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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古怪的陣法

陳玄回頭一看,只見樂毅卷起滔天大勢緩緩走來,實力赫然達到了B級,且無剛剛晉升不穩(wěn)的跡象,很明顯的水到渠成自然突破,這算什么,常人苦修十多年終究不行,像陳玄武容之類的天才苦修十年也才僅僅C級,可是樂毅卻是突破了常識,毫無瓶頸不斷進階,直接達到了可怕境界。

被貫穿的魔嬰大怒,周圍血色魔氣澎湃,將寸暉彈出,怒視樂毅,一時沒有動作,本能告訴他這個人很危險,樂毅不慌不忙從容將寸暉召喚到手中,到了B級已經(jīng)可以簡單使用外界靈氣,古來仙人御劍傳說到了此界此時已不再遙遠,他用力一踏,從一縫隙爆射而入,直接越過那幾百鱷魚族戰(zhàn)士,立在陳玄幾人身前,也就是魔嬰不遠處。

“多謝相救。”陳玄看著意氣風發(fā)的樂毅,心中很不是滋味,如今年輕一代已被眼前此人遠遠超越,且之前這人只是個無名小卒,打擊更大。

樂毅淡漠點點頭,并未多說什么,他本就是個冷漠鐵血的人,能夠跟老司機夸夸其談一半是因為要多加了解一些這個世界風土人情,一半是因為老司機的老好人態(tài)度讓他生不起氣來,瞥了眼魔嬰,絲毫沒把他放在眼里,將視線投向居高臨下坐在本該是鱷魚族皇脈才能坐的懸空王座上的女統(tǒng)領(lǐng),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從未想過一個女子領(lǐng)起兵來這樣滴水不漏環(huán)環(huán)相扣,若不是今日出了自己這個變數(shù),恐怕來到這沙灘年少輕狂的這一代包括不知會不會來的老司機在內(nèi)無一可以逃脫,縱使樂毅曾征戰(zhàn)沙場馳騁天下多年也是不由得被女子的算計所震動,棄子一道用的并不算巧妙,但卻完美配合了空氣中彌漫的一種藥物,若不是自己在這里,這些個狂人已經(jīng)著了道,被人吃的骨頭都不剩。

“鱷魚族后生寧見過前輩,不知前輩曾是何族,不妨說說,指不定就與我族有些淵源。”與面對其他人的平淡惰懶不同,這次寧是站在王座伸展出來的平臺上,下降到近乎和樂毅同一高度恭敬說道的。

“古人族,樂毅。”要用個其他異族名難免會被揭穿,但要是就用人族命名又是突然冒出身份不明,指不定這些異族就會因為好奇去擾了明月小樓的清凈,只能和嬴政祂們隨便編造個虎皮,統(tǒng)一一下口徑,這樣雖懷疑也不至于被拆穿,只會更加疑惑,萬界經(jīng)歷不知多久地方又有多大,那個號稱太古族遠古族的異族能夠保證自己對萬界就了解完全?

果不其然,寧一聽這個種族就疑惑了,光潔額頭上一個“川”字當頭,道:“古人族?那是何族?我腦中不說記載鱷魚族全部知識,但七八成也是有的,卻從未聽說過古人族,前輩莫不是看我年少在誆我?”

“萬界何其大,豈止萬界,同理,萬族豈止萬族,那個種族能夠確實保證自己對史上萬界萬族了解了透徹?”樂毅將寸暉立在沙中,靜靜看著寧說道,不卑不亢。

“《人皇典》曾言:游一詭界,墟廢間,殘桓中,存生靈跡,斷骨破器埋葬于黃土風沙,無人知,滄海風紀明月,誰長存?從這就可看出萬界中是存在不為人知的種族的。”陳玄解釋道。

寧看著陳玄,又看向樂毅,道:“聽你這么一說我倒是從平凡人的談話中聽到過一些事,遠古人族,翻江倒海,移山震岳,通天入地之大能者數(shù)不勝數(shù),那是個大世,有名為饕鬄,貔貅,梼杌等恐怖異獸肆虐,但一旦遇到人族大能,翻手即被鎮(zhèn)壓,當時我還當個笑話看,現(xiàn)在卻是有些來據(jù)了。”

這些民間傳聞可不就是那李君魔改了一下《山海經(jīng)》說出來的故事,也不知是為了什么,大概是這個人皇陛下的惡作劇吧,寧看著自己,樂毅卻只是搖頭道:“那有那么厲害,無非就是比現(xiàn)在的人族要強一點罷了。”

寧不置可否,沒有出聲,美眸一眨一眨不知在想些什么。

聽了這么久,陳玄等人倒是一愣一愣的,為什么寧叫樂毅前輩始終是一頭霧水,古人族又是什么,誰知?只能隨便說上幾句,不給寧面子。

寧這時也不再說話,看著遠處不知何時已經(jīng)和少年激烈交戰(zhàn)的老司機,眉頭一皺,素手一揮,魔嬰便不管本能如何直接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樂毅,發(fā)生的如此之快,常人根本就反應(yīng)不過來,注意力只會被寧的風姿吸引一瞬,卻沒想樂毅只是一笑,寸暉拔出,白光閃過,直接就是將魔嬰鬼爪擋下。

一擊未中,便已失戰(zhàn)機,魔嬰狠狠一擊打在寸暉上,借力后退,拉開距離,僅僅因為剛剛本能感覺到此處極其危險,樂毅不猶豫,在魔嬰后撤的一瞬間就將寸暉向那個方向拋射去,身子也是不停,緊隨寸暉身后,魔嬰雙眼通紅,纏繞在周身詭叫的血氣逐漸化為血滴,引起空氣轟鳴,隱隱約約竟看得到一張張可怖的臉,這威力想來也是不會差。血滴在空中懸浮,見寸暉襲來,不躲閃,直接將數(shù)萬血滴凝結(jié)一處撞擊在寸暉上,引動駭人氣浪。

之前謾罵過樂毅的王飛一類人已是不聲不響間淹了口唾沫,生平就從沒遇到如此逆天的“同齡人”,將陳玄逼得只能燃魂的魔嬰只因他隨手擲出的銀白武器全力抵擋,兩者差距實在太大,不禁自我安慰道:“他應(yīng)該……沒有發(fā)現(xiàn)我罵他吧?”

氣浪平息,魔嬰又一次被樂毅插在寸暉上,若將銀白武器上的嬰兒換做一頭滔天巨獸,那樂毅此時看起來就是天神下凡,不會是這般古怪。僅僅三招又是將魔嬰制服,貫穿在沙灘,那英武長袍何等耀眼比起看不真切看不透看不明白的兩位A級大佬的交鋒,這里無疑是更為吸引人一些。

二次貫穿,魔嬰周身的血色無疑是淡薄了許多,慘白皮膚中都是些黑線,沒有血液流動,這是個怪物,沒有痛覺,因此被寸暉貫穿也只是對樂毅長牙舞爪,他知道危險卻不知痛苦恐懼,算得上一個只為屠殺存在的殺戮機器,樂毅眉頭一皺,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對這魔嬰已然不喜,將魔嬰拋飛,極速揮動寸暉,速度之快更甚當日與項羽交鋒,只見一道道銀光閃過,魔嬰直接七分八裂,剎那間一團團血色哀魂涌出,尖叫之后漸漸消散在天地間。

樂毅并不是個怎么仁慈的人,能成為將軍,那個手上沒染上鮮血無數(shù)?一人功成萬骨枯,這個道理試用任何處,名傳天下流芳百世的大將軍怎的手中沒染上什么罪惡?對于寧的做法他不作評論,將登上鱷魚灣的人魂魄化成此種算的了什么,兩者是敵人,可不要因那所謂道德正義束縛自己,那只會更累,若是仁慈能當飯吃,劉備何苦死在白帝城?一統(tǒng)天下萬世傳代不能,艱苦奮斗一生,從前人一個個逝世,何苦來哉?

魔嬰由登上沙灘所有逝者魂所鑄,兩種不同思想強行融合在一起本是莫大痛苦折磨,何況幾百個?生不如死說來都是輕的,那王座之上的美麗女子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也不愧古人那句最毒不過女人。

樂毅像是第三者也本是第三者的態(tài)度淡漠地在寧和陳玄幾人間掃視,看著陳玄幾人難聽謾罵,那幾人情緒激動,寧卻如局外人一般不予理睬,樂毅暗嘆到底是年輕人火氣重,還未發(fā)現(xiàn)自己處境嗎?瞥了眼嚴陣以待卻又神色輕松現(xiàn)在已經(jīng)陰沉的鱷魚族軍人們,些許訝然,難不成沒看到自己這B級實力?樂毅又掃視鱷魚族軍隊,視線在一個士兵身上停了下來,口中不語,額上卻是合攏。

也是注意到樂毅的態(tài)度和周圍環(huán)境,陳玄幾人也停止了難聽的謾罵,漸漸平復(fù)心情,雖想起昔日好友在祂們眼皮子底下做成那等不人不鬼的東西還是怒火中燒,但也只能忍著,理性面對,進來時有近百人,如今加上樂毅也只剩下二十人,悲傷在所難免。

武容看了眼生死不明的兄長,心情有些復(fù)雜,緩緩走向樂毅,道:“前輩為何助我們?”

樂毅嚴肅看著那士兵并未回頭,道:“你們還是未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的雛兒,心比天高,氣比山傲,經(jīng)歷此戰(zhàn)才算清醒很多,不是嗎?”

聽著此話的幾位狂人沉默,靜等樂毅下文。

“人界遲早會破,當初經(jīng)歷戰(zhàn)爭的人已經(jīng)老了,當不了事,就像今日鱷魚族入境一般,你們目無章法,各自為戰(zhàn),亂打一氣,因為一點點占優(yōu)就失去了理智,深入敵軍,這在戰(zhàn)場上是大忌,是死的最快的一批,但你們終究都是人族精英,如今又經(jīng)歷血戰(zhàn),心性得到磨礪,可不能這樣簡單的死了。”

王座上,寧冷冷注視下方寥寥二十人,神情并未有所變化,掃過樂毅時卻是滿目凝重,她有一種說不明的預(yù)感,總覺得樂毅會成為自己最大的敵人,瞥向遠處戰(zhàn)斗更為激烈的兩人,時間已經(jīng)不多,便下令力推。

樂毅神色沉著,面對這近百倍人數(shù)之差沒有絲毫膽怯,為將者那個不是將頭掛在腰上?況且已經(jīng)死過一次還會怕死?

樂毅回過頭看看幾位剛剛經(jīng)歷生死大戰(zhàn)心力憔悴的十幾人冷冷道:“不想死就站起來繼續(xù)戰(zhàn)斗。”

眾人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絕望。

樂毅一看便淡漠道:“求救的是你們,來救人的是我,別搞錯了!我都還沒放棄,你們又是如何絕望?”

“可我們已無力再戰(zhàn)……”武容黯然道。

樂毅大吼:“手沒斷腳沒斷,血沒流多少,怎來的無力再戰(zhàn)!不過是一群懦夫為自己的無能找的借口罷了!”

最為脾氣火爆的王飛一聽頓時就來不起了,直接就被這一罵擊散了理智,大吼一句“我不是懦夫”就要沖出去廝殺,卻被樂毅一下打了回來。

“你干什么!”

本來想要怒罵樂毅的王飛一見到樂毅的冰冷眼神立馬就焉了氣,這種冰窖感覺比起武容兄長更甚一籌,道:“你要送死,可以!前提是別白白送死,省的為你收尸!”

王飛這暴脾氣又是被激了起來,道:“那你說怎么辦?”

“都聽我的指揮,懂?”樂毅平靜道。

那十幾人也不躊躇幾分,直接就點頭應(yīng)了下來,畢竟現(xiàn)在已是死局,再壞又能壞到那里去?依照樂毅的指示更換了武器,調(diào)整了隊形,中間空出一道空位讓樂毅站著,這也算得上一個陣法?莫不是樂毅將自己這些人拿來當做棄子不成,但出于對樂毅悍不畏死殺進其中的信任,祂們一時也沒說什么。

狂人們看不出來腦中一團漿糊,坐在王座運籌帷幄的寧也是一頭霧水,不能溝通天地靈氣,這個東西真的能夠擋住自己的幾百軍?怕不是這個樂毅突破太快把腦子給弄傻了吧?要不是寧隱隱覺得樂毅不簡單,絕不會如此仔細的審視這陣法。

忽然,寧面色一變,看著這莫名排布有些熟悉,像是在那見過,只是一時怎么都想不起來。

但還不等寧想起什么,那些個鱷魚族的戰(zhàn)士已經(jīng)來到了陳玄幾人身前,揮舞大刀便要斬殺,卻被莫名排列第二層的長槍貫穿,又被最外層拿劍的人斬一擊,直接就到了下去,來多少都是如此,要是遇到實力強大者就是被身處中心的樂毅寸暉所殺,僅僅如此還不算什么,畢竟陳玄這些人已經(jīng)是消耗頗大,拖下去只會輸,但是每次那人體力不支都會通過樂毅的指揮暫時退居三線歇一口氣,恢復(fù)體力,又回到一線進行交換,就這樣稀里糊涂的將一眾鱷魚族擋了下來。

樂毅等人已被包圍,但是卻久攻不下,頑強的堅持著,寧有些驚訝,鱷魚族戰(zhàn)士的戰(zhàn)力她是最為清楚的,誰知這個號稱陣法的古怪排布方式竟真能擋下來,著實意外,又是仔細端詳這個陣法,臉色一變,終于是想起在那里見過這個陣法樣式,這不就是昔日那人皇使用過的手段之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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