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盼醒來后便找不到許一凡的身影了,卻在七點十分左右等到了王德偉的來電
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王德偉都是不可能給她主動打電話的,雖然疑惑,但方盼還是將電話接了起來
“您好,王導。”
“八點,左岸咖啡館,有時間嗎?”王德偉直奔主題
方盼輕輕皺了皺眉:“您很急嗎?”
“對,很急,我想帶你重新認識一個人。”王德偉這話被他說的意味不明,方盼不知道他兜什么圈子,想著要婉拒他,可剛開口,便被王德偉打斷
“讓你重新認識一下,許一凡。”
聽到這里,方盼瞬間坐起身子:“您什么意思?一凡怎么了?”
王德偉冷聲道:“你想知道什么原因,八點來左岸就行。”王德偉說完便掛了電話,不給她同意的機會,更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王德偉這圈子畫的云迷霧罩,方盼拿著電話的手越收越緊
她這才意識到……許一凡去哪了?他怎么還不回來?他有什么急事,能在大清早的出門?
方盼沒時間多想,趕忙起床梳洗一番便驅車前往了左岸,因為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她來早了,比約定時間早了二十分鐘
這二十分鐘里,方盼始終坐在原位一動不動,可心里面卻是亂做一團,甚至好像鼻孔被塞了棉花,那團氣怎么也呼不出鼻腔,王德偉成功的吊起了她的緊張與好奇,她現在恨不得讓王德偉立刻出現在她面前,將一切的話都明著說!
她如坐針氈,好幾次想給王德偉打電話叫他早點過來,可都忍下了,最后,那扇雕刻著櫻花的深棕色木門被緩緩拉開,方盼猛的抬起頭,與王德偉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王德偉朝著她意味不明的勾起了嘴角,方盼覺得被壓了一等,礙于臉色,她將眸光輕輕移開:“王導,您大清早的究竟有何事找我?一凡,他又怎么了?”
可王德偉的話依舊說的云里霧里:“方盼,你知道許一凡去哪了么?”
話音落下,方盼皺著眉頭看向了王德偉,她沒說話,她強烈的壓制住內心的煩躁和不耐,可眼神卻說明了一切,她迫切的想知道答案,許一凡今天早上,究竟去了哪!
“我告訴你他去哪了。”王德偉不緊不慢的拉開椅子,他嘴角勾著,看著像在笑,可那勾起的嘴角卻無時無刻不藏著刀
“他去監獄了。”王德偉輕啟薄唇,話說的不急不躁,他看著方盼,那雙眼睛像是早已洞察了一切
畢竟,許一凡那個沒權沒勢的,就只能靠著一把槍,去擊殺妨礙到他的獵物
“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哪個監獄。”王德偉瞇起了眸子,他的目光始終追擊著方盼的臉和她的眼睛,她看著她的慌張,她看著她臉色越來越僵,達到了滿意的效果,最后,王德偉身子前傾:“我說的,就是殺死竇晴的那個監獄!”
方盼猛的拍著桌子站了起來,她的確經不住話語的刺激,更經不住王德偉這副云里霧里的樣子,最后,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王德偉!你究竟要說什么?竇晴又是誰?你別在那里陰陽怪氣的!”
“小盼啊,你是不知道竇晴,但許一凡知道啊,你敢肯定,竇晴的死和你無關嗎?”王德偉瞇起了眸子,那里滿是精明,因為許一凡太迫切,迫切到漏出了馬腳
方盼到底是沒王德偉那個城府和氣場,她只是被這幾句話弄得慌了神,可是她又不知道自己哪錯了,于是,方盼重新坐下,朝著王德偉沉聲道:“明明是竇晴虐待許一凡在先,她軟禁了許一凡,她強迫許一凡,所以她該死!”
男人瞇起眸子,抽出一支煙,吞云吐霧著,他攥緊了拳頭,他生怕走錯一步耽誤了竇晴的仇,于是王德偉快速的調整好情緒:“方盼,你別被他騙到,他沒那么善良。”
方盼緊緊的攥起了拳頭,她渾身止不住的顫栗,她所有的話像是被硬生生的堵在了閥門里,那閥門生了繡,水怎么也涌不出來,淹的她五臟六腑都跟著溺亡了
“如果你不相信我,你不妨趁著和他躺在一起的時候問問他“你今天去哪了”你看看,他會怎么回答你。”王德偉說完,便站起身子離開了
方盼死死的盯著他的背影,一滴淚,順著臉頰緩慢的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