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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禁龍舊令:京墨茗白(下)

而那兄弟二人,便是當年下山后,返回草屋卻發現整個村都被屠,絕望又無助偶遇到其師易令,報仇無門才跟隨其投入書院門下化名為言子墨、言子茗的二人。

誰能料,數十載后,當年自稱是因父母雙亡,無家可歸的二人。

現如今,一個身居書院領主之位,弒殺冷血;一個占了書院青閣的高臺,救死扶傷。

...

“京墨、茗白,閻郎為吾兒起的這兩個名字,甚是好聽。”女子笑意盈盈道,偏頭看向身邊豐神俊朗的男子。

雖是粗布素衣加身,卻難掩其不凡氣度。

“京墨性溫、止血生肌,去妄熱,辛苦,無毒。貼切!”女子一邊贊道,一邊望向屋內靜默溫書的小兒。

復又撫著隆起的腹部,念道,“而茗白性涼、自為一類,形美,如銀針墜壺,至清,獨香。甚好!”

男子緩緩起身,一手有力攙扶起已懷六甲的女子,憂心忡忡地啞聲嘆道,“你喜歡便好了,為夫...當陪汝之,可惜今日便得作離。”

二人依依惜別,相顧無言。

...

只可惜,這一別,竟是永別。

先王閻子平,終其余生,臨了后院內斗不休,落得子孫寥寥,苦尋與其愛琴姯所誕二子不得的結局,因憾而亡。最后只得傳詔傳位于太子,在那之前又自立密令傳與書院求書;尋持白玉帶沁咬尾龍環的兄弟二人,附言道:“此物可置江山。”

那白玉帶沁咬尾龍環,便是先王匆忙歸朝前,贈予琴姯以作日后相認之用。琴姯自知難逃,便將玉環交予稍長的兒子,要他帶著弟弟離開那里躲起來,日后莫要涉足上京。

誰知她總溫聲喚作“京墨”的乖順長子,先帝亡后,不僅執意要踏足上京,還在短短幾年間將旗下書院勢力盤踞延伸至整個上京城。

臨近登及首領位時,宮中發生了件大事,太后薨了,素服舉哀,輟朝五日。

宮里傳言紛紛,說她死得蹊蹺。太后被嬤嬤發現時僵直跪坐榻上,雙手合十,人早已將涼透了,佛珠散了一地。面色發青,猙獰狀,雙眼突出睜得極大,扭曲得緊。

書院的人在市集里聽了那些說后宮有孤鬼作祟逼死了太后的風言風語,都只得相視笑笑。只因都知,這般死狀必然是那書生的做派,哪有什么冤死鬼的,不過是書院活閻王拿了老太婆的命。

其實那夜,言子墨沒親自動手。只不過是在引入她的虛境里,擬了些后宮無辜身故的先太妃們,容她們結伴同太后敘敘舊情罷了,沒想到這么容易就嚇著她老人家了。

這世間并非不清明,心里有鬼才是真。

天意莫不是冥冥有定,閻子平同琴姯二人臨了都未能落得這玉般圓滿。死生不復見,而這信物同尋子的親筆密令卻都傳至了書生言子墨,或者說都到了二人長子閻京墨手中。

玉環在手,通透瑩人,書生安坐錦華苑高臺,觀傾斜目下喧鬧景象,面色晦暗。

先王,又或者說他生父,留下的那句“此物可置江山”,這么多年,他也未打聽到任何與之有關的消息。知情者怕是早已同先王去了,他也不太相信單單一個玉環,好看是好看,可并無什么玄機,如何可以依言顛這王權。

“哪里得來的玉環,甚是好看...”月娥緩聲進門,只見言子墨全神貫注,一雙黑眸緊盯著那玉環,不禁溫聲問道。

若換做平常客人,她必然要接上句撒嬌,將此物討來把玩。她開口,不管是什么寶物,十有九都能得手。可是換作書生,她卻發現這句撒嬌講不出口的,或者即使說了,也無用。

言子墨聞言順勢將此物又收回闊袖中,此為私事,與書院并就無干系,他并不想牽扯他人。

月娥也識相般的未再追問,只得轉移了話題,“對了,云瑤我依你吩咐放走了...只是...”話說一半,又止。

言子墨似是勾起了興趣,挑了挑眉道,“只是什么?”我那徒弟那么在意云瑤,這幾日還病懨懨的樣子,讓寒毒困著,莫不是她又插手了什么。

“月娥的人尾隨云瑤行至巷尾,便...見她掙扎著被金羽衛帶走了。”月娥說得謹慎,金羽衛并非普通衛隊,而是皇帝的親衛軍,只聽命于皇上一人。日常行事統一慣穿玄色金羽錦華衣,旁的官員兵卒路上遇著了也是要往一邊閃的。

“哦?”書生被金羽衛吊足了胃口,堂堂親衛來此,不殺云瑤卻把她帶走了。又問道,“你同云瑤也是相識,你可知她入書院前之事?”

月娥搖頭垂眸,二人雖在苑內,慣以姐妹相稱。日常二人說道的也都是些行令時的趣事,無他,云瑤更是從未提及過入院之前的事情。

言子墨抬手一滯,他只知云瑤入書院簽了死契是為了置換某位恩客的性命。

眼下素青、玉環同云瑤之事,若欲作解,他只得入局,做回先皇的私子閻京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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