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慎入
- 陌上花開陽光正好
- 詩經(jīng)·秦風(fēng)
- 1632字
- 2020-10-10 23:57:40
阿邪走在前面,一行人上了最上面的三樓,上面是一間間的雅間,那間臨著后街,最僻靜的是阿邪包年的。
走累了的幾人一進房間便儀態(tài)全無的舒服的攤在榻上。
阿邪伸手搖鈴,很快一身書卷氣的書童便進來了,低眉順眼的。
“卿酒兒的《后宮生存手冊》更新了吧?”阿邪問到,其他幾人都眼巴巴的望著木著臉的書童。
“第四卷第六十一章——一百二十章已經(jīng)出來了,不過,銷量太過火爆,只剩下一本了。”書童一邊說著,小心翼翼的看了阿邪一眼又趕緊低下頭。
“好的,嗚嗚……趕緊給我們那來吧!還有第四卷第一章——第六十章,也一并拿來!”阿邪從慕容安安的錢袋子里掏出一顆碎銀子扔給書童。
“可是……”書童吞吞吐吐,他想說,上次的哪里還有啊!他也變不出來啊!
“可是?”阿邪很是不體諒的說到。
書童感覺快步跑出房門,不一會兒書就齊全了。
至于那沒有了的書是怎么變出來的呢?書童想到老板娘那把書遞給自己時一臉肉肉的表情,自己都忍不住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了。
一行人看完書,太陽已經(jīng)落下地平線了,都城開始迅速的昏暗下來,等她們各自乘著馬車回到府邸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下來了。
經(jīng)過青烏巷的時候,阿邪好像隱隱約約聽見有人被揍的哀嚎聲。拉開車簾子,兩邊小販正忙著收攤,街道上勞累了一天的人們慢搖搖的各自回家,那烏漆漆的暗巷里什么也看不清。
阿邪問駕車的小李公公,小李公公說什么也沒聽見,她想自己聽錯了吧?
馬車搖搖晃晃的終于進了宮門,侍衛(wèi)恭敬的彎腰行禮。
阿邪一進門紅枳就感覺給她洗漱著,一看她這么晚回來就知道又是去《今古樓》看卿酒兒新出的話本子了。
“給你!”阿邪十分大方的將兩本話本子都一股腦兒的扔到紅枳懷里,自己去屏風(fēng)后面洗澡。
“誰要看這些!”紅枳嘴里說著,心里確是很樂意的,她也是卿迷。
“不看還我。”阿邪作勢去搶,紅枳一把將懷里的書抱得更緊了。
其他兩個小丫頭也圍了過來,幾個人一起追書。
好夢易碎,好酒易盡。
有些時候,有些絕望,來的讓人猝不及防。
阿邪正舒服的泡在浴桶里洗澡,透明的熱水上鋪了一層花瓣,一黑衣蒙面殺手破窗而入。
森冷的月色下,薄如蟬翼的刀鋒劃破纖弱的脖頸,滴滴獻血終究是染紅了清澈的水。
失去意識前,慕容阿邪認出了那薄涼的雙眼。
“阿邪……做人……不能太花心。”冷冷的聲音,回蕩在這一方時空。
驚聞公主逝世,北辰耀立刻趕到了公主的寢宮,連頭發(fā)都未來得及束起來,在絕望的風(fēng)中用力的狂舞。
他一直擁著她,怎樣都分不開,不食,不言,不眠,直到最后,長滿荒草的破敗宮殿里,月光穿過微塵照耀著蛛網(wǎng),殿中只剩兩具枯骨,以絕望的姿勢相擁著腐朽。
阿邪睜開眼,已然在另一個時空。
破敗的漏風(fēng)的房屋,冬日里永遠生滿凍瘡的雙手,腳底下泥濘骯臟的土地,這一切,都是如此的難以忍受。
她逃離了這個貧瘠的地方。
可在繁華的城市里,她也只能在陰暗的角落里茍延殘喘。
橫躺在鐵軌上,將脖頸仰直,火車一已經(jīng)過,便可斷頭。
阿邪想,也許這就是卸磨殺驢的意思了,沒有了用處的人,就會被拋棄,順便換點利益。
即便是生身父母,也是如此殘忍。
該怪誰呢,饑餓之下,誰不食人。
火車轟鳴,阿邪流行最后一滴眼淚。
摩天大樓的第一百八十層,房間的采光極好,白色的房間,白色的床上躺著一個人,她似乎熟睡著,毫無生機。
等了一會兒,醫(yī)生進來了,盡管用盡了各種手段,盡管北辰耀已經(jīng)焦急的來回踱步好久,可最后鮮活的生命,還是逝去了,腦電波散落在宇宙中。
“現(xiàn)在插播一條新聞,A市鏡子里火車鐵軌路段一女子臥軌自殺,身首異處!”
北辰耀目光停留在電視機里那張跌落在草叢中,無比清晰的頭顱上。
艾利斯是M國著名的換頭專家,一番操作下,阿邪的頭顱,終于換在了那逝去的植物人身體上。
之前的軀體,已被飛馳的火車粉碎,現(xiàn)在的軀體,是新鮮的。
阿邪醒了,刺目的陽光,讓她震驚。
三生了,怎樣才能消失在世間。
日夜守衛(wèi)的保鏢見三小姐醒了,立刻通知自家主子,并叫來了醫(yī)生。
“真是個奇跡!”艾利斯忍不住狂喜贊嘆,“我本來只有三層把握!”
北辰耀將阿邪擁在緊緊懷里,“我的阿邪啊,你回來了。”
三個月后,慕容集團的董事長去世,大公子,二小姐,三小姐紛紛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