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好玩!”段如霜挫折感太重,完全失去了興致。
她美目緊盯著手中那支漂亮的銀笛,一臉苦澀。不禁嘟聲道:“若不是定乾將你送給我保管,我真想把你扔得遠遠地,一點兒也給我面子,留你何用?”
瞧瞧!活潑好動慣了的堂堂大理郡主,這會兒居然無聊到對區區一支銀笛抱怨訴苦:“王爺公務繁忙,根本沒時間陪我。早知道,我就多昏睡一會兒,這樣他才會乖乖守在我身邊,如今醒了反而落得寂寞。”
蕭定乾才剛批完公文,途經后花園之時,看見她竟可愛到可以對一支銀笛又數落又傾訴,那一臉的表情豐富,不禁莞爾輕笑。
聽她言語中那頗為無奈的口吻,挺像深閨怨婦似的;他才發現,他為了整頓云南王府,的確疏忽了她許多,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差點因為此事犯下欺君大罪!若非太子和皎月公主為他擔待著,恐怕他早已被皇上問罪,輕則削官貶職,重則人頭不保,搞不好,還會牽連到一大批無辜之人!
她也應該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吩咐下人頻繁去他書房送上補品,自己卻從不踏進書房半步,就怕令他因之分神分心而誤了大事,他十分欣賞她的識大體,顧大局,心中甚是歡喜!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呀?
他只是奇怪段如霜身旁為何沒有苓兒相伴?她們不是一向主仆情深?形影不離的嗎?
“這可不行,我會心疼的……”蕭定乾快步輕聲地從段如霜身后環抱住她嬌柔的身子。
段如霜驚喜地轉身正面蕭定乾,她已經不會再對蕭定乾親密的舉動有任何激烈地抗議和排斥,臉上雖是一片羞赧,心中反倒十分歡喜,她像一只溫馴的波斯貓兒,美麗又乖巧地螓首仰望著身材頎長的蕭定乾,她心目中獨一無二的天策大將軍。
只聽她輕聲道:“你終于有空了!”
“是呀!可以教你吹銀笛了,而不是跟銀笛訴說閨婦之怨……”蕭定乾輕輕捏一下她小巧挺直的瓊鼻。
“你……你都聽見了?”段如霜頓感到不好意思,雪白玉顏更是染上了醉人般的嫣紅,她頓時低下頭來,不好意思地不停擺弄著手中銀笛,就是不敢面對蕭定乾促狹的眼神。
“我開玩笑的,并非真的要丟掉它。誰讓它到你嘴邊就那么聽話,而到我嘴邊卻使壞,頻頻讓我出糗!”
“其實,想要學會這個很簡單,只有一個秘訣!”蕭定乾愛煞了她那副無辜可憐又可愛的模樣。
“什么秘訣?可以教我嗎?”段如霜如一個乖巧的學生一般,不斷的對蕭定乾虛心求教,不恥下問,她那靈活的眼眸似泛上星光般不斷撲哧閃亮。
“可以!我只教給你。”蕭定乾寵溺地抬起她精致的瓜子臉,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她精致無雙的五官,尤其是她那芬芳如花瓣的朱唇,他極致溫柔地俯身印上他不曾間斷的充滿柔情蜜意的嘴唇,隨之不斷纏綿地探索,灼熱地索求……段如霜感到一陣目眩神迷,兩只纖纖玉手不禁環住蕭定乾的后頸,使自己不至于癱瘓在地。她順著自己的感情熱烈回應著蕭定乾的深情,第一次感受到彼此之間兩情相悅竟是如此之美妙,端的不可言喻——
蕭定乾健壯的臂膀強而有力地支住她纖細的腰肢,讓她能夠完全的融化在他熱情的懷抱當中。美麗如畫的夜景,龍鳳相稱的人兒。此景此情,本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霜兒,嫁給我,你說過只要等到找回苓兒,我們便可以籌辦婚事……”蕭定乾眷戀不舍地專注凝視懷中早已神魂顛倒的美人兒,他巴不得立刻讓她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段如霜玉手攀上蕭定乾寬廣的胸膛上,嬌喘一聲,隨即面帶難色的望著蕭定乾泛著迷人微笑的俊臉,幽幽輕嘆道:“我必須跟你說實話!我……我真正身份其實是大理國的郡主段如霜,對不起……我之前騙了你。沒有跟你據實相告!”
“我早就料到了!”蕭定乾自前襟中取出她給予的那件信物——那枚做工精致的白玉,正色道:“這玉佩一看便知價值不婓,彰顯出它的主子亦是來歷不凡。”
“這玉佩我遺失好久了,原來竟是被你撿去!”段如霜看著他手中玉佩頗為吃驚。
“撿?苓兒說這是你送予我的訂情之物,所以我才以銀笛回贈,向你提親!難道……這不是你授權給苓兒的么?”蕭定乾臉上的表情比段如霜更加精彩,更為驚詫莫名!
“哦……我明白了。”段如霜愣了一下,旋即恍然大悟,恨恨道:“原來竟是苓兒從中作怪,設計撮和我們倆!”
這正是應了那句話,日防夜防,真是家賊難防呀!
“那我可得感謝苓兒這個俏紅娘……”蕭定乾心存感激,遂道:“玉佩既已送出,豈有收回之禮!”言下之意,不管怎樣,都不能反悔。
“誰要收回來著?我只是要你時時刻刻掛在身上,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拿下來!明白嗎?”段如霜嬌嗔地叮嚀道。
“明白!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生生世世,與你永不分離。”對于段如霜這樣“霸道”要求,正合蕭定乾之意,他求之不得,當欣然接受,并俏皮地打趣她。
“貪嘴!”段如霜嗔嬌般地斜睨他一眼。
兩人打情罵俏一會兒,段如霜又想起自己已有婚約一事,臉上笑容漸漸收斂,直至消失,她忽然面色一正,道:“對了,我尚未講到重點。事實上,我與西夏太子已有了婚約,這皆是父王作的主,我無力反抗……因此這才一聲不吭的離家出走。”
蕭定乾聞言色變,再也笑不起來,收凝聲音道:“這是危及兩國關系的大事,十分之嚴重!”
段如霜幽幽地嘆了口氣:“我知道。但我實在不甘心成為政治聯姻的犧牲品,所以我才一時沖動出來散散心,順便看看外面的廣闊世界,我只想縱容一下自己,并非有意連累大理百姓,引起兩國戰端。我原本已打算收心回大理乖乖地上花轎,哪知卻愛上了你,現在之局面才真的教我左右為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