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辭信又睡了兩個小時,醒來的時候已經八點了。他看了眼被他圈在懷里的我,沒有要松開的意思,壞壞地笑了下,和我說:“早。”
我拉他的胳膊,他不愿意移開,依舊搭在我身上,我說:“我要去工作了。”
季辭信伸手捏我的臉,不用覺得這個動作過于曖昧,因為他捏的我很疼,絕不是那種輕輕捏一下以示友好或調情。
他問:“為什么說謊?”
我沒有說話,他可能覺得我還想狡辯,于是說:“你已經閑下來兩天了,都在干什么?為什么不去找我?”
“你管你干了什么?我為什么要去找你?”我幾乎是脫口而出地反駁了出來,可話一說出口我就知道我錯了,季辭信的眼神明顯不對勁了,我連忙改口,“我一直在房間里睡覺,哪兒都沒去。”
“昨晚是怎么回事?”
“昨晚我下樓去拿吃的,然后……”我想了想,又改口,“不對,昨晚是你的黎姝雅,她來威脅警告我趕緊滾回去,她應該不知道是你不讓你走的吧?你說我要不要告訴她呢?”
季辭信皺了下眉,表現出不悅,“你沒撒謊?”
“酒店不是你家的嗎?你去調監控看啊!”我理直氣壯。
“好,我知道了。”季辭信說著,把手伸到我的胸口,摸了幾下。
我連忙用雙手護住自己的胸,他居然還對我笑了下,“餓不餓?你昨晚沒吃東西。”
我打量了季辭信好幾眼,不敢相信他是睡醒了。
然后他和我一起起床,我洗漱完畢,早餐已經送進了房間,還有我昨天沒吃到的舒芙蕾。
季辭信問我:“現在還這么愛吃甜食?”
我覺得他一定是吃錯藥了,反問他,“你為什么突然變成這樣?你為什么不罵我了?”
“你他媽的有受虐癖啊?”季辭信吼了我一聲,看上去像是恢復了正常,“老子給你點好臉色,你還不要?”
我和他一起吃完了早餐,然后他拿著筆記本辦公,我沒事做,他又不讓我出去,說我會勾引男人,我就去臥室里看電視了。
看的是一部韓劇,我已經很久沒看電視劇了,從大學開始就一直很忙,到現在又上班又讀研究生,更是沒時間干別的。
不過講真,這電視劇挺無聊的,男男女女談情說愛,我看了沒一會兒就開始犯困,睡醒的時候,季辭信就躺在我身邊,他嫌棄地捏著我的臉問:“林傾水,你是豬嗎?吃了就睡,現在睡醒了是不是又得吃了?”
我瞟了眼墻上的掛鐘,十二點半,是該吃午飯了。
但我不好意思說,季辭信突然笑了下,對我說:“起床換衣服,去吃飯。”
他說完,我看見床頭柜邊放了新衣服,包裝袋上醒目的奢侈品logo顯示著衣服的價值不菲,我覺得自己像是被包養了的感覺。
季辭信不滿地催促:“快點!”
我拿上衣服跑進衣帽間,包裝袋里是一條仙女裙,我承認季辭信的品味是好的,以前爸媽在世時,也喜歡給我買這樣的衣服,穿起來像個小公主,不過那時,季辭信貌似并不喜歡這樣的打扮,拿他的話來說,過于花哨。
是,他以前就是這樣評價的。
他的黎姝雅,也從來不喜歡穿這種衣服。我有點兒覺得,季辭信是故意的,他故意想讓我想起從前的那些事。
我一邊換衣服,一邊想著這些事情,不知何時,季辭信居然就走到我身后了,我站在全身鏡前,一抬頭就看見了他。
他正在打量我,伸手幫我把裙子后面的拉鏈拉起來,同時說道:“這張臉倒還是和四年前一樣,身材長開了。”
“你不是說這樣的裙子不好看嗎?”我問。
“看你穿習慣了,我印象中,你就是這副鬼樣子。”他說的輕描淡寫,然后帶我出門。
吃飯、看電影,回他家,然后是做|愛、一起睡覺。如情侶一般的約會,季辭信沒有罵我也沒有打我,他甚至在壓倒我時和我說:“我弄的你不舒服,你難道是啞巴嗎不知道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