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五年六月,連載了十五年的漫畫《火影忍者》官方網站宣布完結,他們帶走了一代人的青春,只剩下永久的懷念。十五年,對一部漫畫來講好長,長到我的青春里有他們存在的痕跡,而如今,《火影忍者》的動漫也將宣布完結,連最后一點點拿來緬懷的東西都沒有了,你讓我去哪里找,找回我值得紀念的東西。
二零零三年,非典大爆發,原本三天的中考縮成一天,而我和沈墨白也就在六月十六的那天相見,戴著厚厚的口罩我也能看見他被掩埋了一半的高挺鼻梁。當時的我就希望和他一起上重點高中。
開學那天,我領著條子找到了高一六班,我看見他坐在眾人之間永遠都是那么耀眼,內心的興奮無以言表,只有不斷感謝上帝把他帶到我身邊。我選擇坐在靠他旁邊的一桌,二十分鐘后,老師點名時---沈墨白。低沉的嗓音讓我這個低音炮黨瞬間被俘獲了。幾分鐘后,戴著厚眼鏡片的老師看了我一眼說道:“這位同學你是我們班的嗎?“我當時光顧著欣賞他了,在六十多號人的注視下,我才慌里慌張的拿出紙條翻開一看,上天給我開了一個莫大的玩笑,我在十秒鐘后才接受我是高一八班的事實,紙的質量太差8的上半邊沒能印出來。就這樣拿著書包慌忙逃跑,六班的教室里一陣哄笑,連沈墨白的嘴角都勾出一條弧線,這回丟人丟大發了。
我飛奔到八班的教室,看見一位女老師在講臺上點名,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只好硬著頭皮喊聲‘報告’。果然,我被這位有十厘米恨天高的女老師罰站到門外,她說她最恨別人遲到,然而后來我才知道她也晚來了十分鐘。當然這是后話。從那以后的兩個星期我和六班、八班兩個班的人都熟了,原因就是那天的報名時光榮事跡。
全校一共有25個班,一到六班是創新班,這些人一年半學完三年課程,高二時參加高考,考得好的直接被錄取,考得不好的還有一次機會參加第二次高考。而七到十班是重點班,雖然和創新班只差二十分,但這意味著天才和人才的區別,只有成績好的可以和創新班的人一樣,而其他班則和普通人一樣。這就是省重點高中的規則,也是我與沈墨白之間的距離。
我每天都和最好的朋友借著上廁所的由頭路過他們班門口悄悄看他一眼。一個月之后我忽然發現他居然被老師調到窗戶口的位置,心里默默感激那位厚鏡片大肚子的老師。然后我就特別淡定的去上廁所。即使這樣我的小心思再也逃不過好朋友的法眼,她說:“宋菀,你最近越來越不對了哦!路過六班的時候總要瞄一眼看完就跑,好奇怪呢?!”我被她晃得快暈了才不好意思的說了一聲“嗯,對。”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于是我喜歡沈墨白成為了心底的一個秘密,哪怕這種喜歡悲哀到骨子里,哪怕這種喜歡他從來都不缺,但我依然堅持,因為我喜歡的他從來不讓我失望。
一般高二分科而我們學校卻在高一下學期一開始就分班,我的年級排名總在四五十名徘徊,而他總在前三,而且總做頭把交椅。喜歡上他的我終于靠近了年級前二十,那是我與他名字最近的一次,那一次我卯足了力氣,拼命的去追趕他的腳步。
年少的時候你會變得很厲害,因為你喜歡的人比你優秀,所以要拼盡全力的追趕他,僅此而已。
分班之后的我和他在同一個班,高一一班,一起學文。他坐在第三排我挑在第四排,那時候還不流行這樣的一句話:前后桌是最美好的距離。但是那時的我光想想上課可以注意到他的所有動作,就開心的不得了。
第一次和他說話,是在大掃除,我一米六五的個子實在夠不著黑板頂端,正踮著腳身后有個高大的背影蓋住了我的全部,他從我的手上拿走抹布,長臂一伸,骨節分明的手指格外修長,我一個激動,忙忘了說謝謝,問了他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你理科那么好,為什么會選文呢?”他隔了很久才回答我:“為了一個人,也為了我自己。”我沒明白他的話,但我明白了他是為一個人才學文科的。于是我獨自在天臺看著太陽直到日落。
那時候我就在想,喜歡一個人經常會被他的一句話左右心情吧!想要擺脫卻不得,除非放棄喜歡他!倘若又真的喜歡又何來放棄。十七歲的我,在二零零四年的春天,在沈墨白的話語行間明白了喜歡何其美妙,何其自斂,那時候的喜歡更多為歡喜,廣闊而又狹窄。
高二學校又送走了一批優秀學子,還有半年創新班里他們又將參加高考,沈墨白越來越忙,即使再忙也會抽出時間幫我講題,生活對我來說越來越安逸越來越平靜,除了學習沒有其他,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不喜歡他了只是習慣了仰視他。缺少了當時的感覺,卻多了份坦然和習慣,所以我想改變這種習慣。
體育課上,我和他在圖書館里幫忙挑選課外讀物,鼓起勇氣問他:“沈墨白,我如果喜歡上你了怎么辦?”他一愣,眉頭開始緊促,半天不說話,正準備開口我忙示意他別說了,等待的過程太長,也許結果更難讓人接受。于是我勉強說了一句:“開玩笑的,別介意,我們還是好朋友。”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有我知道,一旦失敗,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倉皇而逃是我的風范,即使是在面對他的時候。
從那以后,沈墨白就像是從我生命中消失了一樣,不對,是我從沈墨白的生活中消失了,我恢復了像高一那樣的仰望他,我知道他即使不是我的光,也是我的星空,需要被仰望,只需要被我仰望。
可是沈墨白不這樣想,高二高考在即,在一次體檢后,我們說好的一起考北大,他卻在體檢過后改了志愿,我不知道他為什么那樣做,一個如光一樣的少年,在體檢過后越發頹廢,甚至連班主任的課都去打籃球,對我都開始發脾氣,那天的我實在忍不了了,在學校到處找他,卻發現他在天臺,周圍的酒瓶堆積了許多,他見我來什么反應都沒有,只顧自己喝酒,直到我坐在他的身邊,他才莫名的開口:“宋菀,我曾一直以為人生很美好,只要我熬過了這幾年就可以好好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一直兢兢業業的做好屬于自己的那一份,到頭來卻發現我什么都沒有。”我輕輕地抱住了他,我不知道他發生了什么,但我想他會需要我。后來他說了好久,我也聽了好久,無力分擔他痛苦的我,只好一次次告訴他:“沒事的,沈墨白。只要我喜歡你就行了。”也許我自己都沒想到曾經從未被我說出口的話,換了一種場景卻無比堅定,仿佛在承諾一個諾言,不怕后果,只怕你不夠相信。天快黑了,沈墨白定定的告訴我:“宋菀你放心,我也會堅守我的承諾。”
昏黃的街道,有著昏黃的老燈,映出一張堅守的昏黃的臉,還有一個昏黃的影子,夏至未至,成長悄然而至,疼痛生根發芽。
高二的高考,我沒有參加,他也沒有,高中三年的奮斗才算完整,和他約好的考上同一所大學,我們就是相互的支柱。
考上北大的那一年是二零零八年夏,很久很久以后,他才告訴我,他那年的體檢患上了乙肝,他躲過了非典,卻沒躲過乙肝,很多學校不收這樣的學生,包括省重點也會勸退,畢竟會傳染,而在他人生最低谷的時候是我陪著他的,那時候的我才發現我不止仰望他,還可以陪伴他。
在大學我們順理成章的在一起,我們有我們新交的好友,還有一部分是高中的好友,要知道作為創新班的我們可是尖子中的尖子。我們在一起兩年多的時間從未吵過架,不像是情侶,倒像是兩個相互依偎的人。
二零零八年夏,BJ奧運會,是中國在國際上藝放光彩的一年,世界經濟危機是中國頂起來的,也是中國接受磨難的一年,汶川大地震,遠在BJ的我就能感受到震感。那一年我即將邁入二十歲,即將告別我無處安放的青春。
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發現,無處安放的不是青春,而是一直在游蕩的靈魂。
那年,那天,男子體操隊以全冠收尾,在一群人的歡呼聲中沈墨白第一次吻了我,然后又很快的離開,他似乎有話告訴我,我等著他開口:“宋菀,如果我離開你,你會怎么辦?”我笑了,很早我就知道他會離開我,全校有五個芝加哥大學保送名單,他選修商學,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對他來說會讓前景更加光明,而我只愿固守一方的小天地,有他,安穩就可以。真是應了那句話‘沒有人會陪你走完人生的全程,除了你自己。’
我輕笑告訴他:“沈墨白,謝謝你陪我度過最美好的五年。”我一直以為那個我一直追隨著他腳步的少年總有一天會回頭看一眼,有一個人拼盡了全力只為和他在一起。然而他不僅沒有放慢腳步,反而越來越快,快的追隨他的那個人,精疲力盡,彈盡糧絕,不敢再奢望和他在一起。
送他離開的那一天我一個人蹲在安檢口,嚎啕大哭,像一個被丟棄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沈墨白讓我等他,我拒絕了。沒有誰會用疲憊的身軀和時間做賭注,代價太大,不是誰都會心甘情愿直到遍體鱗傷都不回頭的。
兩年之后,我畢業之后是一名專業寫手,寫過許多人的故事,唯獨沒有我自己的,自己開了一家攝影工作室,沒有門路,想拍什么拍什么,我與沈墨白早已斷了聯系,也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么樣,我承認我還在想他。但是那又怎樣,沒有誰一成不變,原地打轉。
二零一零年,我二十三歲了,還沒想好未來該怎么過,沈墨白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他比以前多了一股陰氣,他們說:“如果再見到你原來喜歡的人時很平穩的心情才能證明你真的放下了他。”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感覺,像很多年重逢的老友一樣,我靜等他開口:“宋菀,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讓你回到我身邊。”
我在思考,經歷過社會的歷練,我再面對他時早已沒了當年的沖動,但我還是很欣慰,他并沒有忘了我,我也許可以答應他。
沈墨白同我講了許多事情,他說他在國外最大的敵人是孤獨,其實他并不知道最后我在大學待的兩年也是孤獨,我曾經一直幻想著和沈墨白一起畢業。他走了以后,我一直在懷疑,畢業是什么,原來是從‘學校’等于‘整個社會’的錯覺中畢業。我們兩個人早已超出了相愛的范圍但也不是離了對方就活不了了,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描述我們之間的關系,就像畫與蠟筆,即使畫可以失去蠟筆,但它也會變得很黯淡,很黯淡。
二零一四年,我與沈墨白都二十七歲,他有自己的公司,我有我的職業,我們準備結婚,一段長達十一年的戀情應該有個落幕,我很彷徨,當年的愛慕,喜歡,相戀,最后變成了相守。那些年努力追逐他的腳步,變成了和他并肩站在一起,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他看出了我的疑惑,他那晚說過的話我會記到永遠。
“高一的時候你就比較傻,拿著八班的條子居然可以跑到六班,還坐在我旁邊,每次上廁所的時候還總瞄我,被你弄得不耐煩了,只好坐在靠在窗邊的位置讓你看個夠。高二的時候,你在圖書館問我,如果我喜歡上你了怎么辦?我當時懵了好久,正準備回答你卻不讓我說了,還有你問我為什么學文,我說為了一個人,也為了我自己。你卻不往下問了。其實很早之前,我就喜歡上你了,你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因為你所以我學文,我在圖書館的回答現在告訴你,如果你愿意我們現在就在一起。”
我擁住他,示意他別再說了,我都知道那個我曾追逐的少年,也在我不曾發現的情況下停下來等過我。
時光溫婉,歲月靜好,你若不來,我怎敢老去...
<全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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