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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夏淺榆拍了拍手,扭頭就看見關河那張臉上呈現(xiàn)出來的笑容,在對上她眼光的那一瞬間,眨巴眨巴眼睛,歪頭咧嘴,露出了標準的八顆牙,還用雙手托著下巴嘟嘴賣了個萌。

林夏淺榆冷不丁一下,給她辣得眼睛一個激靈。

關河是誰啊?光屁股長大的發(fā)小兒,她一個笑容夏淺榆就知道她肚子里在冒壞水。

“關河。”

夏淺榆背負雙手,瞇瞇眼

瞅著她。

“到!”關河立正。

“速速招來,打什么壞主意了?”

“沒有,就是想起一件好玩的事情。”

“哦。”夏淺榆一點都不信她,想起好笑事情和腦瓜子亂轉的表情是不一樣的,“說來聽聽?”

關河給她說了一件學校里的八卦,誰誰誰劈腿和另一個人在一起了,前女友和現(xiàn)女友這倆在學校里鬧得不可開交,有我沒她,結果這倆打著打著又在一起了。

這個八卦確實很勁爆,尤其是那兩個打來打去橫豎不對付的,其中有一個是校花,另一個是校長的女兒,算起來也是女才女貌。

“你等一下。”夏淺榆進了屋,坐在沙發(fā)上,從冰箱里拿了兩盒冰淇淋,給了一盒關河,“可以說了。”

關河身為學校百曉生,四方八卦都是源源不斷地主動找上門的,真正應了那句話“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夏淺榆已經很久沒在學校了,大四上學期實習,現(xiàn)在下學期畢業(yè)季她更是除了報道那天外完全沒去過學校,她論文早就寫好了,提前給老師看過了,只等著到時候交上去答辯,通過后正式畢業(yè),確實沒時間了解學校的八卦。別說她不在學校了,就算是在學校,也和大多數(shù)同學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成天泡在圖書館,學習成績一騎絕塵,再加上那張分外出眾的臉,身邊的朋友更是只有固定的幾個,自成一個小圈,走的是高冷路線,看就是和八卦不沾邊的人。

她從小就待其他人不熱情,外冷內也冷,只保留一個小角落給親人朋友。本來她是一直待在云端的,但是關河做了那個把她從云端拽落凡塵的人,致力于給她輸入各種各樣的八卦。

關河從前情提要開始講起:“那男的是我們學校校草,國字臉,濃眉大眼,長得正義凜然,開始和校花談戀愛,大家都說郎才女貌,學校論壇里還有樓,認識他們的人蠻多的。”

夏淺榆問:“哪個校草?”

關河一擺手,無所謂道:“這個你不用知道,反正就是個爛大街的校草。”

夏淺榆皺眉:“現(xiàn)在什么阿貓阿狗都叫校草了嗎?校草難道不是我嗎?”

關河愣了一下,丟下冰淇淋就撲過來,被夏淺榆及時閃避開,只抱住了腿,關河抱她抱得緊緊的,跟迷妹似的吱哇亂叫道:“我真的愛死你這樣一本正經地開玩笑了。

夏淺榆嘴角往上翹了翹,手剛要胡嚕一把關河的腦袋,關河就嘴賤道:“要不是你現(xiàn)在是已婚婦女我說不定就改主意追你了。”

夏淺榆在她后腦勺彈了一指頭,把她扶正了:“繼續(xù)說。”

關河:“那就不說校草了,那渣男和校花好了三個月,和平分手了,當然,如果是真的和平分手就沒有后來的事情了,沒出一個月,渣男和校長的女兒開始出雙入對。”

“唔。”夏淺榆眼皮都不抬,給自己喂了一勺冰淇淋,捧場似的賞了個語氣詞。

不知道李由到公司沒有,到了會給自己發(fā)消息嗎?他那么講究禮儀的人,應該會吧?

關河:“換女朋友嘛,本來這事兒不算大事,但是前女友和現(xiàn)女友在網(wǎng)上各自po文就厲害了,應該是校長女兒先投稿了一個博主,瘋狂吐槽勾弓|男朋友的前女友綠茶婊,被解碼了,你說校花哪能忍得下這口氣,兩人從網(wǎng)上打到了網(wǎng)下。”

關河:“但其實這兩個人不熟,她們不是一屆的,校長女兒比校花小一屆,兩人線下約戰(zhàn),當然不是扯頭發(fā)這樣的約戰(zhàn),比成績,比外貌,比才藝,我覺得蠻中二的哈哈哈,后來的后來,這兩個人天天待一塊兒,壓根沒空理渣男,更精彩的來了,你猜是什么?”

夏淺榆淡道:“不是她倆在一起了嗎?你說過了。”

“不是不是。”關河一定要把這個關子賣出來,道,“你猜一下。”

夏淺榆嘆氣道:“她們倆發(fā)現(xiàn)是渣男欺騙了她們,一起把渣男暴打一頓?”

關河:“”

夏淺榆攤手:“你讓我猜的。”

關河:“不對,你是不是聽誰給你說過了?”

夏淺榆手指捏著手機轉了一圈,打開屏幕,點了一下短信,返回主屏幕,又鎖上,若無其事地倒扣在沙發(fā)上,道:“我就當沒猜,你給我講吧,正好閑。”

關河給她補充了近三十分鐘的細節(jié),觸類旁通,舉一反三,滔滔不絕。夏淺榆算上了堵車的可能,李由走的這段時間可以繞李家一個來回,就算堵車也早該到了。

“我上樓睡個回籠覺去。”夏淺榆把之前那條通話記錄刪了,也沒刻意記下來那一串號碼,趕緊過去吧,時不時地從心里冒出來一個念頭的感覺很不好。

關河:“喂。”

她仰頭看著夏淺榆的背影,暗自琢磨:怎么了這是?剛剛還好好的,突然就要睡覺。

她跟了上去。

夏淺榆站在衣柜前背對著門口換衣服。

關河沒看她,先往床上一坐,夏淺榆不說還好,一說她也困了,她昨晚又熬到兩點,本來就是為了李由起床的,現(xiàn)在人都走了,瞌睡就上來了。

她順勢躺下了,換好睡衣說要睡覺的夏淺榆卻打開了關河的電腦,熟練地輸入密碼開了機。關河看見電腦的游戲界面,撐起了一邊手肘,支著臉頰,問道:“又找你那個網(wǎng)友呢?什么什么星?”

“仰望星空,他不在線。”夏淺榆給對方發(fā)了條消息[在嗎]后,便自己開了一局游戲。

“我就知道你在找人家。”

“嗯。”

夏淺榆輕應一聲,極其敷衍。

“那個什么星,是男的還是女的啊?”

“我怎么知道?”

“那你跟人家玩好幾年?”

“一起玩游戲的,管那么多干嗎?”夏淺榆感覺對方應該是個男的,自己這類喜歡玩橋牌的女生應該算是個奇葩。

“不是我要管啊,你老是跟人家混在一起,我表達一下我的關心。”

“哪兒有老是?嘖。”

“大學的時候啊,隔三岔五就看見你打游戲,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天天癡漢笑。”

“別胡說。”夏淺榆說,“還有,別打斷我思路,待會兒輸了就賴你。”

關河哼了一聲,窩進了被子里。

夏淺榆大三是玩游戲玩得最瘋的時候,她和對方有時差,正好十二個小時,寧愿熬夜都要打游戲,關河以為她是沉迷游戲,后來問清楚了才知道有個玩伴,頓時愁得吃不下飯,千叮萬囑她千萬不能網(wǎng)戀,人家是貓是狗都不知道,夏淺榆用極其無奈的口吻說道:你知道什么叫做靈魂搭檔嗎?

玩?zhèn)€牌還能玩出靈魂搭檔了?關河回答她:“你可拉倒吧,我不知道什么靈魂搭檔,我知道黃金搭檔,還有靈魂伴侶,你可長點兒心吧,像你這樣好看又單純的,最容易被老男人騙了,說不準人家就是個中年摳腳大漢,還是有妻有娃的那種,皮膚黑了吧唧,身材瘦竹竿,小時候美術書上看過的油畫《父親》你記得嗎?就那樣兒的,當然,我并沒有說《父親》不好的意思。”

盯著臺面上的墩數(shù),正盤算大滿貫的夏淺榆聞言手抖出錯了張牌,差點兒把手邊杯子里的水潑她臉上:“你快閉上嘴吧。”

網(wǎng)戀當然沒戀成,夏淺榆漸漸戒了游戲癮,關河以為她幡然悔悟了,一問才知道是因為她游戲朋友有事,沒時間經常上線,要是那時候再繼續(xù)下去,關河的直覺告訴她肯定會發(fā)生點兒什么。

那之后,夏淺榆很少在她面前玩游戲,關河差不多把事兒忘記了,今天又勾起了她往日的記憶。

“你和那個什么星還一起玩嗎?”關河想了想,問道。

“前幾天一起玩過一把”

“你什么感覺?”

“靈魂搭檔,我感覺他技術又精進了,下回我找他玩國際象棋,看看誰贏誰輸。”

又是這個糟糕的詞,關河舊事重提,苦口婆心:“你千萬別網(wǎng)戀啊。我看那個李由”

“別提他。”夏淺榆打斷她,淡淡說道,“我不想給你當感情顧問,你自己琢磨吧,等我玩完這把就睡,別打擾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唉,算了。”關河兩頭操勞,擔心她想不開被人騙去網(wǎng)戀,又擔心她和李由不能在一起,一個頭漲成兩個大。

夏淺榆心不在焉,出完牌才發(fā)現(xiàn)錯過了一個成局定約的機會,頓時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看一眼手機,依舊沒有消息,索性關了機,免得分神。

任命書已經下達了,兩邊公司都得到了通知,李由回原公司做交接,忙了一整個上午,并囑咐新上任的經理有不清楚的隨時打他電話,之后抱著個盒子就走了。

他把車直接開到了總公司樓下,向前臺報備過,前臺往樓上打電話,下來迎接他的人不是總經理也不是副總之類的人物,是某一個副總的秘書,恭恭敬敬地在他身前行下一禮。

“你好。”李由朝她點點頭,不管對上對下,都會保持應有的禮貌。

“二少爺。”秘書說,“請隨我來。”

李由聞聲,卻是停住腳步,“等等。”

李由高中畢業(yè)就留學,除了兩次暑假回國,跟著李槐露過兩次面,幾乎沒來過總公司,這位某副總的秘書今天是第一次見他,第一印象就是長得極好看,看起來與世無爭的樣子。可此時,秘書瞧著對方那雙冷漠幽深的黑眼珠,不知怎么竟生出幾分寒意。

“二少爺,怎么了?”

“你叫我什么?”李由輕捻佛珠,只是薄唇微啟,淡淡地問道。

“二”秘書對上他掃過來的眼神,李由的眼神倏地變了,和他的父親李槐一模一樣,森寒冰冷的目光猶如有實質般沉甸甸地壓下來,叫人莫名戰(zhàn)栗。

外界再怎么紛紛擾擾,傳言說李由被廢,長子李泉將來才是執(zhí)掌公司、繼承李氏的人,現(xiàn)在在總公司的也只有李由一個人。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李由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再不得勢,想捏死自己還不是易如反掌?且看他現(xiàn)在這樣,像不得勢的人么?

“大少爺。”秘書心驚膽戰(zhàn)地垂下眼,恭謹?shù)負Q了個稱呼。

“以后記住,別叫錯了。”李由唇角微彎,手搭上秘書的肩膀,貼著她的耳朵狀似親昵地說道。

秘書側頸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知道了,大少爺。”

李由松開她,幫她細心理平了肩膀布料的褶皺,沖她溫和地一點頭:“帶路吧。

“就是這里了,人事部新來了幾個人,明天會有人通知您去挑個新秘書。”秘書幫李由的東西放在了收拾好的辦公桌上,外面的員工探頭探腦地往辦公室里瞅,只能瞥見模模糊糊的身影,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

李由把百葉窗拉上,擋住了外面窺探的視線,開始一頁一頁地翻看起桌上冗雜的資料。

夏淺榆沒回過家,李由便再沒見過夏淺榆,并謹守約定,兩人也沒任何聯(lián)系,好像從彼此生命中抹去了似的。

直到兩個月后。

“還要多久?”前面堵成了一條長龍,蜿蜒看不到頭,李由頻頻看表,眉梢輕擰,他正趕著去談個生意,剛過去的半小時只挪動了兩百米。

“走完這段路最少一個小時。”司機也著急,這里禁止鳴笛,馬路兩旁都是擁擠的人流,車被夾在中央,顯得無比渺小。

李由眉頭緊皺,推門下車,從車流中間跨到了邊緣的人行道。

“小李總。”秘書夾著公文包追了下來。

李由:“走地鐵吧,來不及了,你查下路線。”

秘書低頭按手機,片刻后,道:“找到了,我們先”

他突兀地止住了話音。

李由仰頭,正怔怔望著馬路對面廣場中央的大屏,光影交織閃動,每一幀都是夏淺榆那張漂亮得近乎鋒利的臉。

他用力眨了一下眼睛,那個人依舊在。

‘‘那是誰?”夏淺榆問秘書。

秘書回答說:“最近有一個大火的綜藝節(jié)目,她是里面的一個人氣選手,叫李什么的,被罵得很慘。”

李由“???”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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