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四哥的照片,小五竟然在這張告示板的最上方發(fā)現(xiàn)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三哥?像,又不完全像。
她有些不可置信,畢竟,能被貼在這告示板頂端的,無一不是窮兇極惡之徒。
再想想平時三哥一副儒雅隨和的樣子,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將那個穿著破爛道袍一副老好人模樣的三哥和畫上錦衣華服的道人聯(lián)系在一起。
雖然……都是道士。
她想事情想得入神,身旁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兩個提著燈籠的官差,一左一右的站在她的身后。
“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常年做官差的人,身上都存在著一身正氣,他們這么一吼,將自己定位成毛賊的小五當(dāng)場嚇得打了個哆嗦。
“沒,沒什么。”
……
是夜,語嫣螢是被吵醒的,駁雜而吵鬧的風(fēng)聲,腳步聲,交談聲相互交錯著,總給她一種風(fēng)雨欲來的感覺。
哪怕她可以布陣隔絕一切聲音,可現(xiàn)在她既然醒了,也就沒有繼續(xù)再睡下去的心情。
心念一動,神識瞬間籠罩枯山的每一個角落,向那些聲音的來源看去,她看到了很多人,陌生人。
由小五帶過來的陌生人。
同時,一個穿著破爛道袍的男人以一步幾米的速度“慢悠悠”的想她走來。
只是片刻,那人已然來到了她的面前。
見語嫣螢沒睡,毛三眼中劃過一瞬間的驚訝,但想到她的來歷可能比自己還要大很多,便也釋然了。
“螢姑娘,今晚的那些人,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是來尋我的?!泵溃骸拔也淮_定我這個廢人還打不打得過他們,換句話說,枯山,已經(jīng)不安全了。”
毛三說這話的時候,竟是不經(jīng)意間透露出了幾分上位者的氣質(zhì)。
“我已事先通知過毛四離開,螢姑娘不如,也一起離開吧?!泵溃恼Z氣是那樣的平靜,平靜而又冷漠。
仿佛一切都無法在他這里掀起一絲波瀾,哪怕是仇家的到來。
語嫣螢沒有回復(fù)他,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炸了兩下,其下的目光確是晦暗不明的。
她當(dāng)然知道毛三通知她是出于好心。
可惜,來不及了。
……
在毛三通知毛四的時候,毛四剛在外面喝了個半醉,一手拎著桂花糕,一手拎著酒,晃晃悠悠的回來。
一聽說毛三的仇家找來了,他提著鐵棍就要沖出去,卻被毛三一句“你打不過”澆了個透心涼。
相處多年,毛三到底是神棍還是有真本事毛四還是知道的,正因如此,他也清楚的知道,既然在他認真的狀態(tài)下說打不過了,那就是真的打不過。
“行吧,我喊好小五先撤,你布置好陷阱也趕緊撤。”
說罷,毛四飛速跑到小五的住處,卻只見小五的住處空空蕩蕩的,并未看到他所在乎的那個人。
他將小五可能藏身的地方找了個遍,直到一陣急促腳步聲傳來。
小五在一群錦衣衛(wèi)的簇擁下回到自己的住處,歪著頭,一臉天真的看著他。
“你是在找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