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人,本名龍海,取自龍潛于海之意,寓意他將來成就不凡,必將潛龍出淵,遨游太虛,而他,原本只是一名海港市數(shù)千萬個普通民眾之中最不顯眼的一員,因為一場意外,成為了一名超人類,后被政府特招,成為了探索者小隊的一員。
那是兩年多前,也就是大陸板塊開始呈現(xiàn)合攏之勢,海嘯地震天災頻頻的那段日子,他那還沒來得及確認關系,但已經(jīng)有打算的未過門妻子,因為在臨海地區(qū)工作,被卷入了海嘯之中,溺斃身亡,而他恰好因為出差去內(nèi)地,揀回了一條命。
如果只是意外,或許龍海只會痛苦一陣子,然后隨著時間磨平傷口,可是,當進化塔出現(xiàn),當海平面平生出那條充滿著荊棘坎坷與未知的大道,龍海明白,那是有人刻意為之,從那一刻開始,他的心中,生出了一種刻骨銘心的仇恨,即使他知道那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正面甚至一輩子都不曉得身份、無限接近于神的人,他依舊發(fā)誓,他要報仇。
他就是這么一個不自量力的人,就跟當初與她見面時,他一個低下層的外地打工仔,卻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認定了她是自己的一生一樣,不同的是,他會為了目標去努力,哪怕多么不可能,他也會耗費十倍乃至百倍的精力,盡量去達成。
所以,龍海發(fā)誓要讓那個人為此付出代價,那他就一定會去做到,他需要力量,超越世俗想象的力量,于是,他就看到了那個男人。
那是時刻都穿著厚大風衣、戴著圓頂小禮帽的長發(fā)男子,東方人面孔,看著比較中性,若是不細看他的男性特征,恐怕誰也不敢想象這么一個漂亮的人竟然是個男人,而與他的碰面,龍海終生難忘。
大概是一年前的某個夜晚,龍海從家鄉(xiāng)的一個小飯館大醉酩酊的游蕩在還沒靜寂的深夜街道里,他高唱著戀人曾經(jīng)最愛聽的那首情歌,腳步蹣跚,但并未流淚,而是一臉茫然,在穿過一條條車道時,隨著喇叭聲與謾罵聲,尋找著家的方向。
可是走著走著,他忽然想起,好像,他沒有家了,于是哭笑不得的又拎起手中早已快見底的牛欄山,朝嘴里倒出了最后幾滴酒水,落寞的甩下了瓶子,靠著街邊私宅的圍墻墻面下,打起了瞌睡。
當他迷迷糊糊感覺要睡著時,他感覺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伴隨著幾句粗口,他睜開了雙眼,一看,是個長得精致的長發(fā)女子,不對,有喉結沒胸,下巴還有著一搓胡茬,是個長得很漂亮的男人,頓時失去了興趣,模糊不清的說著些話,是什么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忘了,反正不怎么尊重人。
不過這名男子,倒也不介意,他不知從哪掏出了一瓶紅酒,搖了搖,用手指拔開了瓶塞,靠著龍海旁邊坐下,給他面前與龍海面前又不知是何時放著的高腳杯倒了半杯酒,然后酒就在他手里憑空消失,他雙指輕提起酒杯,放在嘴邊小抿了幾口,姿勢很是優(yōu)雅。
聞到了酒味,剛剛還沒解饞的酒蟲又在龍海的肚子里叫嚷,酒精上頭的他也不管合不合理,問也不問就拿起地上的杯子一飲而盡。
“誒,那可是我特意從某個尊崇酒文化的高度文明帶來的好東西,你一個凡人,一時間喝下這么多的量,等下可是會很痛苦的。”
那一張美女面孔的男人輕笑道,又小抿了一口,空開的手再次多出一瓶酒瓶,給龍海滿上。
“該受的痛苦我都承受住了,就憑這個?呵呵,還會擊垮我嗎?”
龍海自嘲的笑了笑,再次一飲而盡,不過這次,那個男人就沒繼續(xù)給他滿上了。
“精神與情感上的痛苦,終究會隨著時間磨平,但我從你的身上感覺得到一種超越凡人的信念,那是復仇之火,是一種對于很有可能超出你的想象的生物的怒火,讓我看到了一些可能性,但是這種可能性,是依附于絕對實力的前提之上,所以,我在我的故事里專門為你開辟了一個新的篇章,并且贈予你兩杯酒,我想,這便足夠了。”
“什么意思?”
龍海不解的回望一眼,這神秘男子的話語太過云里霧里了,他很想笑,可是某種直覺告訴他,男子的話,是真的。
“你不需要太過了解,孩子,總有一天,你會遇到一個人,他叫做李天罡,到那時候,無論他與你的立場是否對立,你都必須無條件的幫助他,這是你超脫的條件,同樣,到了那時候,我現(xiàn)在的話語,你也能夠理解。”
正當龍海想要再問一句之時,他無意間的一個眨眼,他的身旁再無一人,只有一個高腳杯,孤零零的放在了他的身旁,告訴他,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并不是夢。
也是從那一天開始,他的生活軌跡發(fā)生了變化,他渴望著能力,于是他就收到了一封政府秘密機構的來信,讓他去某個地方參加兵檢,接著又成功的被基因改造工程選上,并且是唯一一個改造后身體無比適配,毫無副作用的超人類。
在經(jīng)過了重重嚴苛的培訓,他又被選上成為了探索進化塔小隊的一員,而這一次,他也是好巧不巧的逃過了一劫,揀回了一條命。
此外,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與常人不同,不是在基因改造后,而是在基因改造前,他就在一場車禍之中,表現(xiàn)出了驚人的抗擊打能力與自愈能力,但是進行基因改造時,專家們卻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點,這就是個很奇怪的點,所以他猜測,自己喝下的一杯酒,被賜予的應該是,永生。
當然,這不是一次車禍中發(fā)現(xiàn)的,畢竟常態(tài)檢驗也需要最少三次才能確定結果,他試過跳樓,割腕,甚至是拿刀刺破心臟,結果,每次都在一陣昏厥后,完好無損,而之所以沒有認定是自愈,也是有原因的。
比如,當他遭受到某種受人觀察或是在被觀測的狀態(tài)中,面對死亡威脅時表現(xiàn)的是一種因果律扭曲,我們打個比方,當龍海處于一種有他人的旁觀與注視下,一輛車朝他撞來,在快撞到他的同時車胎就會因為打滑、或是恰巧有路人經(jīng)過,替他擋了這一劫;又或者是他跳河時,就會恰巧出現(xiàn)一輛船、浮木等讓他抓到;還有跳樓,可能下方不遠就會出現(xiàn)一個緩沖墊類似的物品,讓他從高樓墜下不至于重傷及死亡,就是這么玄奇。
十月十六日早,天朝上國的首都,京都城的一家早餐鋪子,一位白色儒杉打扮、梳著一個長辮的英俊青年,坐在一個小木凳上,那張折疊木桌上的防油塑料膜已經(jīng)褪去,導致那凹凸不平的桌面上摸著就感覺油膩膩的,但青年不在乎,他雙袖攤在桌上,大咧咧的要了幾屜包子與一碗豆?jié){,大口吃著。
京都的早晨很是喧囂,不時有趕著上班的上班族夾著個公文包路過,點早點時那表情,催的跟便秘醞釀時一樣的,老板則是操著一口懶散的京腔,回了幾句聽著不是很對味的話,但來著大多是熟客,也都沒在意,只是乘著這閑暇之余跟老板斗了幾句不咸不淡的嘴,很是有趣。
但是,隨著一位長發(fā)披肩、戴著圓領小禮帽穿著風衣外套的美麗男子到來,周圍的一切,就仿佛是被他的氣勢給影響了一般,霎時間靜止了,連那堵塞的車道都不再響起車鳴聲,所有人都停止在上一個動作,顯得很是詭異。
“難得以本體面貌現(xiàn)身,讓我好找啊。”
美麗男子用他那跟念8848廣告一樣的磁性嗓音道,而長辮英俊男子仍舊埋著頭吃著包子,只是用一只油膩的手指了指他的對坐,示意其坐下。
待那漂亮的連女子都心生嫉妒的男子坐下,男子才伴著一口豆?jié){咽下了嘴里的殘渣,從紙盒里抽出一張紙,擦了擦嘴巴,又揉搓了一下雙手,這才道:“造物主造訪,小生我真是榮幸之至啊,什么事啊?”
“呵呵,難得寒暄一句才進入主題,看來一具分身讓你找回了當初的一些人際交往能力啊,那我也不廢話了,我給你找了個助手,他叫龍海,關鍵時刻應該會成為你的一個助力。”
長發(fā)男子笑呵呵道,一雙眼睛即使不對望著,依舊讓人感覺在被他注視著,仿佛自己的一切都要被他看透。
“能夠萬無一失那是最好,你交給我這個世界的管理權,我即使再怎么不愿意,但是背負了數(shù)以億萬計的生命責任,我也總該做些實事不是,但是我必須得告訴你,我無法能夠對所有生物的持續(xù)繁衍進行保證,如果你認為我的這種不負責任是不合格的,你隨時可以剝奪我的管理權。”
“不必,保存人類的文明種子就是我對你最大的期望了,我的故事因人而拓展,其他的都是點綴,對于失敗的后手留了嗎?”
“不都在你的故事里嘛,你還有必要問我?”
“我說了,故事的持續(xù)發(fā)展性是不可測的,我只能小范圍的干預故事流程,比如說家一些大綱里不存在的人物,那是可以的,但結局早已注定,這是因與果,不是現(xiàn)在身為局內(nèi)人的我可以改變的,而我,更不可能能夠了解得到一個書中人的思想,所以,我需要你的交代。”
“留了,肯定是留了,我連下一步去哪都定下了,已經(jīng)在物色人選了,不過一直以來我都很好奇,為什么你一直都想要極力的改變原有的結局?這么做對你有什么好處?”
“當你以一個局外人的目光去看待一個故事,無論是反傳統(tǒng)的反派勝利還是全滅結局,你都不會有過大的心理波動,可是當你切身感受到一個書中人的有血有肉,他就這么真實的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可是僅憑著你的一句話就讓他死了,你會是什么感覺。”
“死了就死了唄,跟我有什么關系。”
“你看,這就是處境不同無法正常交流,我們處于的角度與看待事情的眼光都無法統(tǒng)一,你自然不能感受得到我的感受。”
“不過我倒是明白,當一個人背負了所有人的希望,的確是個很大的負擔。”
“你這句話,聽得我很是欣慰。”
“行了,別用這種老父親的語氣與眼光看著我了,交代完了感覺回去吧,繼續(xù)完善你的scp基金會去。”
“那不是scp,是非常理事物收容調(diào)查科。”
“好吧,0號收容物。”
“是主筆者。”
“明白了明白了,無恥的抄襲者。”
“這只是借用設定,不算剽竊,比起一個字不落的搬入進去,我還算有點良心,好了好了,我要走了。”
“好吧,不過我還是堅持著對你剽竊的行為表達鄙視的看法。”
“我忍不住辜負那些并不存在的讀者期待,想要一筆劃過直接跳過劇情,寫死你的沖動。”
好吧,為了不顯的我水字數(shù),這一段,我們就直接一筆帶過吧,再說道兩人的話題終結,長發(fā)男子憑空消失,時間線又恢復了走動,而那個英俊男人,在桌子上拍下了一張百元大鈔后,也隨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