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圍著他轉了一圈,問道,“凈魂陣呢?”
“我有辦法啟動,自然也有辦法關閉。”暮雪回來了,他可不敢再貿然傷害她。
“風清然是怎么回事?”
“我早察覺到了之前那人不是你,他卻非說是我有問題,我就把他關進了柴房。”
居然是他把風清然關進去的。
“他身上的妖毒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妖毒?”齊霄一臉疑惑。若不是真知道,便是隱藏的太好了。
不知為何,自從剛才看到他第一眼暮雪便直覺他有些變化,但具體哪里不一樣她也說不上來。
“這些日子家里確實不太太平,沒想到連他也中了妖毒,不過現在你回來了,我什么都不擔心了。”
“你先歇著吧,我到處轉轉。”
“雪兒……你,你不會再離開了吧?”
“我答應過會護你周全,在這件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我不會離開的。”
聽到這話,齊霄松了口氣,“我同你一起去吧。”
暮雪想了想,答應了他,“也好。”
四周轉了一圈,兩人最后來到燕如織房外。
此時,夜已經很深了,但她并沒有睡下,而是挑燈看著自己的嫁衣。
“雪兒,你聽我解釋,兩個月前姑母病逝,臨終將如織托付給了我,我本不愿娶她的。”
何必解釋給她聽?齊霄對她的心意她已經領教過了。
“婚禮是什么時候?”
“如織最近狀態不太對,我本來打算將婚禮延后,但她執意要馬上舉行婚禮,就在后天。”
“她怎么不對勁?”隔著門縫悄然查看了一番,燕如織并無異樣,只是她看那火紅嫁衣的眼神詭異,那如癡如醉的樣子格外瘆人。
忽然,她像是發現了他們,拿起桌上的剪刀就朝他們扔了過來。
下一刻,門被推開,飛行中的剪刀偏離了原來的航線,直直插在了一旁的墻上。
燕如織像是感應到了危險的存在,剛想要逃就被暮雪用靈力牢牢抓住。
她掙扎著狂叫著,此時,原本正常的她此時一只眼睛忽然變成了妖異的紅色。
“這……”
“果然是邪氣入侵。”因為之前辛虞分身的緣故,所以燕如織比一般人更容易被邪氣侵擾,若不是那分身一直強行壓抑,她現在恐怕早就失了心性。
沒一會兒,她便將她體內的邪氣驅逐干凈。
看見她額頭的細汗,齊霄有些心疼,“辛苦你了。”
這一夜,別院再無異常。
第二天一早,燕如織氣沖沖沖進了暮雪房間。
“暮雪,表哥已然冷落了你數月你難道還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嗎?我要是你,早就卷鋪蓋走人了,你居然還有臉去找表哥。”
聽這聲音中氣十足,想來應該是無事了。
這時,她又聽到了齊霄的聲音。
“如織,你再這么胡鬧下去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表哥?你怎么回事兒?前陣子你不是說要把這個女人趕出去嗎?怎么現在還沖我發火?”
她自然是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你忘了你當初怎么答應我娘的嗎?”
又來了,齊霄無奈搖搖頭,他已經疲于應付。暮雪探著身子往外看了一眼,發現燕如織眼底再次閃現那抹妖異。
可她昨晚明明才將她身上的邪氣驅除干凈,居然這么快就重新沾染上。
“表哥,咱們得盡快成婚,不要等到明日了,就今天,就現在好不好?”她說完,瘋了似的拉著齊霄就要走。
但并沒有拉動,回頭一看,發現暮雪正牽著他的手,頓時火冒三丈。
“你這個死女人,我要殺了你,只有你死了,表哥才會愛我!”
她朝她撲了過來,暮雪輕松躲開,然后再次用靈力將她縛住。
等將邪氣凈化干凈,讓人把她送走后,暮雪忽然注意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當歸,你過來。”
這小子一身凌然正氣,邪氣根本無法靠近,但他精靈的很,應該會發現什么。
她將他拉到了一邊,不知為何,當歸居然有些怕她的樣子,躲開了她的手,他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
“怎么了?”
“……少爺把所有事都告訴了我,你,你真的是妖?”
原來如此,暮雪笑笑,“對啊,你怕我?”
“不,就算少夫人是妖,那也是好妖,當歸不怕您。”
“那你知道如織是怎么回事嗎?”
“知道,風道長說是邪氣侵體。”
“是啊,這府上有一股邪氣,你有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當歸眉頭一皺,悄然看了齊霄一眼,“有啊,表小姐最近就很奇怪。”
看他這樣子似乎真的發現了什么,那晚,暮雪悄悄將他叫到房中,再次提起了白天的問題。
這一次,當歸的回答不一樣了。
“我之前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但后來想了想,我發現每當少爺做噩夢的時候這家里就會出現邪氣。”
“噩夢?”
“對,少爺早就知道之前那個不是您,對您日思夜想,長此以往,他就經常做起了噩夢。”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齊霄做夢跟邪氣入侵有什么聯系。莫非那邪氣來自夢中?
當歸離開的時候,她贈了他一物,用于護他周全,畢竟除了齊霄之外,她最在意的就是這個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