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左烏手里的那副圖,有很多地方都是文字。
例如在要經過一條人造小橋的地方,他就會寫上一個字:“橋”。
他們也不知道這能否稱之為畫,或圖。
反正,湊合湊合就過去了。
幸好這山莊還算人性化,距離房間不遠的地方,就是廁所。
“聽說人類聯盟里,古代喊這叫茅房。”路易從里面走出來。
這“茅房”也明顯經過了修整,和學員宿舍里的廁所差不多,而且沒有異味。
大規模的墻壁和大面積的雜亂樹木修整起來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的,但是在短時間內修整一個廁所還是沒有問題的。
人類聯盟的大部分文化其實和巨人的文化有著異曲同工之處,畢竟人類當初只是巨人的附屬,所以很正常的在一些文化中會出現巨人文化的影子。
不僅在這些居所的樣式上,飲食方面也有相似,例如包子等等,不僅在人類聯盟這里十分常見,在巨人國度中也是巨人們常吃的一種食物。
“這里怎么這么整齊呢?”埃里克站在米娜房間的窗口位置,喃喃自語。
他觀察到,其他人的窗口打開,雖然還能看到外面,但是肯定沒有落腳點,但是米娜的窗口前方卻有一個十分工整的地方。
“這地上的雜草像是剛剛被割除的。”埃里克蹲下身子,摸了摸地上的雜草。
他可以清晰看見切割的痕跡。
“什么人?!”埃里克突然回頭,一個身穿橘黃色條紋外套的人頓了頓身子。
穿這種款式衣服的人,加上在山莊里,應該就是清潔人員無疑了。
“我是保潔的,真的。”老大爺想湊近看看這小伙子在干什么,沒想到對方突然回頭,差點把他嚇出心臟病來。
埃里克一陣無語,看了看對方手里高舉著手里的掃帚,好像生怕自己不相信一樣。
“抱歉,我聲音有點大了。”埃里克起身,拍了拍手。
“沒事,我就是過來看看。”老大爺抿了抿嘴唇,眼帶笑意。
不知道為什么,一般上了年紀的老人在跟年輕小伙子聊天時都是面帶笑意,一臉和藹。
可能這就是長輩對于晚輩的關懷吧?
“老大爺,我問一下你們還負責幫我們清除這些窗戶前的雜草么?”埃里克指了指窗戶前的雜草,問道。
除了地上的這些雜草外,還有一種枝干曲折的植物,就是這種植物擋住了落腳點,現在也被清除干凈了。
“沒有,我們只負責打掃一下那邊,就是這一路走過去的小路上的臟東西什么的。”老大爺自己似乎也沒對這些山莊里的路徑熟悉,有些停頓地說道。
“嗯,沒事了老人家。”埃里克思索了片刻,還是準備提醒一下米娜。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這些年輕人了。”老大爺依舊保持著笑臉,“我平常就在那邊打掃衛生,有空找我聊聊天。”
“嗯,一定。”埃里克笑道。
“埃里克,你呆在這里干嘛?”路易在拐角處喊道。
他剛剛上完廁所回來,看見埃里克一個人獨自站在米娜房間的窗口旁邊。
“我們先去找左烏他們,我有話要說。”埃里克拉著路易的手,小跑起來。
“這么著急干什么?”路易只能跟上。
一邊,左烏也已經畫好了自己的山莊分布圖。
左烏看見埃里克,炫耀似的舉起手里的分布圖:“埃里克,看看我剛剛完成的分布圖。”
“有了它,等會你們都看看,至少在這個山莊里不會迷路了。”
左烏得意地仰著腦袋。
“先等會,你們聽我說。”埃里克搖搖頭,沒空去看那張抽象的分布圖。
“米娜,你打開過你房間的窗戶么?”埃里克問道。
米娜一聽,表情有些奇怪:“沒打開過啊,你怎么問這么奇怪的問題。”
“出了啥事了?”彭岳問道。
“我剛才看過,我的窗戶打開來,雖然還能看的到外面,但是窗戶外的植物幾乎和窗口持平,壓根就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埃里克頓了頓,“但是我上完廁所路過米娜的窗戶,我發現米娜的窗口前有一大片可以落腳的地方,而且像是剛剛被清除干凈一般。”
“我的窗戶打開來也是這樣,完全沒有落腳點。”河洛月扭頭看了米娜一眼,說道。
“可能是清潔人員弄得吧?”米娜想著,“你是不是太大驚小怪了。”
“不可能,我剛剛問過這里的清潔人員,他們沒有弄過。”
“這能說明什么呢?”肯尼迪不解道。
“為什么只有米娜的窗戶前有一片落腳點?”路易說道:“這處落腳點,除了方便房間里的人出去外,還方便什么?”
路易掃視了一下眾人。
“方便外面的人進來!”肯尼迪突然醒悟。
“對!”
“蘇院長只規定了我們不能使用魔力,但是她沒說過殺手也不能使用魔力。”河洛月想到了一個很恐怖的點,“我們的窗戶,以及門鎖,哪怕內部上鎖,對于可以使用魔力的殺手來說依舊沒什么作用。”
可以使用魔力的殺手想要進入他們的房間簡直不要太簡單!
“那為什么只有我的房間窗戶前會這樣?”米娜嚴重懷疑自己被針對了。
“不,應該是針對住在這個房間里的人,并不是針對你。”路易搖搖頭。
其實他也不確定,只是安慰一下米娜而已。
左烏想了想,“殺手是蘇院長派來的人,她了解我們,可能是想先對女生下手。”
“米娜大大咧咧的性格,肯定覺得第一天晚上,蘇院長不會那么絕情,所以會放松警惕,舒舒服服地睡一覺。”左烏說道。
米娜紅了紅臉,“胡,胡說。”
她突然反應過來,氣憤地說道:“等等,那不還是針對我嘛!!”
男生的房間都在一條走道里,各自的房間就在隔壁,萬一發生了什么事情也趕得過來。
女生那里一共就倆個人,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有河洛月一個人都未必趕得過去。
“那我們該怎么辦,你這么一說我晚上都不敢好好睡覺了。”米娜說道。
“要不,洛月我跟你一起睡吧!”米娜的眼睛里閃爍出了幾顆小星星。
“我不要,我拒絕!”河洛月雙手伸出,毫不客氣地拒絕。
米娜故作心口中箭,癱倒在石桌上。
“這沒有一頓美食作為動力的話,我真的難以想象我有多么大的信念可以支撐我起來。”
這太讓米娜傷心了。
“要不,我們選個人守夜吧?”路易想了想,與其他們晚上提心吊膽,不如就選出人來守夜,這樣其他人也能好好休息,也省得擔心那倆個殺手。
“一個人不夠,我建議一個晚上選出四個人,前半夜倆個人來守夜,后半夜再叫醒那兩個人來接替。”左烏提議道。
“好,那我先守前半夜。”路易自告奮勇道。
“我精神還挺足的,我也可以守前半夜。”河洛月說道。
左烏看了看剩下的人,“后半夜我可以來,那還有一個人你們誰來。”
“我都行。”彭岳聳了聳肩膀。
“我也一樣。”肯尼迪附和道。
埃里克沒有說話,很顯然他也是無所謂的態度。
“那就我和埃里克來吧?明天晚上我也可以,明天三個守夜的位置還要再麻煩一下你們。”左烏說道。
左烏看向埃里克,“辛苦了,到時候再輪換一下。”
“沒事。”埃里克搖搖頭。
他們是七個人,本來就不好分配。
“沒問題,只是你這么能熬夜的么?”彭岳好奇地問道。
這可不是修煉的時候,可以通過吸收魔力蘊養精神。
“區區半夜,通宵都行。”左烏自信地說道。
“牛!”肯尼迪比了個大拇指。
米娜在旁邊愣神了片刻,指了指自己:“那我呢?”
左烏一愣,尷尬地摸了摸后腦勺:“不好意思,把你漏了……”
眾人笑了:“哈哈哈!”
米娜跺了跺腳,“左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