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回歸正題。”

沈林煙抬手敲了兩下桌子，示意大家回歸正題。

“你們務必要調查清楚死者的人際關系，特別注意死者生前是否與人結怨。”

“我再次強調一遍，這次的事情上頭非常重視，一定要盡快破獲，把時間花在刀刃上。”

“現在，開始行動！”

——

歷經一個小時的顛簸，警車終于抵達了案發地點。

城西那邊因為居住的人少，所以經濟根本發展不起來，路上的監控攝像頭也比較少。

報案人是一直住在廠里的老趙，年紀也比較大了。

雖然工廠要就已經沒干了，但他還住在這里，守著他的幾百平米的小菜園，享受著清新的空氣，倒也怡然自得。

沈林煙跟祁煥肖并沒有直接去案發現場，而是先去找了老趙。

“趙大爺，您是第一個發現尸體的，那能跟我們說說當時的具體情嗎？”

老大爺偏頭看了沈林煙一眼，欲言又止的低下了頭。

昨天夜里警察對老趙再三交代，不管看到了什么，都不能對其他人說，哪怕是自己的兒子女兒也不行。

老趙的文化程度并不高，所以警察在他臨走之前再三叮囑，就怕他忘了。

“你別怕，我們是特案組成員，不需要按照要求警服，這是我的警官證。”

“我們找你是想詢問一下案件的細節。”

聽到這句話，趙老頭放下心來，恭恭敬敬的招呼兩人進來。

“警官，您先進來坐，我給您倒茶。”

“不用了，趙叔，我們問完就走。”

沈林煙隨便找地方坐了下來，掏出隨身攜帶的記錄本開始詢問。

“請問您在這廠里呆了多久了？”

“害，從這廠開始辦我就一直在這工作。開始是這里的搬運工人，后來年紀漸漸大了，就開始當門衛。”

“細算起來，我在這里待了也有三十幾年了吧。那時候廠子還有許多工人，后來廠子倒閉了。聽說是因為廠長的小兒子不會管理，還喜歡賭博。”

說到這，老趙嘆了口氣。

“好好的廠子，就這樣敗落了。西郊這邊也就這樣，一旦廠子倒了，東山再起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我舍不得離開，就一直待在這里，把廠子里的那幾塊地種起來，生活倒也還不錯。”

老人家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眼里微微有些閃爍的淚光。

似乎是很久都沒有回憶過之前的事了，如今有人問起，話不免有些多了起來。

“那趙叔，您是怎么發現尸體的？”

“我本來都沒發現，是我家養的狗發現的。”

“雖然已是秋天，但這幾天溫度稍高，下午我帶我家狗出去玩。它一溜煙就跑到了那個許久不用的廢舊倉庫，沖著尸體汪汪大叫。”

“我人老了，腿腳不利索，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具死尸，都有些味了。我看到的時候差點沒嚇個半死，立馬就報案了。”

老趙說起來這事還是一陣后怕，那死者死相慘狀，當天又是傍晚，當他拿手電筒照到的時候，嚇得一身冷汗，太陽穴突突的跳。

他活了大半輩子，連葬禮都很少參加，更別提這么一具有些味道的死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