喜歡你捏我臉,還不喜歡你沖我嚷嚷。”
季辭信聽著,還真收回了他的手,他問:“還有沒有?”
“你不生氣?”我疑惑地瞥了他一眼,驚覺不可思議。
他挑眉,“你說。”
“那我說了啊!你生氣也不許打我。”我這樣說著,掰起手指頭,“我不喜歡你罵我、羞辱我、還動手,我長這么大挨的所有打都是拜你所賜,還有我也不喜歡我們現(xiàn)在這種不清不楚的關系。”
這樣說著,我抬起頭打量了眼季辭信,他倒不像是生氣了,瞇了下眼睛,示意我繼續(xù)說下去。
我繼續(xù)說,“我更不喜歡你和黎姝雅結婚!”
“理由呢?”季辭信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