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沙的提議沒有遭到反對,這根白海沙話語中的幾個重點有關系。
第一,整合所有霸海城的地下勢力,規范化管理;
第二,由各家幫派牽頭,組成議會成員,已確定今后各大幫派的發展路線。
只是單看這兩點,不存在說是一方勢大的情況,要是你加入了這個圈子還想妄自尊大,那所有人都會聯合起來搞你。
而拋開這一點,利益的互相交換是對所有幫派都有利的。
比如有些幫派做武器生意,有的幫派做礦產生意,優勢互補,在市場上也可以得到良性的循環發展......
只能說白海沙是個聰明人,他提出這個議會并沒有說是讓自己成為議長,而是提出等一個月后召集各方人馬正式宣布霸海議會成立,并且選舉議長。
這就體現了白海沙的聰明之處。
一方面造勢,一方面有必定的把握拿到議長這個位置。
陳楓能煉出化神丹,可是幫了他一個大忙啊。
不過這跟陳楓關系也沒那么大了。
現在白海沙巴不得把自己當他親爹一樣供著,生怕伺候的陳楓哪里不舒服,哪里會來過問他要干什么事。
“熟悉百脈歸流法的運行了嗎?”陳楓站在門前,看著阿純。
阿純咬著牙:“熟悉了?!?
“看來你確實熟悉了,走吧,帶你去一個地方。”
陳楓陰桀的笑著,阿純立馬跟了上去。
如她所想,自己既然要在這個愁人的手下修行,那何不修行到高深境界,只要比他更強!
到那時管他有什么陰謀詭計,自然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阿純,你說人是動物嗎?”陳楓走在前方,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人有靈,怎么可能是動物!”
“按照生物學的觀點來說,我們是靈長類動物。和普通的動物區別只是在于我們創造了文明而已~”陳楓笑著說道。
“?”
阿純一臉不解,不知道陳楓突然在說什么。
“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我們比動物多了智慧嗎?不,妖獸中也有大能,難道他們就不懂得趨利避害嗎?”
阿純臉色一黑:“你在觸摸誰???”
“我的意思是,趨利避害是動物的天性,但人是個很復雜的生物,有的事情可不是用簡單的邏輯理論就能說通的?!标悧餍χf道。
阿純哼了聲,她不喜歡聽這些長篇大論。
陳楓瞥了眼阿純,覺得值有些思維僵硬了。
現在的年輕人哪兒能靜下心來聽老人的道理?
都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可是現在的年輕人啊,總以為自己啥都可以,啥都敢做。
所以還是用實際行動好一點。
她還不夠符合自己心目中的標準,我陳楓要打造的天驕,怎么可能是普通的天驕?!
要真是那種廢柴逆襲,龍傲天的可就別惡心我了。
陳楓咧開嘴。
阿純看著陳楓,心里發毛。
平白無故笑的這么陰森,肯定是在想壞事!
陳楓帶著阿純,走到了青樓之中。
“哎喲,這位公子,我們這里.....難道還不能滿足你嗎?”
幾個女人圍上來,身體不斷往上蹭,眉目傳情暗送秋波,眸動之間倒是好生勾人。
阿純臉越來越黑,雖然知道花千陌不是好人,但沒想到竟然把自己帶來這種.....不知廉恥的地方!
“讓冷鳶出來?!?
“這位大爺,冷鳶可是咱們怡紅院的頭牌,您.....不會不知道規矩嗎?”
“這個夠嗎?”陳楓把一袋子錢丟到地上,周圍的姑娘眼睛放光,骨頭都快酥了,不停的朝著陳楓眨媚眼。
“冷鳶姑娘,接客啦?。 ?
老鴇喊了聲,周圍尋歡作樂的人也是看向那邊,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一般。”陳楓搖搖頭。
雖說這冷鳶省的衣服杏眉桃花眼,身著紫衫羅裙,一顰一笑倒也入眼,可跟陳楓這種奪舍了眾多勢力長老級別的人來說,不夠看。
“倒是哪位公子請奴家出來呢?”輕靈的聲音飄過來,陳楓瞇著眼,陰桀的笑著。
“我?!?
“公子貴姓?”
“花千陌?!?
周圍的人呢一皺眉。
“花千陌?不是那個天海幫....”
“重名吧,人家天海幫的花長老那可是六七十歲的老頭,這年輕人最多二十四五?!?
眾人倒是不在意,名字相同的人多了去了,少說張偉這名字起碼都有上億人。
“花公子,那便讓奴家來為您彈奏一曲,獻丑了?!?
“不用了,一般貨色?!?
陳楓搖搖頭,作勢便要走出去。
冷鳶愣了下,旋即臉色越來越陰沉。
什么意思?
砸錢就為了罵我一句?
“站??!”
冷鳶怒聲,陳楓轉過頭去:“怎么?”
“我卻是不知道公子為何如此,奴家可是得罪過公子?”
“你我今日第一次見面。”
“那為何!”
陳楓嘖了嘖:“只是實話。這怡紅院也不過如此,這般貨色也能成為頭牌賣藝不賣身,不過是為了尋個土財主罷了?!?
陳楓這話,可把怡紅院的人得罪壞了。
“這位公子,你是來找茬的?”周圍的女人圍上來,隱隱的,還能看到后面手持棍棒的武者。
“不,只是好奇過來看看?!?
陳楓咧開嘴,陰森的笑容讓不少人不敢直視,仿佛看到了一條毒蛇正在緊盯著自己一樣。
“走?!?
陳楓安然的離開了怡紅院,眾人倒也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阿純倒是不理解陳楓想干什么,但她也不會開口去問。
“阿純,你說人和人是平等的嗎?”
“當然是!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
“除了生命,還有其他的嗎?”
阿純陷入了沉思。
“自由,尊嚴,強大,保護,愛情這都是很多人追求的。”
陳楓看著阿純,一把將阿純拉到小巷中。
“噓!”
花千陌噓聲,阿純本想質問,不過看到外面追殺而來的武者,十分奇怪。
“你怕他們?”
“當然不,現在礙事的人走到,咱們再去怡紅院看看吧?!?
礙事的人?
陳楓帶著阿純,直接飛到了怡紅院的樓頂隱匿起來。
“苗苗姐,做完這個月,我們真的可以走了吧?”
“當然,我們已經還完債了......如果算上利息,加上這個月的話,一定夠了!”
兩個女孩打扮的花枝招展,站在窗沿前一邊媚笑,一邊談論著日常。
“你別說,昨天那客人時間太短了,正好讓我接下一趟!”
“我昨天的好厲害,整整兩個時辰,我身體都軟了,還是讓人抬出去的。”
“哈哈哈,那你有福了啊~對了,吃藥了嗎?萬一懷上了.....”
“肯定要吃藥的,可是我們做了這么久,醫師也說過這藥吃多了以后可能....懷不上孩子了.....”
“怕什么,到時候我們有錢了,大不了以后收養個孩子,咱們一起將他撫養成人為咱們送終.....”
“苗苗姐,你想的這么遠嗎?我還在想.....出去之后會不會有人要我,我怕他們嫌我臟?!?
“哪又有什么辦法?我們都是被賣進來的,要不是家里窮養不起,要不是父母早亡.....”
這些話剛開始聽著,阿純臉都紅到了脖子根。
可往后一聽,阿純的心里也不是個滋味。
如果不是走上了修行這條路,或許自己已經死了吧。
“以后你的任務,就是每天來偷聽她們的談話,回來報告給我。”說著,陳楓從袖口掏出一把短劍,交給了阿純。
“防身用。”陳楓陰桀的笑著。
阿純握緊短劍:“這有什么意義?”
“人和人是不是平等的,我希望得到你最終的答案?!?
“你只是想得到你想聽的答案才對吧?。俊?
“沒錯。”
阿純暗暗咬牙,這個惡人怎么有這種令人作嘔的惡趣味!
“那要是我沒有得到你要的答案呢?!”
“一個月的時間?!?
“!”
陳楓看著阿純:“這一個月我不會管你,你想什么時候來找我都可以。如果逃跑,我相信你不會做這么愚蠢的事情?!?
“我要殺了你,自然不可能走!”
“那就好?!?
陳楓陰桀的笑著,轉身離去。
阿純坐在樓頂,便繼續聽著這些青樓女子的談話日常。
她們不知廉恥,大白天的竟然說著那些羞人的話語;甚至房間里有時候還會傳來沉重的喘息聲,這也讓阿純有些不知所措。
只能在她們工作的時候捂緊耳朵,讓自己平心靜氣下來。
就這樣,過了兩天。
大清早的清風吹動著房頂的落葉。阿純坐在樓頂上,靜靜的聽著他們的談話。
“苗苗,我真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
“嗯嗯,張哥兒我也是!”苗苗一臉幸福的依偎在男人的懷里。
張哥兒笑了笑,撫摸著苗苗的頭發:“我們本來就是青梅竹馬,只是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竟然沒發現你就在我的身邊,是我讓你受苦了,對不起!”
久別重逢似新婚,干柴烈火一觸燃。
不一會兒,房內又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阿純直接捂著耳朵,平心靜氣。
過了半個時辰,張哥兒喘著粗氣,坐起身來穿著衣服。
苗苗在一邊為他更衣,一邊撫摸著男人厚實的肩膀。
“張哥兒,我.....你會不會嫌棄我臟?”苗苗低著頭,靠在男人的肩頭。
“如果小時候是我沒有能力留住你,那么至少現在,我不想在留下遺憾?!蹦腥舜┖靡路?,雙手握緊苗苗的手。
“請給我,照顧你一輩子的權利,好嗎?”張哥兒深情脈脈的說道
苗苗激動的留下了眼淚,或許這一刻,就是她作為女人生涯中,最幸福的一刻。
她害怕這個自己從小便喜歡的大哥哥嫌棄自己,只是逢場作戲.....
但看來,他沒有變,還是那個溫柔的大哥哥!
“我愿意!”
兩位緊緊擁抱,便是說了一番情話后,男人離去。
樓頂的阿純也不由得開心的笑了起來。
如果能找到自己的幸福,那可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