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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血字

  • 閉眼行兇
  • 葉燃
  • 3018字
  • 2020-09-16 16:34:25

汪桂嬌整容殺人案,算是結(jié)束了。

她與陳陽,還有郭志剛都有了判決,判的都很重。

這在我的意料之中,卻并不在我的管轄范圍內(nèi)。

消息是鄒鳴告訴我的,我也只是略略回應(yīng)了一下,就不再去想。

袁雪的病在一周之后才好,她很是懊惱,自己在關(guān)鍵的時候有病了,沒有看到最精彩的一幕,更是沒料到,事件發(fā)展的會如此曲折離奇。

上班之后,她纏著我,非要讓我把案件重組一遍給她聽。

聽了一遍不過癮,又讓我說了三四遍,每次都是大驚小怪的在我身邊繞來繞去。

反正閑來無事,我也就跟她沒事磕牙,倒也過的逍遙快活。

韓曉的委托費足夠我過日子的,只不過收了她的錢,還變相的抓了她,我雖不覺得愧疚,卻也覺得造物弄人。

如果說,日子就這么一天天的過,我倒也舒心,至少沒有了風(fēng)險,少了麻煩。

可周而復(fù)始的生活,枯燥中帶著一點平淡。

終于,在韓曉案件過去一個半月之后,又一樁生意找上了門來。

那是一個男人,年紀(jì)在四十歲左右,有點謝頂,看起來很有點憨厚老實的樣子。

他自我介紹,,叫做曾一寬,是一個十足的富二代,只不過因為自己不善經(jīng)營,公司現(xiàn)在情況不太好。

他是我一個同學(xué)介紹來的,想要讓我?guī)兔φ{(diào)查一件離奇的兇殺案。

他說的時候,我并沒有太在意,反而是袁雪坐在一邊,聽的聚精會神。

“唐天偵探,我說的都是真的,那塊古玉,絕對是價值連城,可我真沒拿。”曾一寬反反復(fù)復(fù),這句話他說了不下十多遍。

我皺了皺眉頭,用手指敲打了下桌面,說道:“曾先生,我充分相信你的話,但是請你說事件的過程,我只是聽到你說,你們?nèi)チ斯哦?,回來之后古玉不見了,現(xiàn)在有人死了,僅此而已。我并沒有聽到任何古怪的地方,請你把你所知道的事情,詳細(xì)的跟我說一下?!?

我有點不耐煩了,曾一寬進(jìn)入偵探所,其實已經(jīng)有一個小時了,我發(fā)問的每個問題,他都會延伸很長,卻說不到重點上去。

聽我說了這么多,曾一寬吞了口唾沫,突然我發(fā)覺,他的臉色有點發(fā)青,眸子中有些閃爍,或者說是有恐懼在眼神里出現(xiàn)。

直到此刻,我才突然意識到,他絕非是啰嗦,而是不想碰觸某些回憶。

也正是從這一刻開始,我仔細(xì)聽他說的細(xì)節(jié)。

“唐天偵探,現(xiàn)在死人了,而且死的很慘,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說……”曾一寬又吞了一口口水,憨厚的表情有點扭曲起來,眼眸中的恐懼在放大,“我們一共七個人去古洞探險,回來之后,現(xiàn)在張帥死了,石鑫也死了。而,而且死法,死法太詭異了……”

曾一寬說著,身子不禁在打顫,我能感覺到,他是真的恐懼,絕非偽裝出來的。

我看了一眼袁雪,示意她給曾一寬倒杯水,讓他先穩(wěn)定下情緒。

“我想知道,他們到底是怎么死的,死法有什么奇怪之處。”我查案從來都是講求證據(jù),而且現(xiàn)場是什么樣的,死者是怎么死的,這些都是一些線索,都是能找到兇手的最基本點。

聽我問起,曾一寬的身子哆嗦了下,然后他將目光投向了天棚,似乎在喃喃自語,說道:“他們,都都成了肉泥,還有,還有……粉碎的尸體旁邊,還有,還有……”

他一直在說還有,后面的話卻沒有說出來。

我皺起眉頭,覺得他的心里壓力有點大,連敘述案情都無法連貫,這樣下去不行。

我還沒說話,讓曾一寬調(diào)整情緒的時候,旁邊的袁雪,卻是突然開口了,她說道:“我知道,這個案子都上電視新聞了。”

我一愣,扭頭看向袁雪。

我不喜歡看電視,偶爾看看,也是看新聞,或者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

卻不想,眼前這個曾一寬說的案子,竟如此轟動,都上了電視新聞

“曾先生,你先休息下,讓她幫你先說一些她知道的?!蔽矣X得曾一寬情緒不穩(wěn)定,讓他休息,讓袁雪先把她看新聞得到的消息說說。

袁雪把椅子倒過來,椅子靠背沖著我,她跨著坐下來,雙臂放在椅子靠背上,好像說鬼故事似的,開始說起了案發(fā)現(xiàn)場的情況。

“案發(fā)現(xiàn)場,一個是在家里,一個是在工廠辦公室。兩個人都是被碎尸的,新聞?wù)f連骨頭都敲碎了,慘不忍睹?!?、

袁雪說著,添油加醋,好像她看到了似的,可新聞是絕對不會拍攝這種血腥場面的。

不過,我沒打斷她的話,讓她繼續(xù)往下說。

“而且,最重要的是,在兇案現(xiàn)場,兇手還用死者的鮮血,在尸體的旁邊地上,或者墻壁上,寫上了幾個大字:拿了我的東西,必受天譴。”

她說的時候,還特意帶上了濃重的語氣色彩,有點鬼氣森森的感覺。

我倒是沒覺得怎么樣,可是旁邊的曾一寬卻是突然捂住了耳朵,大聲的喊了起來:“別說了,別說了,我沒拿,不是我拿的,別來找我?!?

我瞪了袁雪這丫頭一眼,令她笑著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

明知道曾一寬害怕,她還要用這種語氣嚇唬人,這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

我心里唯有苦笑,但還是安慰曾一寬,先穩(wěn)定情緒,喝口水,我還有話要問他。

曾一寬喝了點水,終于穩(wěn)定了點。

“曾先生,我想問一下,你跟另外七個人,是什么關(guān)系?”這個問題很關(guān)鍵,因為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很容易牽扯到利益,或者是情感。

這個問題,并沒有刺激到曾一寬,他毫不猶豫的說道:“我們是朋友關(guān)系,哦,應(yīng)該說,不算太好的朋友,我們屬于驢友這一類的關(guān)系,在網(wǎng)上認(rèn)識,然后一起出去探險登山?!?

曾一寬的情緒穩(wěn)定了,說起話來還算是挺有邏輯。

我在記事本上做了記錄,然后又問他,關(guān)于兩個死者的情況。

兩個死者,一個是張帥,一個是石鑫,他們兩個在曾一寬的描述中,應(yīng)該是屬于情侶關(guān)系。

至于其他四個人,分別是:孟真、劉洋、蘭夢、劉麗霞。

關(guān)于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曾一寬有點說不太清楚。

畢竟,他與這些人都是在網(wǎng)絡(luò)上認(rèn)識,熟悉程度并不是大。

我沉吟著,看著筆記本,心里默默的盤算了下,隨即抬起頭,說道:“案子我可以接,但你必須要隨時跟我保持聯(lián)系,還有……如果沒什么事,最近就不要出去探險登山了。另外,與這幾個人我建議你,保持一定距離,不見面是最好的。”

我能感覺到他的恐懼,所以我在保證可以找出兇手的前提下,盡量不讓他受到傷害。

我不是在救人,我是在盡我一個被委托人的責(zé)任。

曾一寬連連點頭,其實不用我提醒,他最近也不會出門了。

他離開的時候,還在不斷的懇求我,一定要盡快找到兇手,他愿意付出五十萬的費用來給我委托費。

五十萬,對于我這個一窮二白的偵探來說,也真的是夠多的。

然而,是否能真的查到線索,或者是找到真兇,那就得看我的運氣好,還是兇手的運氣好了。

送走了曾一寬,關(guān)上門之后,袁雪直接跑到我跟前來,眨巴著眼睛,一臉驚異的說道:“唐天,新聞主持人都說了,這件事很詭異,現(xiàn)場沒有指紋,沒有任何留存下來的線索,警方都覺得這件案子非常靈異。你接下來,難道你要搞靈異探險偵破么?”

我正在喝水,被她一句話說的,差不點噴了。

這丫頭,又來這一套,還是鬼鬼神神的東西。

“哪來的鬼怪,一定是人為的。”我盯著筆記本,沒好氣的甩了袁雪一句。

“我才不信是人為的,人能做出來碎尸這么殘忍的事么?就算能做出來,那些字又怎么解釋?”

袁雪兩只手扶著桌子,逼視著我問。

我坐直了身子,用鋼筆點了點記事本,說道:“人可以寫字,也可以碎尸,你覺得呢?”

袁雪頓時語塞,只不過她還是有點不服氣。

我雖然這么說,可是心里還是有點疑惑,。

碎尸案其實并不算少見,無論國內(nèi)外都有這樣的案子。

可要說一個人,能夠?qū)⑺勒叩氖w,完全粉碎,甚至連骨頭都要弄碎,一片肉泥,這樣慘烈的死法,那得有多大的仇恨。

更何況,就我知道的案例當(dāng)中,除了人肉包子之類的案件,很少有人會這么折磨尸體的。

想到這里,即便是我這個老刑警出身的偵探,也由不住有點覺得惡心了。

嘆口氣,我拿起手機(jī),撥打給了鄒鳴。

身為本市刑警隊的隊長,這件案子,他一定會接手,所以要找線索,我還是必須要跟他有個溝通。

電話打過去,好半天鄒鳴也沒有接,這讓我的眉頭由不住皺了起來。

平時他不是這樣的,電話不關(guān)機(jī),不離身,這是他們的規(guī)矩,其實我本人也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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