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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姐姐,我回來了

江皖像是早有準(zhǔn)備一般,立刻轉(zhuǎn)過身去笑吟吟的問:“大人有何吩咐?”

方承君的眼中生出顯而易見的怒意,言語之中也在極力克制著怒火:“你在茶里放了什么?”

孫尚書一驚,驟然看向江皖:“什么?公主在……在茶里放了東西?”

江皖背著手,輕快的走到方承君跟前:“大人別怕,毒藥而已。”

“解藥。”方承君一把扯住了江皖的衣領(lǐng),對于江皖的冒犯,像是隨時都能把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孫尚書嚇得趕忙跪在地上:“我的公主喂!你……你怎么能對首輔大人下毒!你可知道……”

江皖不慌不忙的搶著話稱:“我自然知道尚書府內(nèi)外都是首輔大人的人,所以,要是他死了,這尚書府的人一個也活不成,我說的可對?首輔大人?”

“你既知道,為何要下手?”方承君意外的瞪著江皖。

江皖抬起小手,輕輕的捏著方承君抓著衣領(lǐng)的手,把它挪開,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笑瞇瞇的說:“我不過是想請大人幫個小忙而已。”

“公主覺得,我會受你威脅么?”方承君輕蔑的盯著江皖。

江皖滿臉誠懇的解釋:“當(dāng)然了,因為除了我,沒人能解得了這毒。”

“那公主便說說看,你要本輔做什么?”方承君陰森森的問。

江皖開門見山,盈盈一笑:“本公主自幼寄養(yǎng)在外,甚為思念父皇跟母后,想回宮小住。”

“公主想回宮,回去便是,本輔可管不了皇上的家事。”方承君有些不耐煩。

江皖卻道:“此等家事,對江皖而言便是頭等難事,可對大人而言,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如此,江皖只好冒死一試了。”

屋內(nèi)明明燃著暖爐,可溫度卻像是降到了冰點。

良久,孫尚書才一咬牙稱:“若是大人能助公主回宮,屬下今日便進(jìn)宮告病,賑災(zāi)一事就有勞首輔大人安排了。”

方承君沒答話,而是瞥了一眼衣著簡陋的江皖,滿不在意的笑了笑:“小公主,你不敢動本輔,因為你用的到本輔,對不對?”

江皖同樣毫不畏懼的一笑:“興許大人日后也用的到我呢。”

“你有何本事,憑什么以為本輔會用你,會幫你?”方承君像是聽笑話一般問道。

江皖指了指那杯余溫尚存的藥茶,自信滿滿的稱:“能把毒下到大人的茶中,不知算不算本事?”

孫尚書嚇得丟了魂兒似的癱軟在地,眼下除了江皖,哪里有人敢對方承君這樣說話?

方承君并沒惱,只是起身整理著衣衫:“起來吧,三日后,自會有人來接公主回宮。”

這位首輔大人也不知用了什么本事,只是聽說宮中的皇帝突然病了,非要遺留在外的子女回宮安養(yǎng)方能痊愈。三日之期一到,方承君竟親自來接江皖回宮了。

臨行之時,江皖留給了大夫人一張助孕的方子,大夫人為表感謝,特地讓身邊的丫鬟歲兒跟著江皖進(jìn)宮伺候。

待馬車停到了宮門內(nèi),方承君才對江皖說道:“下車吧,我的小公主,順便把解藥留下。”

江皖剛準(zhǔn)備下去,卻見周圍空無一人,自己住在何處?皇上有何安排?江皖一概不知,總不能在這宮里橫沖直撞,逢人便稱自己是那個養(yǎng)在尚書府的公主?

想到這,江皖忽然轉(zhuǎn)頭盯著方承君,眨巴眨巴眼:“要不……大人送我去見父皇吧,我對宮內(nèi)不熟,萬一被宮人趕出來,大人豈不是白費心思了?反正大人也是順路,如何?”

沒錯,既然要回宮,江皖定要讓這個權(quán)勢最大的人送自己回宮。

江皖才不管方承君滿臉寫著自不量力四個字,笑嘻嘻的拉著他下了馬車。

天上飄著清雪,隨從趕忙上前給方承君披上那件銀色大氅,走在前面撐著傘。

雪路難行,江皖衣著單薄,一步一滑艱難的跟在方承君身后。

方承君自顧自的走在前,絲毫不管遠(yuǎn)遠(yuǎn)被他落在身后的江皖。

“首輔大人!等等我呀!”江皖的臉被凍的通紅,廢了好大的勁兒才追上來。

方承君稍稍駐足,回頭瞧見江皖這氣喘吁吁,小臉通紅的樣子,竟鬼使神差的把撐在頭頂?shù)膫銖碾S從手里取下來,丟給了江皖。

“撐著。”

“謝謝首輔大人。”江皖一臉受寵若驚,趕緊撐了起來。

“走快點。”方承君繼續(xù)頭也不回的往前走著,一頭墨黑色的長發(fā)此刻也落上了一層薄雪。

江皖緊趕慢趕的跟上方承君的腳步,撐著傘走在他身邊,笑道:“一起一起。”

看著江皖因個頭不足又要努力舉起胳膊的滑稽樣,方承君實在覺得有些好笑。

登云殿外,江皖撐著傘等了許久,已然是瑟瑟發(fā)抖,不知過了多久,方承君才從殿內(nèi)出來。

方承君打了個冷顫,走到江皖跟前,低頭看著嬌小的她:“解藥。”

江皖吐了吐舌頭:“我哪敢毒害您啊,我不過是試試藥罷了,看來效果不錯,無色無味。”

方承君懵了,忽而像是在聽笑話一般,嗤笑了一聲,重新打量著江皖:“你說什么?你用本輔試藥?”

“大人要想殺我,現(xiàn)在可晚了。”江皖得意的指著頭頂“登云殿”三個大字。

方承君冷笑了一聲,一把奪過江皖手上的傘,轉(zhuǎn)身走掉了。

果不其然,等了大半個時辰,可自己的皇帝老爹并不打算看自己一眼,江皖只好自己上前去,可剛一走進(jìn)便被太監(jiān)李公公攔了下來。自上而下的打量了江皖一番,隨即道:“公主的住處自有嬤嬤安排,皇上這會兒忙著處理國事,怕是沒空見公主,公主還是擇日再來吧。”

見李公公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江皖只好再次說道:“不知父皇可有明言不見我?若沒有,還請公公進(jìn)去通報一聲,至于見不見,是父皇的事,”

李公公見打發(fā)不了江皖,只好進(jìn)去通報,磨蹭了好一陣兒才出來,一臉笑意的稱:“奴才就說了皇上沒空,公主偏不信邪,這回可是皇上親口說的不見公主,公主還是請回吧。”

江皖明知道結(jié)果,可心中還是微微刺痛,索性直接跪在雪地當(dāng)中,朝著登云殿里喊道:“父皇已與女兒十幾年未見,若當(dāng)真這般不想見女兒,只管下道旨意,再將女兒趕出宮去便是,女兒就在這等著。”

“誒呦喂,公主這是何必呢!”李公公無奈的一拍手。

“這是哪個宮的宮人,竟敢在父皇殿門前大呼小叫?”

當(dāng)此等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時,江皖的雙手也不禁死死的攥住了衣角,心中的恨意驟然翻滾,令江皖恨不得現(xiàn)在就起身撕碎了她。

不過江皖不急,她比誰都清楚,自己既然回來了,那江茵的噩夢也就此開始了,她對自己造成的傷害,這一世,江皖必要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姐姐,是我。”江皖回過頭去看著江茵,那張精致而又可憎的面孔,還是一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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