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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不知不覺,天黑下來了,隨便談談。

近來一直在生病。清明的時候回了趟家,堂弟堂妹也都放了假,在一起玩得好開心。住在我家隔壁的隔壁的叔叔去親家喝多了酒,回到家后還要我陪著他繼續喝。他從家里提了一大包灌裝的啤酒,媽媽做了幾個菜,我、我爸、堂妹坐在一塊喝啤酒,不能喝酒的就坐在旁邊陪著,現在想想,喝啤酒的感覺真好。

不料到了晚上,我就被狗咬了。

我并沒有把被狗咬這件事告訴家人。等家里人睡了,我找來碘酊和白酒往腿上猛涂。第二天,我要返回青島。

到了縣里的汽車站,人山人海的,排隊、等車,我等不下去了,腦子里閃過頭天晚上被狗咬的場景。我幾乎是不顧一切的打車到附近的衛生所,打了兩針狂犬疫苗。回到青島后的第二天,開始發燒,這是打了疫苗后的身體反應。整整一天一夜,我都在昏昏沉沉中度過。

被狗咬后的一個星期,我特意請了假,轉了大半個青島,才打了第三針狂犬疫苗。從那天以后,差不多辦公室所有姑娘都知道我被狗咬過了。

又過了一個星期,也就是被狗咬后的第二個星期,無緣無故地,我竟然差點得了肺炎?;藥装俅笱?,拍了個胸片,驗了個血,耗費了差不多一整天的時間,最后醫生說:“你的肺,并沒有什么大礙?!睓z查報告還說我得了什么腫瘤,建議我到齊魯醫院青島分院復查,嚇得我呀,差點當場昏過去,去你娘的醫院吧!

從醫院拿來的藥吃了幾天,稍微好了一點,忘記是從哪一個早上開始,我又開始流鼻涕了,嗓子干得厲害,說話也變得啞起來。抽一支煙,肺就開始疼起來。我就想:我大概又感冒了。

差不多從那天開始,我發起低燒來,持續五六天的時間。我翻箱倒柜,找出了以前的感冒藥,狂吃。過了幾天,感冒稍微好了一點,我終于可以開始勉勉強強抽一支煙了。那天下午,我特別高興,我對我的同桌說:從現在起,我又滿血復活了。

四月過得不緊不慢,終于熬到了我被狗咬的第三個星期,我又該去打狂犬疫苗了。那天下午,我感冒得厲害,鼻涕不由自主地、一大吧以大把的往外流,我有點支撐不下去了,只好告了半天假。

那天下午,我在宿舍里狂打電話,給各種醫院、醫院的各種科室、藥房,也給青島疾控中心打電話,結果疾控中心無人接聽。最后,QD市第八人民醫院急診外科一名不知名的醫生的一句急急忙忙的話打消了我的顧慮:“推遲兩天再打疫苗吧?!?

過了兩天,我略微感覺應該不發燒了,便又告了兩個小時的假,坐車前往八醫。我坐在公交車上,昏昏沉沉的,一路上都想吐,我不能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在發燒。

一路跌跌撞撞,終于趕到那所醫院。為了獎勵自己,我特意在路上買了幾根糖山藥,在路上狂吃。進入急診部,里面大呼小叫,醫生像被嚇著了一樣,來回穿梭。掛了號,到了急診外科,等著。不知是不是因為我太弱小,還是沒有熟人托關系,本來排在我后面幾個男的不顧一切的跑到我前面找大夫聊。我沒說什么,就在那里等著。等到屋子里沒人了,大夫問我:“怎么了?”我說:“來打狂犬疫苗?!薄暗趲揍??”我說:“第四針?!比缓筢t生不假思索地在電腦上折騰了幾秒鐘,打印出一張幾乎是空白的病歷來,面無表情又好像是挺著急地說:“交錢,打疫苗?!比缓蟀盐议W到一邊,出去了。其實,在他折騰電腦的那幾秒鐘里,我一直在強調,這幾天我一直在感冒、發低燒,他好像跟沒聽見一樣。

我乖乖地交了錢,拿到了我“渴望已久”的凍干粉狀的狂犬疫苗。我一直在糾結,這一針,到底是打,還是不打呢?心里想著,早已到了注射的地方了。我對那位不知算不算姑娘的女孩的說:“我這幾天一直感冒,發低燒,連續好幾天了。”她問:“我建議你推遲幾天吧?!蔽艺f:“我現在不發燒了,只是感覺很頭暈?!彼α诵Γ骸邦^暈···”打完疫苗,她囑咐我:“回去多喝水?!?

打完疫苗后,我特意在附近轉了一個多小時,怕出現意外。路上買了八塊錢的香蕉,吃的時候才發現,里面爛了一大半,直接被我扔進了垃圾桶。感冒仍在繼續,一大把一大把的鼻涕流出來,帶的衛生紙常常不夠用·······

轉眼就到了五一放假,也算是我被狗咬的第四個星期了,在經過一番思想斗爭后,我又回了趟家。

回到家后,媽媽做了好多好吃的。表哥因為忙地里的活,把女兒帶到我家,讓我媽幫忙照看。五一在家的一整天,我都在看孩子。

現在呢,我已經回到青島三天了,昨天晚上,我下定決心,去了一趟北程。我去的時候,診所的女醫生正在數錢,一句一句的敷衍著,男醫生正好路過,那時她已想好了給我拿什么藥,就讓男醫生幫我拿。我又向男醫生復述了一遍我的病情,他也是一樣的敷敷衍衍,說:“拿這幾種藥就行,這都是些比較好的藥。”

昨天晚上的藥已經吃過了,今天早上也吃過了藥,今天晚上呢?

今天晚上還沒吃藥,因為,我還沒吃飯哪。

下班后,打飯的人太多,想想,等會吧。我實在懶得下去打飯,一直到現在,現在,早就沒飯了吧······

你們說,我今晚上,到底會不會下一碗雞蛋面給自己吃了呢?看我的決心吧,是的,決心。

夜談的最后,一首好聽的歌曲送個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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