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山林,換了小五在前面帶路,下了山腰就看見一些田地和房子。
秦嬌家背靠山林,左右也都沒什么鄰居,車子倒是可以直接開到院子。
四人下車,小五先是喊了幾聲,沒聽見有回應,出于防備,程會向小五要了對講機,以備不時之需。
這是一處地地道道的農家小院,外面是院墻,和房子一樣都是紅磚砌成的,沒有裝修,有三間屋子和一個大棚左邊是廚房中間是客廳,大棚里是柴房和廁所。
“有人嗎?”小五問了一聲,依舊沒有回應,可是中間那扇門卻是虛掩著的,“秦嬌家里和杜明明家里是一樣的,只有一位老父親,不過眼睛看不見,上次來的時候就一個人在家。”
失明的老人獨自在家,現在門開著就不見有什么動靜,這難免不讓人聯想到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程會索性推門而入,后面三人也緊跟其后,查看左右的房間。
果不其然,張若冰在柴房后面找到了倒地的秦爸,“找到了,在柴房,趕緊過來!”
其他三人聞聲跑了過去,程會探了探秦爸的鼻息,確定還有呼吸以后就讓張若冰將他抱到床上。
“附近只有平川鎮上有醫院。”小五來過一次,也就比其他三個熟悉一些。
“先想辦法弄醒他,去鎮上時間太長,不保險。”林至已經邊說邊跑到客廳隨便找了個杯子接了些熱水,“不管是因為什么昏厥,喝水都可以促進血液流動,讓他緩解一下。”
程會想秦嬌是護士,自然也就清楚自己父親的身體狀況,況且鄉下離鎮上的醫院這么遠,家里自然也就準備了藥的,他走到壁櫥旁邊,拉開一個抽屜一看,居然全是藥,再拉開旁邊的一個,也是!整個柜子里放的全部都是西藥,再仔細一看,每一個柜子里的藥都是分好類的。
“這么多藥,”程會拿起一盒,“格列吡嗪……他有糖尿病,這么多,全部都是秦嬌替他準備的……”
張若冰將秦爸的鞋子一脫,兩只腳都包著塑料袋,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點點紅,那應該是皮肉潰爛以后流出來的血漬。
“眼睛看不見應該也是因為這個病,這么嚴重的癥狀,他現在應該也是用藥吊著命而已了。”
“自己老爸這么重的病,還把他一個人放在家里,還真是難為秦嬌了。”
“不對啊,既然這家里就秦爸一個人,那秦嬌之前請假開那么多燒傷的藥又是給誰的?”
“根據你們之前說的線索,劉軍應該還沒有死。”程會想起來之前張若冰告訴他的消息,這些線索結合起來只能有這樣一個猜想。
“當時保險公司的人也來查過,說那劉軍確實是死了,被收割機繳成一攤肉泥了。”
“那也就是說沒有人看見尸體了?”
張若冰和小五瞬間明白,一攤肉泥早就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東西,也就是說沒有人親眼看見劉軍被卷進收割機里。
小五慌忙拿出手機給李津打了電話,讓他再聯系保險公司,確認當時是否查過尸體的DNA。
剛才三人說話的時候,林至獨自出去到每個房間轉了一圈,回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張照片,那照片上的人四人居然都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