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這么說呢，我們也是好心，搞得我們好像圖謀不軌一樣。”徐萍面目氣的都有些猙獰。

“你們那點小心思我還不明白嗎？不就是欺負她是新來的不知道你是什么鬼樣子就道德綁架人。”顧城句句扎心。只是顧城的挺身而出讓林優完全想不到，本來有辦法拒絕，只是他這樣不用她多費心思。

“嗯-----顧城都這么說了，要不下次吧。”林優假裝一臉為難，猶豫道。不能因為林優的拒絕而不繼續今晚的活動，徐蘇走在前面，秀麗的長發披散著，臉上的淡妝在街角的衛生間畫好，身上穿著的藍白校服還沒有來得及換掉，身邊的徐萍看起來越來越平平無奇。街邊站著一些染著五顏六色頭發的年輕人站在街頭抽著從便利店買的廉價香煙，穿著皮衣皮褲，擺出對他們來說最理想最帥氣的動作，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路過的徐蘇一下子吸引住他們的目光，胳臂肘子戳戳旁邊的同伴，目光恨不得吸到徐蘇身上，然后猥瑣的笑笑。

林優遠遠地觀察著，雖然不知道那倆男的在說什么，但是大概也能猜得出來。沒多久兩人跟到她們身后，林優小心翼翼的挪上前，找好角度隱蔽起來。徐萍一臉厭煩的模樣和徐蘇愛答不理的姿態能看出來兩人對這里兩個人是無感的，也許是說話或者是樣子實在是不討人喜歡。

應該沒有發現吧。最終在一家夜總會前面停下里，這個夜總會里也有KTV，看著她們消失的背影，如果在這時候能不被發現就能觀察到他們就好了。立馬跑回學校。

“江亞凡，你知道怎么出靈嗎？”林優深吸一口氣，累死了。

林優坐到對面的桌子上，隨手從辦公桌上拿起一個塑料磨砂文件夾，這個扇風很利索。

“公用還是私用？”江亞凡抬頭看一眼坐在桌子上的林優，好像自從醒了之后她就越來越不顧形象了，雖然從前也不顧形象。看著他的側臉，白皙的像玉石一樣，雙目中帶著清冷和思索，微微抿起的雙唇有些紅潤，居然有些看呆了。

“公用還是私用？”見她沒反應只能再次重復一遍。

“當然是公用。”林優回神，“我想是那種會窺探別人私生活的變態嗎？”

“你確定沒人教過你嗎？”雖然她沉迷他的美貌他很高興，只是她的一些行為一看就是有人教過，有一定的基礎。

“------”提到這個，林優的臉色很不好，那時候只用過一次，只顧著沉浸在驚訝和想逃離那個地方的精神世界中，哪顧得上記得技巧？

“我忘了。”江亞凡沒有錯過她的任何一個表情變化，知道問到不該問的了，燈光照在他的臉上，帶著些許的擔憂。

別這樣啊，我會不忍心的，想掩蓋自己所有的不好情緒。林優慢慢站起來，走到他的跟前，他的臉近在咫尺，捏住他的下巴，一只手按住江亞凡的后腦上往前輕輕按，踮起腳尖，平常不敢做也不會做的事情現在都在做，濕潤的觸感讓她越發沉醉。最終理智還是戰勝欲望，越看這張臉就感覺不知道的秘密越來越多，即使看見一角也不是全貌。

“討厭我嗎？”或許他不喜歡自己的行為。“傻瓜，如果討厭你怎么會輕易接受你。”明明是很寵溺的話到了他最終居然帶著平淡和嘲諷。

“江亞凡你不適合說情話。”林優也有所顧慮，如果他知道從前的事情還能輕易的接納自己嗎。或者說察覺到自己的左右搖擺會不會像現在這樣？

這個學校的學生有的住宿有的則不放心孩子在住宿，會選擇在學校附近的小區租房子或者買房子做陪讀。

林優雖然有宿舍，但是實在不想去住，六個人的宿舍總會有一個人受到排擠，現在去了自己肯定是那個會被排擠的人。坐在臺階上看著院子里造價不菲的小花園，感嘆有錢人的世界真好，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許是她不關心這個，每次外面作為基地存放要用的器材和工具的房子選址和談價都是顏可來辦，每次他都能找到配置很好的房子。

江亞凡住在學校里面，基本不會回這里。一個人真的很清靜，只是林優有點認床。

十一點，她還坐在院子里發呆，已經洗漱好換上睡衣，可是就是睡不著。對面的跑車緩緩開進對面的那棟別墅里，路燈下，酒紅色的車身閃耀著奢侈的光輝，優美的曲線一遍又一遍的提示著自己的身價，車上坐著一個長頭發的女孩，豪車在眼前，總會多看兩眼，順便好奇車上的人是什么樣的。

清秀的面龐露出嫵媚的笑，穿著的白色低胸吊帶，里面的那個女孩終于勉強辨認出來到底是誰，反復的確認之后陷入沉默。開車的是一個肥胖的禿頂中年男人，倔強的留長邊上的頭發覆蓋住光明頂。這么有錢為什么不去植發呢？現在的女孩子都怎么了？

打開通訊錄，看著這串數字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點了撥通。“喂，什么事？”清冷的聲音中帶著沙啞，還有些無力，應該是睡了有一會了。“是我。”

“我知道。”通過軟磨硬泡，五月還是告訴了林優出靈的方法。調整好呼吸，按照要求做，很快就能看到躺在床上像是昏睡過去的身體。穿過墻，一直到對面的別墅。亮燈的那個一般就是臥室，床上纏綿的兩人整個過程都在被林優圍觀，熟練帶著討好的技巧讓男人頻頻感嘆。

白天那個看著清純的女神現在居然是個技術優秀的玩物。徐蘇啊徐蘇，這樣的一面還真是意外。男人享受結束從抽屜中拿出一沓錢，輕輕的拍拍徐蘇滑嫩的皮膚，露出猥瑣的笑容。“小東西模樣長得不錯活也好，不然你跟我，我肯定不會虧待你。”摟著她的細腰，蹭蹭她的頭發。

“哥哥~再過幾天我就搬過來好不好？”

“嘿嘿嘿，好好好，你愿意就好。”林優跟著她打車回到她本來的住所，三室一廳的房間中沒有一個亮燈，也許是她一個人住吧。頹廢的坐在沙發上，從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用牙咬開，吐掉瓶蓋仰頭灌下啤酒，房間中的人聽到動靜打開門，是一個二十出頭的清秀男生“回來了？”

“嗯”

“別做這個了，下個月就考試了。”

“要是你有本事掙得比我多，我還用得著干這個？”徐蘇聽到這話把酒瓶用力的甩向男生。

“對不起----”男生低下頭，弱弱的說道。

“一天到晚就知道說這個，就不會說點別的？”暴躁的她在這個時候什么都聽不進去，怒火也不是那么輕易熄滅的。林優飄過去彎腰看著低頭的男生，長得和徐蘇很像，初步判斷應該是兄妹，要不就是男女朋友，畢竟有的人會選擇和自己很像的人在一起。早上六點就要到班上背書，早上還有抽查解析。看著書上的字，每一個都知道讀什么，放一起卻變成雙份。

顧城今天沒有來學校，請假的原因老師也沒有提，班上也沒有人提到他，就像是這個人從來不存在一樣。出靈需要巨大的精力，在第三次被鄰座搖醒，提示老師在盯著她之后只能以腹痛為理由去醫務室暫時休息。

頭側靠著桌子，連手都不想墊在腦袋下面。趴在桌上的林優被碎發掩蓋住臉，但是絲毫不影響睡眠質量，畢竟現在已經昏睡過去了。夢中感覺穿不上來氣，臉上的水一滴一滴的滴入水槽中，頭頂的頭皮傳來的巨疼是有人扯住頭發。

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被人再次按到水中。吸一口全是水，嗆得想咳嗽也只能忍住，不然水吸進肺部離死就不遠了.“給點錢不久不用遭著罪了嗎？你也真是不懂事，寧可吃苦也不愿意輕松點。”

“我真的沒錢了。”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教授的女兒怎么會少錢用？再說了，沒錢了不會開口要嗎？”

“我家里真的不給我錢了。”帶著祈求的顫音在現在也只是想讓他們放過罷了。淚水像斷線的珍珠一樣，這溫熱的感覺或許是身上唯一的溫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