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自己今日就要命喪于此了嗎?”他有點不甘心,但轉念一想,即便是死也要死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對那一群人的領頭說:“你們受何人指使?還不快告訴本王。”
那領頭的人又是輕哼了一聲:“哼,你一個將死之人還這么狂妄,問的這些沒有意義的問題,我都懶得回答你。”
譚開天見自己的話不起作用,便想繼續拖延時間給自己爭取一線生機,他對那領頭的又說:“既然你不愿意說也沒有關系,但是我看你們的打扮和昨日刺殺我的刺客完全不同,想必你們不是一路人。可是我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有多少人想要我死?”
“哈哈哈哈,你個狗大王,你想知道這天下間有多少人想讓你死,今天我就告訴你,這全天下的百姓都想讓你死。”
“為何?”譚開天疑惑的問道。
“為什么?這原因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你看看如今這天下成了什么樣子,自從你七年前登基以來,百姓稅負年年增長,征兵人數年年增加,年輕力壯的男子都被拉去當了兵,你看看這農村哪還有男人干活?你這狗大王,你害得多少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而你自己卻坐在金碧輝煌的王宮之中。就在前幾日,你仍在勞命傷財、花費巨資搞你的納妃大典,一次性納兩位王妃,你看看在老百姓之中又有多少男人連一個老婆都討不上。”這領頭的人對著譚開天一頓數落,越說越氣憤。與他同行的人聽后也是義憤填膺,頻頻點頭,其中一男子激動地拔出手中的劍,突然想要朝譚開天刺去,趙平凡眼疾手快,趕緊將那男子手中的劍打落在地。那領頭的人見狀驚訝的對趙平凡說:“趙平凡,難道你也被這該死的狗大王給收買了?你難道忘了你的父親二十年前是怎么死的了?殺父之仇你也不報了?”
譚開天聽后一臉茫然的看著趙平凡問他:“趙愛卿,你的父親是怎么死的?”
趙平凡眼眶濕潤了,回想了片刻之后,一字一句的說出了出來:“二十年前,中州大軍出兵北伐,我父親是北伐軍中的一員,他就是在戰斗中犧牲了。”
“那這跟我有什么關系啊?二十年前我都還沒出生呢。”譚開天疑惑不解地說道。旁邊那領頭的人見譚開天沒有任何愧疚之情,對他厲聲說道:“你父親所犯下的錯,你這個當兒子的是不是要替父贖罪,就是你們這些當大王的野心勃勃,非得拿老百姓的生命相互爭來爭去,弄得民不聊生,你說你們這些當大王的該不該死?我本不想今日殺你,但話都說到這里了,今天我就要替全天下的百姓除掉你這個禍害。”話音剛落,這領頭人便拔出劍也向譚開天刺了過去,趙五見狀連忙起身替譚開天擋了一劍,這領頭人的劍被瞬間彈開了。
此時,趙平凡看著爭執不下的兩伙人,一邊是自己服侍多年的大王王,一邊是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右丞相上官瑩,他不知該作何選擇。倉皇之間趙平凡無意識地說到:“這位大人,上官丞相派你來想必也不是為了直截了當的殺了大王吧,肯定還有其他事情,我想或許我們應該留著他,興許以后對上官丞相有用呢。”
譚開天從趙平凡的口中得知原來這些人的幕后主使是上右丞相上官瑩,他就更加疑惑了,“我與右丞相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她為何要如此狠心地致我于死地,難道我之前在朝堂上得罪了她?”可譚開天一時半會兒卻怎么也回想不出來了,畢竟這些年他在朝堂之上發過的火實在太多了。
“你是右丞相派來的人,那昨天晚上那個刺客又是什么人?”譚開天看著趙平凡質問道,同時也為了拖延時間。
“不知道”趙平凡回復。
“你不知道?怎么可能?那現在站在我面前的這一波人難道不是你透露給上官瑩的?本王一出宮就恰好到了你的村子里,又恰好就遇上了刺客,你說怎么可能有這么巧的事,你是不是在宮里面有什么內應?”譚開天大聲地質問著趙平凡。
趙平凡一邊使勁搖頭,一邊朝著譚開天擺了擺手。
譚開天心想,自己昨日離宮的消息只有左丞相公子長安知道,另外還知道這個消息的就只有自己的王妃輕寒,中間還有什么其他的人也接觸到消息了嗎?不可能啊,都沒有透露過呀。
此時趙平凡知道自己已經卷進了中州王譚開天被刺殺的事情,而且他向上官瑩透露中州王行蹤的事實證據確鑿,他再怎么狡辯也不可能贏得大王的信任了。
“可是昨天晚上的刺殺真的跟我沒有任何關系。”趙平凡仍在無力的解釋。
“你現在不說也沒有關系,本王一定會將此事查的水落石出。”譚開天信心十足的對趙平凡說道。
“哈哈”,一旁的領頭對譚開天笑著說,“你恐怕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吧。”突然,他又一劍刺了過來。譚開天見狀趕緊趴下大聲求饒:“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還有用。”
“你再拖延也免不了一死,你還有什么用?”
“我能給你榮華富貴,金銀珠寶,你說,你想要什么?我都有,都可以給你。”
“我呸,你以為我們這么蠢嗎?現在要放過了你,今后你肯定會將我們通通鏟除,哪還會給我們榮華富貴。”領頭的剛說完,就又拿著手中的劍朝譚開天刺去。
“等等,好漢饒命。”譚開天嚇得語無倫次,尊嚴全無。
“哼,果然是狗大王,貪生怕死之輩,你就乖乖的受死吧。”領頭的殺意已決。
“開天斧,開天斧。”
“等等,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什么開天斧?”領頭的頗感興趣。
“就是我中州國的鎮國之寶——開天斧,誰擁有開天斧,誰就擁有了中州國的最高權力,我可以將開天斧送給你們,只要你們能留我一條小命。”譚開天落魄地說。
“哈哈哈哈哈,你此話當真?”
“當真當真,當然是真的,我現在的小命都在你們的手中,我哪里還敢糊弄各位。”
“那開天斧現在在哪里?帶我們去拿”。領頭的迫不及待了。
“民間一直傳說開天斧在大王的寢宮里,其實這些都是假的,本王寢宮之中的開天斧只是仿造的,你想想真正的開天斧可是盤古開天的神器,怎么可能只有普通斧頭的大小?我們譚家會將真正的盤古開天斧的所在地口頭告知下一任繼任者,除了大王,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而這真正的盤古開天斧,擁有盤古的神力,可以說是毀天滅地無所不能。”
眾人聽的十分著迷,個個都信以為真。
“那真正的盤古開天斧到底在哪里?你趕緊帶我們去。”領頭掐著譚開天的脖子,威脅到。
“各位別急呀,本王如今身負重傷,你看這手臂上挨了一刀,腹部上挨了一刀,根本站不起來,要是我現在帶著你們去找,還沒有找到,我就已經去見閻王了,以我之見,不如就在此休息三日,等我的傷養好了,我再帶著各位去找盤古開天斧。”譚開天一臉真誠地欺騙著眾人。
眾人相互看了看,皆點點頭,那領頭的便說:“這樣的話,那也行吧,只是你給我老實點,千萬別想耍什么花招。”
“放心放心,我現在傷的如此嚴重,而且我又不會武功,我哪能耍出什么花招呢?”
那領頭人得意的點了點頭又吩咐道,“你們四人站在門外,時時刻刻給我盯著,絕不能讓這狗大王離開房間半步。”
“是”
趙平凡領著那領頭人和其余幾人出了譚開天的房間,奔向堂屋吃飯。
房間內只剩趙五和譚開天四目相對,無可奈何。
譚開天瞅了瞅房間四周,“這周圍密不透風,怎么逃出去?”
趙五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大王,沒辦法,下一步我們該怎么辦?”
“不如將計就計,既然我們去西武城的這一路上有這么多危險,不如就讓上官瑩的這一群手下給我們當護衛,就讓他們護送我們到西武城。”
“大王的意思是?”
“沒錯,到時就騙他們說盤古開天斧在西武城中,這樣他們就會護送我們到西武城,等到了那里再想辦法逃跑。”譚開天自信地說。
趙五無奈的點了點頭:“看來只能如此了,唉,大王,屬下沒有保護好您,屬下該死。”
“趙五,本王不怪你,我們的行蹤肯定是有人泄露了,按理說知道本次行程的人只有左丞相公子長安和本王的愛妃輕寒。左丞相是本王的舅舅,又膝下無子,他要殺本王實在是說不過去;而輕寒,從我跟她一起生活的這一個多月來看,她不像是會要本王命的人,而且她現在又懷了本王的孩子,但她是北涼人,北涼剛剛經歷了大敗,也說不準是她。這件事看來只能等以后回宮再去仔細調查,當務之急是應對眼前的殺身之禍。”譚開天和趙五在房間內小心謹慎的分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