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警局發現白楟和劉染已經在那里等著，白楟的手腕上已經帶上手銬。

劉染帶著口罩，看在白楟的身后。

可是為什么那么讓人心疼呢？明明自己快要入監獄里，眼里還帶著笑意，滿足的笑意。

天空黑暗到一定程度，星辰就會徐徐閃爍。

林故走到她的身邊：“來了?！?

“嗯。”

“進去吧?！?

她起身往里面走，剛走一步，拉出林故的手，用著祈求的語氣：“能不能讓我和他說句話？”生怕不同意：“我一會兒什么都說，相信我?！?

林故點點頭，低聲：“快點?！?

她先進去了，坐在那里等著她，不過門沒關，一轉身就看見白楟和劉染再說話。

她真的很開心，不再說低著頭，像一直膽小怕事的小貓，她正視的他，坦坦蕩蕩的。

她拉住他的手，眼眸紅了，眼淚順著眼眶流下來，流到嘴角，很苦吧。

眼淚怎么會是甜的呢？

林故讀著唇語，她在說：“我走了，你好好的，找個好人家，找個愛你的。”

接著摸了把眼淚，露出一個笑容：“好好生活?！?

從兜里拿出一塊糖，放到他的手心：“糖吃多了其實也不好?！?

說完，他們擦肩而過。

那一瞬間，白楟的眼淚收起來了，走到審訊室，已經沒有眼淚了，只有薄薄的霧水。

朦朧了雙眼。

林故不怎么會安慰女孩子，平時接觸的不是什么兇手就是尸體的，一時有些無措：“別哭了?！?

想到了一點什么：“你是自首，劉染……他給你請了很好律師，你會減刑的。”

白楟嗯了一聲。

看著林故，自嘲的笑著，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了下來：“我錯了對嗎？”

她在自問自答：“錯了就要懲罰。”

她覺得不公：“可是我沒有別的意思，陸清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姜小林更不是！”

猛的拍一下桌子，站起身：“林警官，我也是有苦衷的。”

要是能重來，會再一次這樣嗎？

林故想她會的。

她說：“為什么你說姜小林不是好人？”

聞言白楟冷笑一聲，滿是輕蔑：“網上都說姜小林可愛，是鄰家妹妹，但是她坐在的這個位置上，可不是因為可愛！”

她將自己袖子拉起來，上面已經是結痂的傷口，看起很深，也很密：“這就是她給我的禮物?！?

白楟回想著……

姜小林為了和陸清爭女一的位置，不惜來收買她，但是白楟知道那是她的姐姐，所以不能這樣，姜小林一氣之下，動用了人脈，讓很多人圍攻了白楟。

所以就有了手臂上的傷疤。

林故皺了皺眉心：“所以你就動了殺機？”

她搖了搖頭說：“沒有，我想動她，是因為她動了不能動的人。”

不用想就是劉染。

白楟說：“她想潛/規則。”

……貴圈有點亂。

林故：“陸清呢？”

白楟聳了聳肩：“能找到我，就已經知道了我對陸清了吧?！?

她嗯了一聲，問了一個沒有用的問題：“你以后出去想干什么？”

白楟沒說話，看著她。

知道了。

繼續等劉染。

等不到怎么辦？

那就遺憾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