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績,其實是很不值得一提的東西。”陸心賞想了一會兒,若有所思的說到。
任柯靜靜的看著陸心賞,希望能從她的神情上看出來些什么。
但是陸心賞太平靜了,除了若有似無的落寞之外,什么也沒有。
“任柯,見到今天這樣的你,我很開心。”
也許是氛圍太怪異了,也許是陸心賞回憶起了往事,冷場了十幾分鐘后,陸心賞主動開口說到。
任柯遲疑了一下,“見到你,我也很開心。”
陸心賞愣了一下,“謝謝你。”
“謝我什么?”任柯反問。
“你這句話讓我覺得,原來我也不是一無是處,原來我也曾給過別人幫助。”陸心賞以為任柯早就把自己忘了。
任柯站了起來,走到陸心賞的床邊,“我沒有忘記你,你轉學的那八年里,我一直都記得你。”
“你現(xiàn)在挺好的,我也算是,沒有白費心思。”陸心賞說話的時候,不由得代入了當初神采飛揚的語氣。
任柯點點頭,“所以該說謝謝的是我。”
任柯說完注意到點滴快沒了,就跟陸心賞交代了一下出去喊醫(yī)生。
醫(yī)生給陸心賞拔了針之后,讓她再坐半個小時,喝完藥就可以回教室了。
反正已經耽誤那么久了,陸心賞也沒有趕人,任柯干脆就多留了半個小時。
期間兩個人并沒有說話,就好像任柯真的只是為了躲避學習找一個安身之所而已。
陸心賞走出了醫(yī)務室之后,任柯才慢吞吞的離開。
任柯走出醫(yī)務室的時候,遠遠望去,陸心賞已經走到21班前的臺階處了。
陸心賞的步伐很緩慢,一直低著頭走路,好像把周遭所有的一切都給屏蔽了。
八年前,陸心賞不是這樣的。
任柯還記得五年級的時候自己從小鄉(xiāng)村的學校轉到了鎮(zhèn)上,自己成績不好,性格又懦弱,沒少被人欺負。
那天有兩個男同學剛下課就圍到了任柯身邊,人普遍都有這種心里,大家都欺負他,那自己只是找個樂趣而已。
兩個人不斷的推搡著任柯,口中污言穢語不斷,任柯氣的腮幫子鼓著,但是仍舊沒有任何動作。
陸心賞就是這時候進來的,她是回來拿作業(yè)的,剛好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那時候陸心賞家境好,成績好,性格也好,老師同學們都很喜歡她,而她身上那股韌性也讓大家會莫名的聽從她。
看到任柯被欺負,陸心賞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走了過去,制止了兩個人。
“你們平時小打小鬧就算了,今天太過分了。”陸心賞幫任柯?lián)炱鹆说厣系恼n本和衣服,還幫他把東西擺放整齊,拍打掉了衣服沾上的灰。
“那你開口了,我們就不找他麻煩了。”其中一個男生曖昧的對兩個人笑了笑,一副痞子樣。
陸心賞皺了皺眉頭,不過并沒有跟兩個人爭論下去。
“任柯同學,人善被人欺,你以為忍一時風平浪靜,說不定迎來的是波濤洶涌呢?”陸心賞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到。
任柯抬頭看了看陸心賞,小姑娘不足巴掌大的臉上滿是嚴肅。
“我,不敢。”任柯猶豫了好一會兒,兒緩緩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