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城刑偵大隊
人們忙碌著,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鍵盤不停地在運作,一切都為了這個案子,二樓的第一個房間就是專門尸檢用的,里面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器材,門的旁邊還放著一具完整的骷髏,左邊的桌子上放著刀具,已經帶上血了。
解剖室里的林故和賀文正在尸檢,手拿著解剖刀,看著尸體。
林故拿手電筒看了看,又將手電筒放下,拿起本記錄:“死者眼底有密集細小點,鞏膜因為有脫水現象,出現三角形黑色干燥斑塊。”
賀文翻著以前的筆記:“說明他之前在干燥地方的時候已經死了。”
“嗯,范隊回來了嗎?”
他輕輕將袖子免起來看眼時間:“差不多了。”拿起夾子夾住男人的一根頭發:“頭發倒是長得挺好,年齡應該不是很大。”
林故將他剛才說的話記下來:“準備下一步,水泡了這么久,有些衣服已經不是很完整,看看腋窩下,那里應該是最完整的。”
賀文拿夾子拿出一小塊棉布:“現在是夏天,穿棉的衣服應該是不可能,而且這棉的質量看起來不是很好,說明他生活環境不是很好。”
她用夾子夾過來,抬手讓燈光照射。略微思考,把棉花放到物證袋里:“也許還可以證明兇手的家庭不是很好。”
林故:“看看身上有什么傷吧。”
兩人仔仔細細的看著,因為有些浮腫,有些地方看的不是很清楚,不過在看到大腿內部的時候發現一排印記,不是很重,但已經穿透皮膚,林故將細針插進去,又試著輕按幾下:“傷口不深,像是什么東西咬了一下?”
賀文立馬接話:“兔子。”
兔子?
好端端的兔子為什么會咬人,還是在這個位置上。
看完這些,林故拿起助斷器:“進行下一步吧。”
過了一會兒
賀文手拿解剖刀:“有白色泡沫。”
“中毒?”
他點點頭:“嗯。”
尸檢過程很麻煩,兩個人分工很明確,你檢查我記錄,搭配的很好,記錄本不一會兒就寫出密密麻麻的字跡,字跡很工整,看上去很有勁,有種力量。
從早上的陽光溫柔流逝成陽光高照。
賀文擦了擦額頭的汗:“好,弄完了,和范隊他們開始吧。”
林故點點頭,筆放下:“你去換衣服,我來通知。”
他說好,看著林故走出去,冰冷的眼眸中浮現出笑意,很淡卻溫柔。
一樓
范瞿已經準備好,大屏幕上寫著男人的基本信息,看到林故來連忙擺擺手,拉了椅子:“都弄好了?”
林故扭了扭脖子,坐下來,給自己又敲了敲肩膀:“嗯,你們那里呢?”
他挑挑眉眼,用著很傲嬌語氣:“都弄好了。”
會議開始。
范瞿走到前面,開始匯報:“死者名叫李柏,年齡43歲,是一家劇本殺的老板,這家店不是很火,也只有在過年的時候盈利幾天,店里只有他一個人,根據監控顯示。”
給正在操控電腦的警察識一個眼色,大屏幕出現一段視頻。
“這是店里最后一段視頻,他家店不火的原因其實還有地理位置不好,這是一家新的大樓,樓里還沒怎么開始營業,所以一些監控設備不太完整。”
指著視頻:“這是店里面的,大家可以看一下。”
監控很短,而且畫質不好,就看到一個人坐在那里,有人來了就連忙介紹店里的內容,看的出很認真。
林故看完監控:“說明他不是在店里遇害。”
“是的。”又說:“我們又查了這幾天去他家店玩的人,都沒有什么疑點,都是一面緣,而且對李柏的服務態度很滿意。”
賀文坐在椅子上,翹起腿,手支著下巴,哪有個警察的樣子,悠哉至極:“那死者家屬什么意思。”
范瞿聳聳肩:“他沒有家屬,一年前他在這個世上的唯一親人,就是他的母親,也離開了。”
又說:“鄰居也是很少見面,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店里。”
林故問:“那他最近去過動物園或者寵物店嗎?”看了一眼賀文:“或者店里,家里養過兔子。”
這問的范瞿一愣:“兔子?”想了想:“并沒有。”又問:“你們發現了什么?”
賀文站起身走到范瞿旁邊:“死因是兔子,因為我們看到大腿有咬痕,而且體內有中毒表明。”
他一下明白了:“死因是兔子,不過他是個不愛出門的人,養兔子更不可能,有可能說野兔子。”
林故將大屏幕翻了一頁:“這是證明,他體內有氯化鉀。”
“這氯化鉀雖然藥里,包括日常也可能會有,但是這么純的一般只會在實驗室里。”
“說明兇手文化很高?經常進入實驗室?”
林故聞言搖搖頭:“現在網絡很發達,知道這東西可以致命的人不少,而且能進實驗室的人很多,老師,學生,等等。”
范瞿嘆口氣:“那怎么辦?”
林故捏了捏眉心,她也有點煩:“既然這幾天的查不到,就查一查這幾年的,一個人不可能會開在這種店,但凡有點經濟能力就不會老在店里面休息,還有查一查他的母親。”
“好。”
一個人不會沒有原因的去傷害一個人,可能是新傷,也有可能是舊傷。
林故忙了一天肚子也有點餓,出了警局,來到旁邊的小吃街,這里面她經常來,她現在可以很清楚的知道每家好吃的點在哪里。
說起來,還有點小小的驕傲。
走到一家店里,走到門口就有人喊:“林故來啦,快坐,今天又晚吃飯了,快吃什么點,我馬上做。”
里面穿著粉色裙子的老板娘站在柜臺旁,滿眼笑意很是親和。
因為已經錯過了飯點,人已經不多了,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還是和以前一樣吧。”
“好嘞,等著哈。”
林故在等著的同時,拿出手機開始看起來,看到一個挺火的文章。
這文章說君家的大少爺應病去世了,圈里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媒體也是搶著頭條,這場面有點盛大。
君家大少爺?
林故也是有些聽聞,說是這君少爺前幾年還好好的,就這一年突然不行了,醫生說撐不過一年,為此君老爺子費了很大的功夫來治療,上次她還和她的師兄有幸去看了一眼,當時不還是容光煥發,可惜還是走了。
她嘆口氣,可能是職業緣故,看慣生死了,說一句節哀順變。
又翻了翻下面,又說君少爺的尸體很久都沒有涼下去,還是熱著。
最后大概就講了一個君家大少爺死了,但很多人不信,尤其是老先生。
算了算了,管她什么事,自己的案子還亂著呢。
又看了看其他的,米線就上來了。
阿姨笑著說:“快吃吧。”
“謝謝。”
她吃的很優雅,沒有聲響,但吃的很快,不到一會兒就吃完了,對著正在廚房里的阿姨:“走啦,錢過去了。”
“好。”
林故走在路上,覺得后面老有人跟著自己,往后看了看發現沒有人,走幾步又覺得有,可是看了并沒有。
林故撇撇嘴,揉了揉她自己的頭發,有些懊惱:“難道是因為工作?壓力大?不行,等弄完這一案就去休息一下,要不然最后還得去精神科報道。”
說著,覺得越來越有道理,還滿意點點頭,就這樣進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