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楚了原因就好解決多了,于是我無奈地對汪知說,:“知知啊,我真不是血族啦,你看我都沒有獠牙的。”我張開嘴讓他看我一口的大白牙。
“那也不能說明你不是血族,隱藏獠牙有些血族也是可以做到的。”他一雙鳳目微瞇,不知是在琢磨些什么,臉色有些陰晴不定。
我內心有些無語,白了他一眼遂說道,“不都說瑞默爾…哦就是你們說的血族怕光嗎?你帶我到陽光下走一圈不就知道了,況且我是人,是有體溫有心跳的人,你隨便找個什么女子一摸不就清楚了,多簡單的事。”
血族最早來源于西方,他們的始祖該隱卻是由東方的僵尸變化而來。傳說自逐鹿那一戰后,旱魃變身為僵尸,于此同時,天地之間誕生了一個和旱魃不相上下的僵尸,那就是將臣,將臣與旱魃并稱為僵尸的兩大始祖。有一天一個西方人逃難到了將臣的地盤,將臣一怒之下榨取了他的鮮血,卻不料本來應該死去的男人居然沒死,反而在回到自己國家之后產生了變異,而這個男人也就是后來的血族始祖——該隱。
所以,不管歲月如何變遷,瑞默爾依舊有著畏光,害怕銀制的武器和桃木樁的致命弱點。他們也沒有心跳,沒有溫度,鮮血是他們活下去的唯一食物。
汪知聽了我的話果真去找了兩名女子來。
約莫十來分鐘后,一名高挑的少女和一個半老的農婦走來了,不約而同的是兩人手里都打著顫。
“來,你們給她檢查一下!”這會兒他正半倚著搖著扇,整個人好不快活。
“是公子!”說罷兩人便壯著膽子一前一后的搜著我的身,我能看得出她們很害怕,因為她們的手都有著不約而同的顫抖。
也是,在明知我有可能是傳說中惡名昭著的血族的情況下,還要這么近身,誰又能不怕呢?
兩人一番摸索終于敲定我不是血族之后倒是放下心來,去回稟了汪知。
我也終于松了一大口氣,天吶這兩女人手汗也太多了,她們是屬鯨魚的嗎?
“葉隱,你在干嘛?”他眼中多出一絲好奇。
“哦哦,我搽搽汗。”
他臉色跟便秘了一樣,問:“你這是多久沒浴了?”
啊哈?浴?他這應該就是洗澡的意思吧?
“大概三天吧”我出發前是洗過了的。
“你聞沒聞到一股味道?”
“什么味道?”
“好臭啊!!!來人快帶她下去涮洗涮洗!!!”
都說自己臭自己是聞不到的,反復聞了七八遍才覺得,“好像是有點臭哈。”我尷尬地笑了笑,隨即轉念一想,不對啊他還好意思說,這難道不應該怪他嗎,活活把人關了三天啊,三天啊,這個季節應該是夏天,夏天三天不洗澡可不就臭了嘛。
想到這兒我極度憤怒地瞪著知知,再怎么說自己也好歹是個女孩子不是,怎么可以當面說這種事情嘛。
說來也奇怪,在我第一次和他碰面的時候,就感覺有種熟悉感,好像上輩子他們見過,又好像今生有緣………可他們之前分明沒有見過啊,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眼緣?
我經過他身畔的時候一縷茶香幽幽沁入鼻尖,憑借我常年跟師兄泡茶的豐富經驗,清楚地知道那是獨屬于江南清明時節的風光,那時的杭州整個都充斥著龍井茶的氣味。
江南憶,最憶是杭州。唐朝詩人白居易的詩描盡了江南的美景。而這一縷的茶香卻不由地把我拉回到那個坐擁著整個西湖美景的前世今生茶館。想起飛鳥說起師父最愛品的就是這種茶。他沾染了這么濃重的龍井茶的味道,想必是很喜歡喝這種茶吧,這個愛好倒是和師父出乎意料地一致呢。
品一壺清茶,桌上再擺上幾塊糕點,大約這就是許多人夢想中的生活吧。
江南是南朝四百八十四寺,多少樓臺煙雨中的朦朧煙雨,江南是戴望舒筆下正好撐著油紙傘緩緩走過雨巷的少女的美麗的裙擺,江南是那入口回甘的泡在杯中微微卷起的龍井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