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以為她終于肯松口了的時候，她卻兀自一笑，毫不在意道：“我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又怎么會在乎她們的命？張栩，有能耐你就一劍了結了我，別在這兒廢話連篇！”

張栩眉頭緊皺，正欲開口，卻被一個小姑娘給打斷了。

那小姑娘正是之前喊霍聽云姐姐的那個，她此刻正被一群師姐護在身后，瞧得出很是受寵。

“不要！”她大叫一聲便想往前沖，幸好身側的人眼疾手快拉住了她，“不要殺我姐姐，求你了！求你了！”

張栩冷然道：“我本不是什么好殺之輩，只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我告訴你，今天不把四季果給交出來，不光你姐姐要死，你們也一個都逃不掉！”

“我……”那小姑娘看了看張栩，又將視線放在了滿身傷痕狼狽不堪的霍聽云身上，終于忍不住閉了閉眼，哽咽道：“我說，我說。四季果……”

“霍聽雪！”霍聽云瞪了她一眼，厲聲呵斥道：“你給我閉嘴！”

霍聽雪嚇得抖了抖，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

“姐姐，告訴他吧，求求你了！”

“你想死嗎霍聽雪？你們幾個，愣著干嘛？把她的嘴給我堵上！”

然而，原本唯她馬首是瞻的那一眾女修居然沒有一個按照她的指示去行動的。

死寂的安靜蔓延開來。

有一個人突然道：“大師姐，告訴他們吧。沒了你，我們要這四季果有什么用呢？早晚也是被人搶了去！”

“不行，絕對不能說！”在這件事上，霍聽云顯得異常堅定。

張栩的劍又深入了她的脖頸幾分，已經有血跡滲了出來。

“要四季果還是要你們大師姐的命，你們自己選吧！”

“姐姐！”霍聽雪哭得凄慘，眼淚糊了一臉，瞧著可憐極了，“對不起對不起！可是我真的好害怕啊，我不想你死，我不想你死！”

“快說！”張栩繼續逼問。

“四季果……”霍聽雪緩緩閉上了眼睛，不去看自家姐姐目眥欲裂的眼神，“四季果已經沒了……它，被我……吃了?！?

“什么？！”

此話一出，別說是萬象門的人了，連紅葉谷的眾人都驚了。

“你吃了？”霍聽雪身側的一位女修不可置信道：“怎么會？大師姐明明跟我們說只是先放在你身上保管的！”

“那是騙你們的，”霍聽雪失魂落魄，“是騙你們的，四季果確實已經被我吃了。”

“你……”那女修朝她怒目而視，轉身朝向霍聽云，“大師姐，你明明說會將四季果帶回去獻給谷主，可現在又擅自讓聽雪把它吃了，你是在把我們當猴耍嗎？！”

“是啊，大師姐，你怎么能這樣！”

“虧我們這么信任你……”

“你對得起谷主嗎？！”

霍聽云冷笑一聲，絲毫沒有悔意，“谷主？等那個老東西死了，我就是下一任谷主，到時候四季果還不是會落在我手里？！我現在不過是提前行使我谷主的權利，把四季果給了聽雪罷了，我有錯嗎？我有什么錯？”

“大師姐！霍聽云！你太讓我們失望了！”那名女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