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小土的土撥鼠一個轉身,就進了洞里,然后急奔,一刻鐘后,就來到了城墻邊,見官兵們都在清理戰場,就知道這難民營的出口給堵住了。
來到城門口,“吱吱吱…”的叫了三聲,就見小虎笑意盈盈的看著它,遞給它一個小竹筒,小土咬在嘴里,轉身就離開了。
一刻多鐘后,郁武就拿到了小虎傳的消息。
“多余,果子哥已在城里掃蕩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出發了?”
“嗯……,帶上可樂,讓他們快樂快樂”
“得嘞………”
郁武一聽郁多余讓帶上叫可樂的海東青,就高興得一蹦一跳的離開了,隨他一起離開的還有齊少逸,小七,三人幾吸之后就消失在夜色里了。
一個時辰后,虎眼嶺的山梁上爆炸聲此起彼伏,震耳欲聾,在黑夜里閃耀著朵朵禮花,漂亮至極。
“小少爺,城里共填了七處暗道,兩萬特字部已全部就位”
余得水稟報著剛收到的消息,稟完后,就微側身,繼續站到郁多余身后,不過跟之前不同的是,此時臉部表情已從無到微笑。
“主子,可樂已開始干活了,那些逃兵有一部分朝路陽城撤了”
大丫鳥身沒到,那急促的鳥語已穿透空氣,飄進了小院。
“十三…………”
郁多余聽了大丫的鳥語后,輕喚了聲,就見院里的那棵大樹上,飄下來一個黑影,朝郁多余單膝跪地,聽候吩咐。
“帶著你的人去斷廖常的后路”
“諾……”
影十三領命一閃就沒影了,那勁風把剛到的大丫都吹得搖晃了幾下,差點兒就沒形象的竄到地上,與大地來個親吻。
“這人真是瞎呀,只顧自己,也不瞧瞧周圍,哼…………”
大丫穩住身形后,邊嘮叨邊整理剛剛弄亂了的羽毛,把余得水看得嘴角不住的上揚。
想著以前從閑云居里出來的人,都說小少爺愛養動物,現下看來,這些小動物被小少爺養得好,訓得更好。
“九…………”
“帶著你的人去城里保護果子哥跟那幾個兄弟,我要他們不傷分毫”
“諾………”
影九只是傳出聲音,就毫無聲息的離開了,讓余得水心里直感慨,這宮里的影子衛就是不一般呀
“小少爺,影子衛都讓你給支開了,我們是不是……………”
余得水內心真真的佩服自家小主子,才七歲呀,就能指揮上萬人的戰役,把余得水佩服得五體投地。
“余大爺,我們就不去湊熱鬧了,你把那些備好的藥粉圍著院子撒上一圈,把黑崽放到院子里來吧”
“是……………”
余得水領命,親自去撒毒粉了,院里只留下閉眼假寐的郁多余,還有一個站得筆直,等吩咐的大丫。
兩刻鐘后,小院外傳來嗖嗖嗖,接著又沙沙沙的聲音,最后就是噗通噗通噗通聲不斷的傳來。
在小院里的大丫聽到聲音后,身體還是筆直的站著,不同的是原本高昂的頭,此時微斜垂,滿眼的鄙視,嘴微張的跟趴在地上黑崽倆互動著。
余得水聽到聲音后,直搖頭,他如今對小少爺的佩服已升級到了崇拜,用成語來形容,那就是機關算盡,料事如神。
等聲音慢慢的沒了時,郁多余也睜開了假寐的眼睛,那眼神在黑夜里都能感覺到濃烈的殺意。
“余大爺,去看看有沒有廖常”
“是…”
等余得水再次進院里時,小土正從洞里出來,嘴里叼著小竹筒,快速的來到郁多余身邊,遞給了郁多余。
郁多余打開,看到是果子哥傳的,那上面寫著戰役勝利,但沒看到廖常的身影。
郁多余看后,緊皺眉頭,見余得水進院,朝自己搖頭,就是說也沒廖常了,那到底去了哪里呢,郁多余沉思起來。
突然,郁多余似是想到了什么,招呼余得水扶自己起身,黑崽見此情,一遛身的竄到郁多余跟前,讓郁多余趴在自己的背上,然后竄出院去,大丫也嗖的一聲沒影了。
那黑崽跟大丫的速度,快的讓余得水愣怔,等余得水清醒時,早已沒了黑崽跟大丫的身影了。
一刻鐘后,在城外的小河邊,一個烏篷小船上,廖常坐在船頭,喝著茶,聽著傳令兵在稟報戰況。
“稟國師,廖醇山帶著的那一萬人,被炸,被毒后,就往路陽城撤,但遭到路陽城守備軍的攔截,只逃出來了八百多人,現已在一里外的李莊修整”
“之前潛伏在路陽城里的八千人,被不知名的黑衣人全部暗殺,全軍覆沒”
聽到這,廖常嘴角微顫,手中握著的茶杯嘭的一聲,炸裂了,不過身形卻沒改動,繼續坐得筆直,傳令兵見國師沒發話,就繼續稟報。
“在小屯樁的那一萬人已整裝待命”
“在糠田樁的五千人都已散開,只等國師的傳令了”
傳令兵單膝跪地的在岸邊等著廖常的吩咐,一盞茶時后,廖常才慢慢悠悠的說話。
“那只青狼獒跟鬼獒抓到了沒?”
原本今早廖常就要離開路陽城,要不是有那青狼獒的出現,耽誤了行程,自己怎么會吃如此大的虧,哼…………。
“那青狼獒原本已抓到虎眼嶺,但在戰役時失蹤,已留下人在查找”
“鬼獒的消息還沒傳來,我們過去了五十暗衛”
傳信兵此時也心下揣摩,心想,不應該呀,消息說那鬼獒是一戶只有老人跟小孩居住的院落,都快一個時辰了,那五十暗衛都沒一點兒消息傳來,真奇怪。
“嘿嘿…………,好手段哈,都敢欺到老夫頭上了,那老夫就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
話落后,廖常就嘴巴一凹,朝天發出了“子歐…子歐…子歐………”的叫聲,隨著叫聲的高低起伏,慢慢的,山里,水里,田間,城里,村落,都開始有動靜了,從微動到震動,搞得沸沸揚揚。
正在往城邊趕的郁多余趴在黑崽背上,從黑崽那加快的心跳,跟暴躁的噴氣里,郁多余似是感覺到了什么,輕拍了黑崽幾下,黑崽就慢慢的停下了腳步。
反觀大丫,則沒形象的來了個急剎,險險的停在一棵樹叉上,然后在原地不斷的轉身,嘴里咿呀咿呀的嘟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